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清风看着他俩的身影,摸了摸心脏,感觉有些热。
他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店门,一阵清凉的风吹来,甚是舒爽。
他眼神一动,感知到,右后方的屋顶有一个黑影在窥视。
他未理会,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吹吹风,散散步。
“我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心里发堵。”
“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对。”
“难不成是狡猾的人类偷摸给我下毒了?”
“不应该啊,她能舍命救我,自不会害我才是。”
……
走着走着,竟走到一个府衙门前。
“快点,快点,拿好武器,集合。”
“报大人,已确定目标方位。”
“通知下去,准备出发。”
府衙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及士兵的汇报声。
耀清风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轻笑:“看来,有好戏看了!”
他慢慢悠悠往回走去。
屋顶的人早已不见,小二在收拾桌子,刘新在等他。
“恩公,您回来了,我带您回房间休息。”
“有劳。”
耀清风看着刘新,此时的刘新神色有些慌张。
耀清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像是已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跟着刘新走去,来到客房休息。
客房很干净,屋里点着香炉。
刘新瞟了一眼屋内,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
“恩公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他拱了拱手,离开了,在下楼梯之际,回头看了一眼。
耀清风关上房门,舒了一口气,放下伪装,收起了温和的微笑,一张睥睨天下的脸浮现而出。
他抬腿踩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看了眼那熏香。
“哼,这点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姑且陪你们玩上一玩,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
他径直走到床上,闭目休息。
此时的司安,跟一只死猪一样,趴在床上,张着嘴,睡得正香。
“小哥哥,别走啊,再来一杯,喝。”
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吧唧嘴。
雷明武送她回来后,自己也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一声叫喊,惊醒了客栈的客人。
屋外火光连天,客栈的人叫喊声一片,纷纷逃命。
一群士兵跑来,借着灭火的名义,开始搜寻客栈。
楼梯上,站着一个人,他指了指方向。
士兵顺着他指着方向,搜寻而去,那方向正是雷明武,耀清风和赤刀的房间。
此时的司安,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也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
雷明武听到外面的躁动,迷迷糊糊抬起头,却感觉浑身无力。
当他看到桌上的香炉时。
“遭了,上当了,中了迷香。”
他跑过去摇着司安。
“安安,安安,醒醒,快醒醒。”
司安如一滩烂泥,丝毫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他背起司安,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士兵已然上楼,手里拿着刀,往雷明武房间冲来。
雷明武步伐虚浮,头晕眼花,刚打开房门,便看到士兵拿着刀对着他。
此时,赤刀惊醒,打开房门走出来。
正巧看到雷明武背着司安椅靠在门框上,而士兵的刀围成一圈,将他包围在内。
赤刀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没醉的彻底,屋里的迷香貌似对他不起作用,他并未感觉异常。
雷明武远远的看到他,俩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赤刀面露犹豫之色,心里忐忑,在想当下如何是好。
他躲避了雷明武的目光,放下了眼睑。
一层一层的士兵赶来,将雷明武团团围住,挡住了他的视线。
赤刀最后看了眼雷明武的方向,一咬牙,跑回屋里,跳窗而逃。
耀清风假装中了迷药,毫无反抗,被成功抓住。
三人被押着出了客栈。
刘新跪在门口,流着老泪,哭哭啼啼。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一人走过来,一脚将他踢倒,呵斥道:“别装好人了,既然干了,就别露出这副表情,让人作呕。”
此人为本城调度使张明龙,他前两天接到消息,有三人形迹可疑,混在商队里。
他连夜彻查所有商队,逐个排查,这才锁定刘新的队伍。
他打通关系,与商队上层勾结,以刘新商队亲友为要挟,逼他们就范。
“大人,您交代的事我们也做了,我们的人,能否放了他们。”
刘新跪在地上,乞求着。
张明龙有些厌烦,本界之人,擅自帮外界之人,还有脸哭哭啼啼。
“你商队的人,关我何事?找你家主去要,滚!”
