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想谋朝篡位,那必然是身份贵重之人且手中有一定权力和实力。
否则又怎么会有那般野心呢?
“王爷,有话可直说。”
墨子渊知道她大概已然猜到些什么,不再卖关子。
“三皇子的母妃是贵妃,贵妃出自世家大族,备受皇上宠爱,自然也有母族助力,不少与皇后明里暗里较量,其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沈初言明白了,方才他提的事情可能是与三皇子有关。
“那我们该怎么办?”
墨子渊也为此事发愁。
“唉,本王确实已经掌握些证据,还在继续追查,只是将军府要多加小心些,免得事情败露受到牵连。”
说到此事。
沈初言简直愁坏了。
明明将军府什么事也没做。
偏偏有个张姨娘搅屎棍。
连累了一帮人。
她真该死!
见她脸上愁云密布,十分心疼。
“好了,先别愁了,见你眼下乌青重,好颜色都被遮盖住了,先眯一会儿,待凌羽打探清楚情况,回来再说。”
沈初言确实很累,接连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
眼皮实在沉得很。
凌羽还未回来,她还需要等他消息。
“嗯,那我先眯一会儿,一会儿有消息了再喊我。”
说完不知为何突然就困的难受,眼前一黑完全陷入沉睡。
墨子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柔软床铺上。
自己也跟着和衣躺在一旁。
看着她粉嫩嫩的小脸,心中几乎完全软化成一池春水。
方才他给她悄悄用了点料,否则她也不会立时沉睡过去。
见她实在疲累,于心不忍。
她年纪还小,不应该受到如此多的牵扯。
凌羽很快走进来。
“王爷!”
当看见自家主子抱着沈小姐沉睡时,当即转身准备出门。
随即被声音喊住脚步。
“怎么说?”
凌羽再一次转身,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王爷,放印子钱的钱庄背后主家是三皇子。”
墨子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呵,贵妃算计皇后,真是有趣。”
看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宫中早已经水深火热。
“去,把消息透露给皇后,此事,她应该知晓才是,记得隐蔽些。”
“是!”
凌羽说完便快速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他不知道凌风哪去了。
凌风是明卫。
他是暗卫。
难不成凌风那个木头疙瘩破坏了王爷好事,被打死了?
想想,浑身一颤,他得学聪明有眼色些,不能像凌风那样一根筋。
沈初言不知睡了多久?
只见外面天色灰白。
再仔细看,日头已落西山,余晖渐收。
“王爷!”她推了推躺在身边依旧在沉睡的男人。
已经习惯他扒着自己。
男女大防于他而言简直是个屁。
墨子渊缓缓睁眼。
“醒了?”
沈初言揉了揉睡眼。
“睡了太久,会不会耽误做事情?咱们不是还要去查给将军府放印子钱的事吗?”
墨子渊揉了揉太阳穴。
“嗯,此事确实要上心,本王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两日便能见到成果。”
沈初言不明白他到底查出来什么了?
“王爷,可否细说说看?”
墨子渊唇角扯出一抹淡淡冷笑。
“皇后拿钱从将军府的铺子里买兵器,三皇子又给将军府放印子钱,你猜将军府得到的那么多钱都去哪了?”
沈初言傻了。
她不知道啊?
听着将军府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所以那些钱流向哪里去了?”
墨子渊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张姨娘虽死,但是她与丞相府有来往,丞相府与金禾公主关系密切,你猜此事是个什么结果?”
沈初言本来还挺清楚。
听他说完脑子开始糊涂了。
“所以那些钱又重新回到了皇后口袋里?”
墨子渊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你猜如果皇后知道那些钱是贵妃给的,她慌不慌?只要贵妃有心揭发,她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莫说是皇后,太子恐怕都得跟着遭殃。”
沈初言总算明白他心情为何如此好。
“所以皇后一定会将放印子钱的地方一网打尽来灭口。”
墨子渊没想到她脑袋转得如此快。
“言儿真聪明!”
沈初言笑了。
“所以,不必你亲自出手,也有人帮你把这件事做了。”
墨子渊笑了,笑容里满是奸诈。
“能不必自己出手,当然是最好!”
沈初言知道他肯定在中间把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
于是不急不慢地勾上他的肩膀。
在他脸颊献上香吻。
“我家王爷真能干,这是奖赏。”
她是真心感谢他。
墨子渊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胸前起伏,气息不稳。
沈初言见他脸通红。
“王爷,你没事吧?脸好红?”
刚想伸手去探探。
便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
“王爷,妾身知错了,想来给王爷道歉。”
暧昧甜蜜氛围,瞬间被打破。
墨子渊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沈初言听着门外女声,仿佛嗓子里放了个夹子。
两人分开,各自整理衣裳。
墨子渊才不急不缓开口。
“进来。”
张云霏身穿透明薄纱裙,曼妙身材若隐若现。
扭着婀娜身姿款款而来。
进门便跪在地上。
“王爷,妾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说完,含羞带怯地望向摄政王。
当他抬起头看到王爷身边的女子时差点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沈初言,又是她!
真是阴魂不散。
哪哪都有她。
天天缠着王爷不害臊。
沈初言总算明白王爷为何坚持让她陪在王府。
只凭他的花容月貌妾室,再使些手段,点个迷香或者其他……
王爷还不得被她们轻易拿下?
思及至此,脸上皲裂开来。
她的男人只能她一人独享。
坚决不能被她们玷污了。
墨子渊神情冷然。
“不是让你禁足吗?怎么?本王的话在王府中已经不管用了吗?”
张云霏身体抖了抖。
双手死死地捏着衣服。
刚才柳姨娘跑到她院子里告诉她。
只要好好求求王爷,责罚就能免了。
她已经被免除禁足。
否则自己也不敢来触王爷眉头。
她分明没提沈初言也在府中。
柳姨娘害她!
心中虽恨,眼下王爷不高兴,她更得小心些应对。
于是小心翼翼开口。
“王爷,妾身是真的知错了,以后没有王爷允许,妾身绝不踏出府门一步。”
从她进来到现在,王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可见王爷有多不待见她。
她是威远侯府庶女,自有一身傲骨。
现在却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使她倍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