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任暮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红唇,此刻她媚眼如丝,里衣的领口也松垮了,任暮云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
叶若菡依旧有些担忧:“王爷,这是怎么了?”
任暮云叹口气:“南诏侵犯边境,皇上让我奉命出征,带着程苍梧和许朝岳。”
“什么?程苍梧?怎么还有太子的人?”
任暮云点点头:“若不是恰巧南诏来犯,恐怕,皇上会趁着你我大婚,下了我的兵权。”
叶若菡嗤笑一声:“也是,他恐怕也知大限将至了。”
任暮云将玉佩放到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头:“我会赶在咱们大婚之前回来的,若是我…你一定要另寻良配。”
叶若菡伸手捂住他的嘴,眼里蒙上水雾:“王爷,我不许你胡说,你一定会平安归来。”
任暮云看着她的表情,反倒笑了:“好。”然后扶着她躺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才离去。
可是叶若菡却辗转难眠,上一世任暮云这个时间并未出征,南诏也没有侵犯的意思,怎么这一世有这么多的变数?
太子今夜十分卖力,太子妃承欢两次,床帐内满园春色,太子妃的胸口处也有斑斑吻痕。
程梦桐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依偎在太子怀里:“殿下今日异常勇猛,臣妾险些就要遭不住了。”
太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就遭不住了,这些日子孤委屈你了,也甚是思念你。”
程梦桐眼角含泪,泫然欲滴:“殿下,是臣妾的错,不该惹恼了殿下。”关禁闭的这些日子,程梦桐想了很多,如今东宫里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子,她更应该抓住太子的心,而不是处处与太子相悖。
太子拍了拍程梦桐裸露的香肩:“你我夫妻同体,生气也是一时的。孤几日不见你,都分外思念,更何况你加入东宫已有三月,想必也十分思念家中父母和弟弟吧。后日苍梧就要出征了,出征前,孤允许他进宫来,与你姐弟相聚。”
程梦桐有些吃惊:“苍梧他年龄尚小,又没有实战经验,贸然出征会不会影响战况?”
太子笑了一下:“你放心,是同任暮云一起去。苍梧年龄虽小,但是也是需要历练的嘛,不然日后孤登基了,这偌大的军队,难不成还要让任暮云管理吗?”
程梦桐这才露出笑容:“殿下英明,是臣妾狭隘了。”
太子有些累了:“明日早些叫他们进宫,孤下朝了也过来一叙。”
翌日早晨。
程敬源带着程苍梧到了东宫,两人去了程梦桐的院子里。
“是程老爷程公子来了,我们娘娘正在梳妆,您们稍等。”东宫的嬷嬷说道。
二人客气点头:“辛苦嬷嬷了。”
不多时,程梦桐盛装而出。看到父亲和弟弟,眼眶泛红。“姐姐。”程苍梧唤道。程敬源则是一脸欣慰。
几人正说着话,太子下朝前来。众人行礼,太子免礼后便拉着程苍梧询问出征准备之事。程苍梧恭敬作答,表示定不负所望。
太子笑着说:“孤既娶了梦桐,你我就是一家人。眼下任暮云势大,他手里不光有兵权,还有叶青山的支持,王阁老现在也与叶青山绑到了一起,形势不容乐观啊。”
程敬源听了这话,忙躬身道:“殿下莫急,任暮云此次出征,路途遥远且凶险,或可暗中安排人手……”
太子微微摇头:“不可,太过明显,容易落人口实。”
程苍梧这时开口:“殿下,末将愿在战场上相机而动,只要能制住任暮云,便可削弱他的势力。”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苍梧果然聪慧勇敢,只是一切需谨慎行事。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程苍梧点头,心中早有算计:“殿下,若是无事,末将想去军营熟悉一番。”
太子点头:“好,去吧,明日便要出征了,孤会亲自送大军出京。”
然后太子看向程敬源:“程将军来了,同孤和太子妃一同用早膳吧。”
程敬源受宠若惊:“末将领命,只是犬子第一次上战场,末将有几句话还要嘱托。”
太子点头:“既然如此,那程将军送苍梧出去吧。”
程敬源父子离开院子后,程敬源叮嘱儿子战场上要小心谨慎,既要建功也要保命。程苍梧应下:“父亲,殿下的意思是要杀了景王吗?”
程敬源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在胡说什么?不要命了吗?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殿下知娘娘知,倘若再有第五人知晓,程家就要完了。”
程苍梧情绪上并没有什么起伏:“儿子知道了。”
另一边,叶若菡晨起后,心中总是不安。她决定前往寺庙祈福,打算求一个平安符,希望任暮云能够平安归来。
前一世她便在这个寺庙中,安稳的躲过叶府灭亡的一年,那时自己浑浑噩噩,每日以泪洗面。
冬日的寺庙中,晨光熹微,空气中满是香火的味道。
转角处,她遇到一位慈眉善目的师太,看起来已有五十多岁,穿着棕色的袍子,手拿十八子。
这个师太自己在寺庙中生活一年,从未见过,叶若菡出于礼貌,双手合十:“师太。”
师太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欲多说。
叶若菡又说一句:“师太瞧着眼生。”
师太回头看着她,低声道:“姑娘,你身边之人此去危机重重,不过转机亦在此行之中。”
叶若菡先是一脸疑惑,急忙追问:“师太,此话怎讲?可有破解之法?”
师太却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离开了。叶若菡心中疑惑更甚,但想到任暮云,她心中紧张不安,她去了大殿内,添了香油钱,又求了平安符,这心里才好受一点。
出了大殿,卯探小声说道:“二小姐,魏大夫找到了,怎么处理?”
叶若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处理魏大夫的事:“先关着,待明日王爷出征后,我再去解决。”
军营里,程苍梧也到了。
“末将程苍梧,拜见王爷。”男子跪下行礼。
任暮云颔首示意他起来:“许小将军,怕是要明日咱们出征时,才能与大军汇合。”
程苍梧起身:“是,王爷,不知现在是何战况?”
任暮云将地形图放在桌上:“南诏国潮湿多雨,毒蛇猛兽出没,冬日里还会有瘴气,这对我军进攻造成了不少困难。”
程苍梧点点头:“之前听闻王爷曾征战南诏国,可有什么法子?”
任暮云沉声道:“当地有一种草药,名为青芷,可解瘴气之毒。并且十分常见,此行需多带些军医,以便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