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白家摸黑回到林家,林雨荷浑身疼,在白家啃了个猪蹄也不饿,洗漱完就回屋睡觉了。
林阿爷看林雨荷睡了,皱起了眉头,“老五,你表姐真是自己绊住自己摔的。”
白老五就知道林家早晚也会看出来不对劲,低头喝汤连头都不抬,“嗯,左腿绊到了右腿上。”
因为林小叔要成亲,学堂给林家兄弟几个放了假,等结束后他们在回学堂,晚上几人从镇上回来听说林雨荷摔了。
而且是自己摔的,他们又不瞎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看着白老五那种逃避的态度,心中了然。
晚饭后,白老五住的屋里,“林家两兄弟还有林小叔把白老五堵在床上,“说吧!”
白老五知道让他说啥,很是痛快的说了出来,还说白家也知道这事,有啥打算两家互通一声。
林平安气的咬牙切齿,“张雨青,我林家兄弟把你当个臭虫不想搭理你,没想到你不安分还蹦哒,你小子给我等着。”
白家,林家都在讨论的林雨荷是睡的呼呼的,打雷都叫不醒她。
一夜无梦连翻身都没有的林雨荷天一亮就醒了,院里有了动静,抬起胳膊看到昨天擦破皮的地方已经干皮,不碰就不会疼。
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整个人比起昨天好了很多,披上衣服下床,找到昨天秦大夫给的药膏。
“雨荷,醒了吗?”林母站在窗户底下问。
“阿娘,我醒了。”
林母推门进来,看林雨荷正在扭着身子给自己抹药。
“雨荷,你这自己不好擦药,怎么不叫阿娘,”林母接过药膏,轻轻的给林雨荷抹药,“雨荷,是不是很疼。”
“没事阿娘,就是擦破点皮,你可不要跟阿奶学掉金豆子,”眼看着林母红了眼眶。
“阿娘,这两天荒地不卖东西,明天就是小叔成亲的日子,咱家也没找大厨,今天你要帮我把明天要切的菜全部切好,我把费时的东西今天都给炖出来。”
林母看着每天忙碌的闺女,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多余的肉都没长,心疼的又想掉泪。
“娘,我饿了,我今天穿那件衣服,阿娘你帮我穿,”她就看不得林母掉泪。
起床的林雨荷来到后院,林父和白老五已经磨了一大缸豆子,就等着林雨荷起来点豆腐压豆干。
“阿爹,李落花酒楼定的两百多斤豆干,你没给送吗?”
昨天酒楼的掌柜过来跟她谈了一单长期的买卖,合同契约都已经签订,也就是从今天起每天给镇里的酒楼送十斤豆干,县里的酒楼送两百斤豆干。
按照每斤七文五的价格供货,先供一个月,一个月后在续约,到时在确定增加或减少再说。
“送去了,你小叔送的,而且你小婶跟着一块走了,晚上在镇上的客栈住,明天从铺子出嫁。”
从铺子出嫁这事林雨荷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的豆干也是小叔送。
“雨荷,你快点吃饭,等下这些磨好的豆子下锅你还要下卤,”家里人学过好几次下卤都不成,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没有办法每次都是林雨荷来做。
“知道了”
回到前面收拾好,快速的吃了饭,“阿娘,你把这些菜都摘好洗了,等下我下好卤过来跟你一起切,还有这两天让隔壁的翠玉嫂子过来帮忙,正常的给她算工钱。”
林母看着林雨荷还有些瘸的腿,眼泪眼圈里打转,“知道了,你去忙吧!”
瘸着腿再次来到后院,林阿奶早已经做到锅门烧火,林雨荷快速的用水化开自己熬好的盐卤,等到锅里的豆浆锅开撇去浮末,快速的倒进去。
眼看着满锅的豆浆成了豆花,“阿爹,快点把这个豆花舀进布包。”
“来了,”林雨荷没有力气只能做一些巧活,那些花力气的活都是林父和白老五的。
林父把热腾腾的热豆花盛进白老五拿来布包里,一锅豆花整整做了五板豆干,把布包几个角叠好,上面放上块板子,在压上块刷洗干净的石头。
第二缸过滤完豆渣的豆浆进了锅。
林雨荷看到昨天做的豆干还有不少,找来个案板,把整板的豆干切成四方小块,另外生火,在锅里放上自己配好的大料,还舀了一大勺大酱,把切好的豆干放进锅里上色卤味。
锅烧开,大火改小火,让豆干慢满入味。
看着眼前一板板压上石块的豆干,虽说身体很累,她做的是吃食赚的是小钱,也不会惹到谁的眼,赚这样的钱安心。
“阿爹,昨天做的豆干现在家里一共还剩下多少,”林雨荷看到盆里都是豆干。
“做的有些多,差不多还有一百来斤。”
林雨荷看到锅里自己正在卤的香干,在看到盆里的,心里有了主意。
“阿爹不多,今天泡的豆子已经磨完了,你等下给我留个二十斤,其余的你赶咱家的牛车去镇上卖,这个点还不晚,一斤卖八文,老五你跟着一起去。”
担心林父一人搞不定,每次去镇上做生意林父从来没有自己一人过。
“记住了,每斤八文,豆干不像豆腐有水,这个是干的没啥水分,也不会折秤,不过要把秤秤的高高的。”
林雨荷想把市场价格稳定下来,可以说老林家豆干现在是独一份,以后会不会有人会做她不知道,以后再说。
“知道了”白老五跟林父去换衣服,林雨荷赶紧进到厨房,大呼的辣椒和配料,炒出来一份豆干装在一个大碗里,作为试吃的。
看着林父把豆干装上车,赶车走了。
让弟弟长平去把林阿爷和三叔爷叫回家,长平一溜烟出门跑去林地叫人。
两个老头在院门外掸干净身上的土进院,“雨荷,你叫我们两个,我看你爹套车出门了,干啥去了。”
倒了两碗茶给他们,“我让我爹去镇上卖豆干了,不知道市场怎么样,让他们先去试一下,八文一斤朝外卖。”
两个老头停顿了一下,那你让我们过来是想,“阿爷,三叔爷,我想让村里人卖咱家的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