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海外岛屿,景色秀丽,外层有一圈光罩阻挡,岛屿方圆百里,为湍急海流,海内布满巨型海兽。
此处外界不可见,也不没法靠近,若是有船误入此地,也会被盘踞在这里的巨型海兽吞噬。
此岛名为妖月岛,为妖族圣地,有妖皇坐镇,可容纳千万妖众,据说,曾经居于陆地,妖皇大人厌烦人类干扰,遂迁至海面,以图安静。
妖月岛内大小城市若干,其中最大的莫过妖皇所在之城,名为阅城。
此城包罗万象,各妖族汇聚,百花齐放,空前繁华,妖族以实力为尊,只有实力最强的前十族方可居于此城,今日尤为热闹。
“听说了吗?一会妖皇陛下的轿辇将从这里路过。”
“是吗?妖皇陛下许久没有出来了,我等必要一睹其风采。”
“别挤别挤,这是我的位置。”
“你瞎眼了,敢踩老娘?”
“你个半老徐娘凑什么热闹。”
……
一些女子们在抢着最佳位置,均是为了一睹妖皇风采。
“爷爷,她们怎么了?”一个小女孩问道
“妖皇陛下容貌惊为天人,法力无边,是万千少女的梦,她们啊,就是为了看一眼妖皇陛下。”爷爷说道。
“啊?至于这么夸张吗?不就是看一眼嘛,她们都打起来了。”女孩疑惑道。
“来了来了,妖皇陛下的轿辇来了。”
路已被守卫封锁,最前面有人扫着路上的垃圾,紧接着有人负责撒花,妖民们在两边静待。
轿辇一步步靠近,妖皇陛下斜躺在轿内,一手撑额,一手吃葡萄,一阵微风吹过,帐幔随风摆动,妖皇殿下的容颜若隐若现,面相高冷骄傲,一副俾睨天下之态。
小女孩看着妖皇陛下的侧颜,一眼万年,一张脸印在了她的心里,她明白了这群少女疯狂的缘由。
周围少女在尖叫,挤着路边的侍卫,随行将军皱眉,大喊道:“肃静,成何体统!”
将军的声音震耳欲聋,奈何,起不到任何作用,妖族向来自由奔放,以实力为尊,没有繁文缛节的规矩,主打一个,爱就大声说出来!
若是司安在这,定会吃惊,这不是耀清风耀大哥吗?除了气质不同,其他一般无二。
妖皇回到寝殿,一个老臣进来,请安。
“陛下,老臣不负嘱托,您离开期间,岛内无大事发生,不过,陆地那边,最近有些小妖离奇失踪,还有妖王万立不知所踪,老臣正在派人调查。”
此人为妖皇得力干将,多朝元老,妙天,妖族大小事宜均由他处理,妖皇对他绝对信任。
“知道了,你办事,我放心。”
“陛下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妖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倒是遇上了一个有趣的人,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妙天退下,在宫门口遇到前来的妙霓裳,看着妙霓裳形色匆匆。
“女儿啊,这么着急干啥去?”
“爹爹,耀哥哥回来了,我去看看他。”
“你不是一路跟着他去的吗?还没看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的心思不在儿女之事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爹爹,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何苦再劝我。”
“要不是心疼你,你以为我愿意劝你,你这就是自讨苦吃。”
“哎呀,你快走吧,我要去看耀哥哥。”
妙霓裳躲开父亲,往妖皇寝殿跑去。
妙天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女儿对妖皇一往情深,也知道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耀哥哥,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妙霓裳如百灵鸟一样跑了进来。
“霓裳啊,朕最近有些累,先休息了,你改日再来。”妖皇说道。
妙霓裳远远看见妖皇面带烦闷,不敢打扰。
“那霓裳改日再来,耀哥哥先安歇吧。”
她退了出来,面露不悦之色。
侍女说道:“小姐,怎么感觉,陛下对您疏远了些,以往好歹还见一见,寒暄几句,今日怎么?”
“闭嘴,回府。”
妙府内,妙霓裳书房:“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小姐,经调查,那个女子名为司安,为人族,孤儿,无父无母,妖王金莱斯当初就是为了追她而亡,后被无名宗收为弟子。”
“无名宗的人,我妖族与人族向来关系不睦,想必是巧合,以后估计无缘再见,算了,饶她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必杀之。”
“你派人盯着她,若她与我妖族再无瓜葛,可不理会,若有异常,再来禀报。”
“是,小姐。”
妖皇寝殿内,一幅画闪着光华,一男子悄无声息的从画里走了出来。
此人一袭白衣,眉清目秀,黑发如瀑,笑容可掬,手持白扇,一副天人之姿。
“初熠,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男子问道。
妖皇陛下姓耀,名初熠,意为如初生的太阳熠熠生辉,照耀妖族,耀清风不过是他随口想出的化名。
“风卓,难得出来,怎么?怕不是在你的乌托邦待闷了?出来找找乐趣?”耀初熠一副慵懒之态,半躺榻上。
画中走出的男子名为风卓,风姿卓绝,为妖皇挚友。
“我先问的你,此次出行,可有趣事?不是说,去调查无名宗宁大人新收的徒弟吗?如何?”风卓问道。
“趣事倒是有些,宁大人新收的徒弟,有些意思,宁大人当真是布了一盘天大的棋啊。”耀初熠思量着说道。
风卓疑惑,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让耀初熠上心,还如此郑重。
“天大的棋?何事?”
“你可记得,曾经那日,万星陨落,血雨泼天,生灵哀嚎,世道沧桑,那位大人身亡,不久后,便进入了末法时代。”
“记得,怎么?与那事有关?”
“对,宁大人新收的徒弟,与那人长得一般无二,不过,气质品行确是完全不同。”
“什么?有此等事?会不会只是长得相像?”
“我也怀疑,可能仅仅是长得像吧,但如果不是,那宁大人的手笔,不敢想象。”
“你没探查她的身体?”
“自是查了,不过一凡人,孱弱不堪。”
“那你还担心什么?八成就是相像而已。”
“但愿如此,不过,人类异常狡猾,这一趟与她同行,总是觉得心里发堵,不知为何?”
风卓感知敏锐,捕捉到了耀初熠话里的情绪,面上的微笑,更加灿烂。
“耀兄,你这趟旅途,不亏啊,看样子,收获颇丰,哈哈哈。”
耀初熠揪下一颗葡萄砸了过去,风卓扇子一挡,接了下来,扔进嘴里。
“快说,何意?”
“我观你气色,身体自是没啥问题,心里发堵,自是心病,哈哈哈,一代妖皇,竟有生心病的时候。”风卓大笑,一副看戏的表情。
“不错不错,这姑娘有些本事。”
“瞎说什么?什么心病?”耀初熠追问
此时的风卓收回了大笑,他看向那幅画,想到了自己的过往,面色露出一丝悲意。
“初熠,作为过来人,我给你一个忠告,要么拿下,要么放下。”
“什么跟什么?不知所云,快滚回你画里吧。”耀初熠说道。
“罢了,待你心口发堵,心绪难宁时,可唤我出来。”
风卓走回画里,继续在他的乌托邦虚度时光。
耀初熠揉揉头,闭目躺下,脑子里竟蹦出了司安的笑容。
他睁开眼,轻拍了下额头,看来是许久没有凝神修炼,思绪竟有些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