张明龙未再理会他,带着人返回衙门。
“将他们三人关进地牢,各自上锁,严加看管。”
城主府内,一个油光满脸,大肚翩翩的油腻男正在招待一个穿黑袍的人。
“大人,您要的人已经抓到,您看,如何处置?”
油腻男为本城城主,名刘扉,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
黑袍人为精绝城来的大人,看不清面容,只知他拿有教令,见教令者如见女王。
刘扉不敢怠慢,积极配合抓人。
“先关押两日,后天我将他们带走。”
“好的,大人。”刘扉笑嘻嘻,一脸奴才相。
狱中,三人被铁链捆绑,挂在十字架上,好在,他们关押在一起,能看到彼此的状况。
司安胳膊酸痛,龇着牙醒了。
“嘶~胳膊麻了,好疼,头好晕。”
她抬起头,屋内阴暗,前方有个火盆照着这片牢房。
她想揉揉眼,发现手不能动,一转头,看见自己竟成为阶下囚,俩胳膊被铁链绑着,脚下还有一个大铁球。
“我去,又是啥情况?喝酒喝到监狱了?”
“喝酒犯法了?”
“大雷子,耀大哥……”
雷明武被绑在旁边,一直醒着。
“在呢,你可算醒了。”
“不过,你以后不、许、喝、酒、了!酒品太差了。”
司安……
“我干啥了?我不记得了,有点头疼。”
“别问,问就是丢人。”雷明武说道。
耀清风回想起司安的酒后失言,有些脸红。
司安看了看四周,雷明武与耀清风全被绑着。
“先别说酒了,咱们现在啥情况?为什么被绑在这?这是哪?”
雷明武没好气的说:“瞪大眼睛看看,自然是牢房,咱中了迷药,上了圈套。”
司安问道:“你是说,咱们被人出卖了?”
耀清风插了句话:“是刘新,出来时,我看到他跪在门口道歉。”
一个狱卒拖着疲惫且困倦的身躯走过来,斥责道
“安静,吵吵什么呢,这里是牢房,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再吵吵,看见那桌上刑具没,让你们尝尝滋味。哼!”
司安转头看去,桌上摆满了,钳子,刀子,烙铁,鞭子,细针,棍子……一阵瑟瑟发抖,赶紧闭上了嘴。
司安看着狱卒走远,放低声音,气呼呼的说着。
“竟然出卖我们,亏我们还救了他们,真是人心隔肚皮,狼心狗肺。”
“现在我们怎么办?”
雷明武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和耀兄浑身没力气,药效没过前,动不了。”
“他们也没拷问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司安说道:“我怀念陈师兄了,如果他在,我们就不会被迷倒了。”
“话说,你新收的小弟呢?”
雷明武皱了皱眉,他知道,赤刀跑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了禁锢,去哪都是自由。
“他走了。”
司安看着雷明武有些失望的表情,安慰道:“我记得有句古话叫,养不熟的白眼狼,没事,走就走吧,正好还没怎么养。”
就在这时,突然一把红色的刀飞来,咔吧,插在地上,吓得司安一激灵。
“说谁白眼狼呢。”
三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赤刀吗?他竟然回来救他们了。
“赤赤赤……哥哥,你听错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司安结巴的说道。
雷明武看到他,一阵欣慰,果然没看错人。
赤刀自语道:“我眼睛也不白啊。”
司安:“好么,压根不知道白眼狼是什么意思。”
赤刀拔起地上的刀,将三人的枷锁给砍断,又拿出一小瓶药递给雷明武。
“大哥,这是解药,赶紧吃了吧。”
雷明武接过解药,吃了一颗,然后递给耀清风。
“你没事吗?没中毒?”
“我没事,这药对我没用,此迷药名叫断骨散,我小时候误食,差点没扛过来,后来就免疫了。”赤刀嘿嘿一笑。
“赶紧走吧,这里的人被我打晕了,都是些虾兵蟹将。”
三人跟着赤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