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符镇南到客厅时,只有商扶砚坐在沙发上,他穿着正式,带来的礼品陈列一旁,后面还跟着人手没搬完。
“……”什么阵仗,搬家的气势都出来了。
“伯父。”起身等符镇南落座。
“安儿呢?”
“她昨晚太激动,没睡好。”
想想也不可能是这个理由,商扶砚唇上欲掩又掩不住的痕迹,还能是蚊子咬出来的?
这小子还有心机表露出来,就不怕他生气。
算了,年轻人的事。
“安儿同意的话,婚事我没有意见,但婚后财产协议的拟定,我要在场。”
“是。”
不过,明天登记是不是太急了?
对此,商扶砚面上全是柔情,他表示:“不会,安安很喜欢这个日期。”
安安:你说假话!
等两人谈完婚礼琐事,已经是午饭时刻。
符诱安珊珊来迟,在饭桌上说到下午去疗养院的事,符镇南瞅了瞅女儿的脸色:
“安儿,你这几天在外面住,注意安全。”
年轻人别闹太凶,瞧你这黑眼圈重的,究竟是在补谁。
“好。”
不知道这是一语双关的符诱安点头,她低头细嚼慢咽,但舌头一动就疼。
都怪商扶砚不知轻重。
她突然眸眼转动,“爸爸,我今晚在家住,不出去。”
旁边温柔斯文的男人听闻,平静无波地嗯了声,给她夹块肉:
“安安住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还是待在家里好。”
嗯?
他不对劲。
面对符诱安质疑的目光,商扶砚笑笑,他这种成熟精英男的外表太会蒙蔽人,差点都要让她忘记昨晚的事。
他那时候可“嚣张跋扈”得很。
怎么打都不停。
刚开荤的狼怎么可能乖乖放走小妖精呢。
很快,两人带着鲜花和补品到疗养院,得知消息的慕容雪很吃惊,她没想到两人进度这么快。
在母女独处说悄悄话期间,慕容雪似乎看见什么,撩起头发看她耳朵。
“呀!”符诱安猛然捂住。
耳朵有牙印还没消。
慕容雪一眼过来人的眼神,她对婚前行为很包容,但要做好措施。
符诱安脸爆红,“做好措施的。”
慕容雪点点头,打手语:“妈妈有相关的视频,想要看看学习吗?”
哇塞,更加开放的是您啊妈妈。
符诱安羞地扭扭黏黏,“诶呀~这种东西不需要啦~”
妈妈微笑不说话。
“算了妈妈,你的心意还是不要拒绝了,资源怎么给我?”
妈妈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
妈妈知道面前含羞带怯的女儿,实则上心里对未来女婿满满都是颜色。
随她。
打手语:在婚事安排上听你爸爸的话,他说的总没错。
“好——”
当初慕容雪一见商扶砚,光看外在打扮就知道他是个守礼,温和睿智胸怀大志的年轻人。
而且颜值出众,活生生长在女儿的审美上。
在疗养院时听镇南说安儿之前有个男友,后来分了才跟商扶砚谈上,慕容雪听着不做表示,心中生出某种预想。
如今两人齐齐站在她面前。
未来女婿气宇骤变,对安儿眼神更具男人的野性占有欲,而安儿这个表面乖乖,实则一肚子坏子的小机灵——
打手语:安安,跟你未来老公好好过,不要乱玩tA。
符诱安无辜点头:“妈妈你放心,我很喜欢他,会对他好的。”
她知道分寸,会适可而止。
旁边的商扶砚侧目:这句话不应该他讲吗?究竟谁是丈夫。
反正“丈夫”绝对不是这个\/事前高傲扬言“取悦我”\/后期哭唧唧求放过的小妖精。
想想都要笑,勾人手段这么了得,实操技术不行啊。
要多教学。
嗯——
这两个都有自豪的点,一个自诩“能力出众”降服对方,一个自诩在拿捏。
很好,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慕容雪这里得到祝福,按计划符诱安要回家。
后座上,商扶砚在把玩平板。
居然没看她。
符诱安也拿起手机刷,隔了半晌也没见他靠过来。
“宝宝~”
他不靠她靠。
小脑袋硬是挤过来压到他肩膀上,观察他在看什么。
平板突然黑屏,他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嗯?居然不理她?
“宝宝~”
“嗯?”他状似疑惑地发声,“什么事?”
她小脸磕在他胳膊上,美眸无辜清纯,“怎么不理我?”
商扶砚面无表情,默默攥紧拳头。
忍住。
“没有,我只是累了。”
“哦哦。”
随后他合上眼,当真什么都不做。
这车在她送回符家的路上,而男友居然一反常态不加以挽留,还闭眼不搭理她?
符诱安:他肯定是在勾搭我,让我自投罗网。
不能中计!
这两天都不安生,她晚上要充分的睡眠。
索性两人沉默。
五分钟后——
“宝宝,你不好奇我喜欢上你的时间为什么是七月十五吗?”
“不好奇。”
两分钟后——
“宝宝,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墙上的爱心照片的吗?”
“不好奇。”
一分钟——
“宝宝,你不好奇……”
“不好奇。”
车缓缓停在符家门口,商扶砚适时睁眼。
“去吧,今晚好好休息。”
她错愕地哦了声。
站在车外时,商扶砚还在后座纹丝不动,“明天见。”
“明天见”
车当真开走了。
走了。
符诱安顺势藏到树后面观察,车还真没开回来。
他居然能忍这么久,那她也忍。
从下午五点回来到晚上八点。
晚餐时分,用饭时符镇南出言提醒:“认真吃饭,你盯着手机做什么?”
魂都被商扶砚勾走了。
“好——”
晚上九点,当真一通消息都没发来。
“哼。”她发了通消息过去:“男人,你准备勾我到什么时候?”
对面传来出浴腹肌图。
嘶。
对面战力恐怖如斯。
她不能被诱惑,这个男人有预谋,就是想刺激她去找他。
划过当没看见。
对面没收到信息的商扶砚挑眉,她居然能克服这种挑战,耐力增强了啊。
索性打通电话跟她对线。
符诱安还是忍不住秒接,那调调甜的:“喂~宝宝想我了吗?”
可是对面没回话。
她以为是信号不好喂了几声,调大音量仔细听,轻缓磁性的喘息——
他不会在。
符诱安听得面红耳赤,捂住嘴。
最后一脸正经:“给我地址,我思考了三小时还是决定来找你。”
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