黄沙鬼驿外的荒漠在晨曦中缓缓苏醒,东方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寒风卷着沙尘,低啸着掠过沙丘,天地间笼罩在一片昏黄的薄雾中,雾气中隐约夹杂着暗层血魂雾的腥臭余味,像是地底的亡魂仍在低语。
营地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一堆灰烬在风中微微颤动,沙地上散落的脚印被风沙半掩,模糊得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擦拭过。
三人收拾装备,准备继续前行,空气干燥而冰冷,鼻腔微刺,仿佛暗层的血腥气还未散尽,远处沙丘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沉睡的巨兽。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握短刀,刀锋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刀柄上的龙纹在幽光中若隐若现。
他胸前的清魂玉佩散发出幽暗的青碧光芒,微弱得像被血气压制,低声道:“无人机残骸,信号还在发,有人盯着我们,得快点找到西夏的路。”他眯眼扫视沙丘,低语道:“这地方的气不对,比暗层还乱,像在藏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一处隆起的沙包上,手指轻敲刀柄,低语道:“那边的气,像活的。”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透着一股隐隐的警惕,像猎手嗅到了暗中的猎物,步伐却沉稳如常。
林瑶紧随其后,手电光扫过沙地,笔记本夹在臂下,纸页上记录的“k-17”标记与红砂数据清晰可见,石板地图的速写被她用铅笔加深,黑水城的轮廓旁“水魂”二字用红笔圈出,旁边还标注着“血祭信物?”的疑问。
她翻开一本泛黄的《辽史·地理志》,指尖划过一行文字,低声道:“辽夏战争,契丹人西迁是为了抢夺西夏的水脉,‘西夏锁钥’可能是战略要地。”
她抬头看向沙丘,低语道:“地图指向黑水城,在额济纳旗,水魂可能和水脉有关,和红砂的血祭呼应。”
她掏出光谱仪,屏幕上跳动着红砂的数据,低声道:“红砂含血红素、硫化物和稀土元素,可能封着灵力,水魂或许是下一块钥匙,和风魂一样。”
她调整手电角度,光束扫过沙地,低语道:“契丹人用血护天命,水魂会不会也是血换来的?如果是,成吉思汗的秘葬可能就在西夏。”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手指轻敲笔记本,眼神复杂,像在拼凑历史的碎片,又像在担忧某种未知的代价。
乌兰走在最后,手握狼骨,骨身上的满族萨满符文泛着微光,映出她掌心的纹路,符文间隐约流动着一丝暗红的光芒,像血脉在跳动。
她闭目片刻,左腕的狼爪印记跳动,暗红光芒如火,低声道:“天狼的气息在这,很乱,像在喊我,又像在躲什么。”她指向沙包,低语道:“那边的气很重,像血,但更湿,像水里的血,比暗层还深。”
她的语气低沉,手指轻抚狼骨,感受其微弱的共鸣,低声道:“我阿爸说过,苍狼守护天命,水是它的命脉。风铃像在警告我,水魂不简单。”
她的目光投向沙包,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攥紧狼骨,指节微微用力,透着一丝决然与不安,像在回应某种宿命的呼唤,脚步却坚定地跟上。
三人靠近沙包,风沙吹散表层,露出一块残破的石碑,碑身风蚀严重,裂缝中渗出细小的红砂,砂粒如血,缓缓流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像是地底的血脉未干。
碑面上刻着契丹符文,字迹模糊,隐约可见“风魂”二字,碑角嵌着一块青铜残片,边缘刻着“西夏锁钥”四字,字迹斑驳,像是被血浸染后风干,残片背面有一道深刻的狼爪刻痕,刻痕中渗着红砂,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董文翊蹲下,用刀尖挑起残片,手电光扫过,低声道:“军令残片,契丹的,看这痕迹,是战时用的。”
他翻转残片,背面刻着一行模糊的契丹文,低语道:“‘风魂引路,水魂封钥’,和地图呼应。”他将残片递给林瑶,低声道:“这东西,可能指着西夏的命脉,无人机主人,可能也盯着它。”
他的手握紧短刀,目光冷冽,低语道:“得弄明白,不然天命不是我们的。”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然,指尖轻抚刀锋,像在试探某种隐秘的重量。
林瑶接过残片,手电光细照,低声道:“‘西夏锁钥’,《辽史·兵志》记载,契丹与西夏争水脉,锁钥指的是战略要地,黑水城就是核心。”
她掏出笔记本,对照地图,低语道:“地图上的黑水城,在西夏西北,水魂可能是水脉的信物,和风魂一样,是天命的一部分。”
她用光谱仪扫描残片,屏幕显示微量铁锈与血迹,低声道:“这血迹和暗层的红砂一致,含硫化物和稀土元素,可能是血祭留下的,和风魂的气旋有相似能量场。”
她翻开《辽史·地理志》,指着一段文字,低语道:“辽夏战争后期,契丹人西迁抢夺水脉,留下血祭痕迹,水魂可能是契丹人封存的秘密,和成吉思汗的秘葬有关。《辽史·天文志》还提到,契丹人用星象导航,水脉位置可能藏在星图里。”
