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再来!”
“那些畜牲自己去参加圣祭,让大伙苦哈哈的在这监牢里看大门。真是畜牲啊!”
监牢的休息室中,酒气弥漫,十几名看守弟子已经喝得神志不清,横七竖八的瘫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
有人半裸着身子趴在条凳上,有人抱着烛灯就是一通乱啃,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小红”。甚至有人对着墙角就开始释放自我了。
谢大哥猛地扑到叶长歌身上,开始大吐苦水,唾沫星子都喷在他的耳朵上。
“二狗,来,我敬你一杯,你是不知道,大哥心里苦啊,说出去,我是个官,管你们这些人。可那俸禄呢?每个月就比大伙多十块灵石。屁事还贼多,连牢里谁拉坏肚子了,都得我去看,还踏马要记录下来。”
“知道,知道。”
嫌弃的推开趴在他身上的谢大哥,擦了擦耳朵,叶长歌环顾四周,监牢里的看守弟子应该都在这里,个个都醉的不省人事。
“这仙人醉还真有点意思,半坛就给他们全干趴下了。”
晃了晃手中还剩半坛的仙人醉,叶长歌有些感叹。随后将剩下的半坛酒收回储物戒,留待功成后,自己小酌两杯也不错。
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
站起身,朝着监牢深处迈步,刚没走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扯住。
低头一看,一个喝醉的看守弟子正抱着他的脚,撅起嘴巴就是一顿乱亲。
“踏马的,滚!”
一脚给这弟子踹到桌子底下,结果这货又抱着桌腿亲起来了。叶长歌心中暗骂一声晦气,脚步都快上几分。
根据记忆中的路线,快速来到了关押江逸飞的牢房,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顺利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关押江逸飞的牢房内,两条从屋顶垂落而下的锁链穿透了他的肩胛骨,将他高高挂起。整个人面色枯槁,身体干瘪,干涸的血迹凝固在破烂的衣服上,一眼看去,就像一块正在风干的腊肉。
原书中,江逸飞本该在三年后,也就是剧情正式开始一年后,在苏婉儿一次潜入魔教的任务中,被她误打误撞救出。
身为天机阁少主的他被救出后,恩将仇报,多次对苏婉儿出手,以破坏她成为天命之子的命运为乐。苏婉儿曾多次因他深陷绝境,但都凭借对叶长歌的恨意坚持下来。
屡次失败的他,最终被苏婉儿的坚韧所折服,决定帮助她走向注定的命运,与天机阁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后,成功逼他父亲退位,天机阁从此不再针对苏婉儿。
来到此处的叶长歌抬眼看向眼前这块“腊肉”,不禁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强行设定,以江逸飞的实力,是不可能被叶长歌抓住的。他为每个重要角色都设定了独特的天赋,叶长歌的仙魔之体,叶祁的玄丹之体,苏婉儿的九转玲珑心。
而江逸飞的天赋是他开的最大的挂——未来视,可以看到三秒内的未来。
挂在半空的江逸飞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子。他依稀记得见过这个人,但眼前的这个家伙气质内敛,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锋芒,与记忆中截然不同。
“你是谁?”江逸飞嘶哑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喉咙里塞了一块干抹布。
“救你的人。”叶长歌的手在脸上一抹,展露一瞬真容后,又变回平平无奇的模样。
江逸飞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仰头癫狂的大笑起来,干哑的喉咙时不时咳嗽几声,让他的笑更显疯狂。
“有趣…咳咳,实在是有趣啊!这个时间救我,咳咳…还是你来救我,哈哈哈!实在是有趣!”
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叶长歌有些疑惑,印象中没把江逸飞设定成疯子啊。
不过是不是疯子也与他无关,任务就是将他带出去,兑现给天机阁的承诺。
青玄剑出现在他手中,砍向束缚住江逸飞的锁链,能困住江逸飞的锁链自然并非凡品,但青玄剑,能以“青玄”为名,也不是俗物。
“铛!”
如划过豆腐般轻易,锁链应声而断。叶长歌扶着江逸飞来到地面,喂给他一颗疗伤丹药,他可不想背着江逸飞出去。
等待药力化开的时候,江逸飞又问:“为什么要救我?”
“我和天机阁做了笔交易,救出你,天机阁会帮我救走圣祭的十万人。”叶长歌没有隐瞒,他的内心也有些担忧,万一天机阁言而无信呢?但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你救十万人?还找天机阁?哈哈哈!”
闻言,江逸飞又大笑起来,指着叶长歌,就像在看一个奇葩。
这笑声干哑而撕裂,让叶长歌感觉耳朵受到了侵犯,怒喝一声:“闭嘴,老实跟我走。”
江逸飞不再开口,好似被叶长歌镇住了,老老实实跟在他的身后。
——
“是他!是城北徐家的说书人!”
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那道沐浴在金光之下的身影。谁能想到,真正的仙人竟就在他们的身边,甚至还为他们说书。
说书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往前一拍。
“砰!”
困住众人的血色屏障如玻璃般碎裂,化作点点红光消散在空中。
“仙人!谢谢仙人!”
有人喜极而泣,跪倒在地高呼出声,为这神迹发自内心的感激。余下的人也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仙人。
“你是谁!”叶祁咬牙切齿道。面容扭曲,眼睛里满是怒火,他的第一次圣祭,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破坏了,无法饶恕。
说书人没有说话,有人会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莫云生!你们天机阁是要与我魔教开战吗?”夜玄隐的身影出现在空中,目光死死盯着莫云生。叶祁的圣祭失败,就是在狠狠抽他的脸。
莫云生呵呵一笑,神情轻松,手中的折扇轻摇,不像是来挑事的,反倒像是来旅游的。
“受人所托罢了,这些人,我保了。但不会让你们魔教吃亏,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夜玄隐眉头缓缓松开,如果代价足够,一次圣祭而已,大不了下次再圣祭,太武皇朝最不缺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