她抬头看向沙包,低声道:“风魂引路,水魂封钥,黑水城是下一站。”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手指在纸上划出对照线,低语道:“莫高窟星图壁画,或许能解开水魂的方位。”她的眼神明亮,像在解开历史的锁链,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敬畏。
突然,沙包震动,沙尘喷涌,三道“敦煌飞天舞魂”从沙中浮现,身披薄纱,裙摆飘动,手中持风铃,铃身刻着狼纹,低鸣着“水魂守命”的曲调,声音清冷而肃杀,带着一丝水汽的湿意,仿佛从莫高窟壁画中剥离而出。
她们的双目赤红,薄纱下的身形若隐若现,裙摆边缘隐约渗出红砂,低语道:“风魂已现,水魂不归。”
沙尘凝聚,一幅模糊的西夏地图在空中浮现,黑水城位置闪烁微光,地图边缘勾勒出河流的轮廓,河流旁隐约浮现“水魂”二字,像被水汽凝成的幻影。
林瑶低声道:“飞天舞魂,地图是核心!”她调整扫描仪,屏幕显示风铃热源异常,低声道:“铃声驱动,和红砂联动,能量场比暗层还强,得破铃!”她迅速记录数据,低语道:“这地图,像莫高窟星图的投影。”
飞天挥舞裙摆,风铃低鸣,化作一道道水蓝色的风刃袭来,刃风带出一股湿冷的寒意,像水汽凝成的刀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腥味,隐约夹杂着红砂的腥臭。
董文翊低喝道:“龙魂战影!”青色龙影浮现,鳞片若隐若现,咆哮着撞向风刃,轰鸣声震得沙尘飞扬,一道飞天被撞散,化作沙尘洒落,风铃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但铃声重组,另两道飞天召出一片水雾,雾气中夹杂着红砂的细小颗粒,散发出刺鼻的腥臭,雾气如网,笼罩三人。
乌兰低喝道:“风神护魂!”狼魂虚影扑出,半人高,毛色灰白,双目赤红,爪风带出一阵狂风,但水雾挡住虚影,发出一声闷响,狼魂虚影被震退,发出低吼,低语道:“这雾,像血魂雾,但更冷。”
就在这时,沙包裂开,一道砂魂僧现身,身披破旧袈裟,面容模糊,像沙尘凝聚而成,袈裟边缘隐约可见契丹符文,手持念珠,珠身刻着狼纹,低诵道:“血染风沙,水封天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念珠低鸣,沙尘化作一道道锁链袭来,锁链上渗着红砂,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隐约带着血腥的威压,锁链碰撞间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像古战场的回响。
林瑶低声道:“砂魂僧,红砂驱动,比飞天难缠,和莫高窟壁画的护法僧像太像了!”
她洒出一瓶硝酸试剂,瞄准念珠泼去,嗤嗤声中锁链散去部分,冒出一串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血腥的混合气味,但砂魂僧低诵加剧,沙尘重组,锁链更密,低语道:“水魂不归,天命不散。”
乌兰低声道:“天狼散魂!”狼魂虚影炸开,狂风席卷,卷起沙尘,飞天的风铃碎裂两道,西夏地图光芒一滞,发出一声低鸣,像风的叹息。
董文翊趁势低喝道:“龙魂破影!”龙影撞向砂魂僧,轰鸣声震得沙包塌陷,念珠碎裂,砂魂僧发出最后一声低吼,散去,化作沙尘洒落,袈裟碎片飘落在地,碎片上隐约可见血迹。
最后一飞天低鸣散去,西夏地图落地,化作一幅沙画,黑水城位置清晰可见,河流轮廓旁“水魂”二字更加鲜明,像被水汽勾勒而成,沙画边缘隐约浮现一颗星辰的图案,像契丹星象的标记。
董文翊捡起沙画,低声道:“水魂在西夏,黑水城是下一站。”他将沙画递给林瑶,低语道:“这地图,比之前的清楚,水魂不简单,可能藏着更大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沙画上,手指轻抚刀锋,低语道:“明孝陵的龙魂散了,这里的天命,我得弄明白。”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决然,像在面对某种宿命的挑战。
林瑶记录地图,低语道:“辽夏战争,水脉是天命的关键,水魂可能封着契丹人留下的秘密,和风魂一样,是血祭的信物。”
她用手电细照沙画,低声道:“黑水城的水脉,可能藏着成吉思汗的线索,这星辰标记,和《辽史·天文志》的北斗崇拜一致。”她的目光落在“水魂”二字上,透着一丝期待,低语道:“莫高窟星图,或许能解开更多。”
乌兰低声道:“天狼的气息更乱了,像闻到了水里的血,比暗层还重。”她闭目感知,狼爪印记跳动,低语道:“水魂,出来了,但它在害怕,像在躲什么。”
她的手指轻敲狼骨,骨身发出细微的共鸣,目光复杂,低语道:“天狼让我去,可我觉得,它也在怕我去。”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矛盾,像在回应某种宿命的低语。
沙丘远处,一块青铜碎片在沙中闪着微光,隐约刻着“水”字,边缘渗着红砂,像某种信物的残片。
风声渐强,沙尘掩盖下,几块散落的金属碎片若隐若现,像无人机的残骸,隐约传来微弱的信号声。
沙包塌陷处,一道模糊的狼影在沙尘中浮现,随即消散。天命西迁的秘密,又近了一步,而更大的威胁,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