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诱安花了三日才将师傅等人送走。
闲暇时间冷凌璧会带她熟悉熟悉山庄后院,所以来到他的庭院也轻车熟路,不巧碰见冷凌璧正在换药,手腕多了两道割痕。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冷凌璧刚缠好绷带,见她来脸上骤然愉悦,不过下意识缩回手太过引人注目。
“是我不小心。”垂眸略显心虚。
“不小心?”
符诱安捧着他的脸,让他漂浮不定的双眸盯紧她,“真的?”
“嗯。”
看来他是有隐瞒。
符诱安也不怪,因为自己也有隐瞒。
两人沉默互望,符诱安不喜欢这种氛围,压着他就亲,亲到他脸皮红润,眼眸氤氲出水雾才松开,掐着他的下颚再亲一口。
“怎么不跟我说说话?”
冷凌璧轻轻哼了声,明明是她也没有话题还倒打一耙,左手心不由攀附到她的手背上,“诱儿觉得山庄可好玩?”
“好玩。”
“你喜欢待在这里吗?”
符诱安:“喜欢,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话真让人心安,冷凌璧唇角微勾,抬眸含情脉脉得凝注在她脸上,“等我们成婚,就在这里好不好,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吗?”
符诱安心中浮现出不对劲的感觉。
“成婚后,我们就在一起啊。”
冷凌璧迟疑开口,“其实,我一直隐瞒了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若是你生气要走,那我只能强行采取措施留下你了。
无论是使用什么手段,色诱还是囚禁都好,就算你后面恨我——他眼底染上几许阴霾,但侧脸直视她后,一切骤然消失。
依旧是那副端方雅正,在她身边更显“柔弱”的表情。
不知情的符诱安耳朵耸立,她猜测是娃娃亲的事。
“玉佩的事情吗?”
冷凌璧一愣,刚开始还懵懂着,后知后觉之际内心莫名涌起某种期待,“对。”
符诱安故意挑逗他,“你送我的玉佩一直在呢,没丢。”
“……”
“哦。”眸眼里的火光熄灭。
他才不是在讲这个。
冷凌璧唇微张开,眼眸可怜兮兮睁大,耷拉着眉毛失望的模样瞬间让符诱安败下阵来,她连忙抱住他,心都软得豆腐了,不停得啄弯垂下来的唇道歉:
“我的错,我的错。”
“我的阿璧,别伤心,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故意逗你呢。”
冷凌璧被整得没法,轻笑了声简直无语,“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粉唇翘起,让他俯身侧耳倾听,不知道是讲了什么内容,冷凌璧指尖不自觉摸索,耳尖悄悄爆红起来,鼻尖呼吸声紊乱。
“诱儿,你当初——怎么能如此会装。”
你当初明明是很害羞的,比我还害羞。
冷凌璧揪住她的袖口解释:“这件事,苏大叔并不放在心上,他说儿女要讲究缘分,从前的那套已经不适用了。”
所以,他也没必要死守这约定。
虽然他早就破了。
见到他喜悦到眉眼舒展,她趁热打铁搂住人,“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同你说,你有事也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难受,若是生了误会说了错话,那如何是好?”
冷凌璧听完垂眸,喜悦之后略有些埋怨,
“你有事也不主动同我讲,不告而别,我气恼。”
啊啊啊!
这语气,这嗔怪的模样,更惹人爱人。
符诱安心中下抑制不住气躁的冲动,抚摸上他的脸。
“阿璧,你真的好美。”
嗯?她有点偏题,难道是要转移注意力?
冷凌璧的浓眉忍不住微蹙,但是对上她那双炽热滚烫,不可掩饰的赤裸欲念时,心中的猜疑全然消散,双手下落到她的腰间握住。
符诱安没忘冷凌璧的问题,只是她色上心头,决定边解释边占便宜。
“今晚,会有人造访吗?”
这是什么意思?
冷凌璧呼吸屏住,沉默两息,“没有。”
“院子外的侍卫呢?”
冷凌璧脸热热的,见到不安分的玉手顺着胸膛布料而入,心中又惊又期待,“他们会离我的庭院十米远,诱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知故问。
晚起手指拽住腰带牵引,眼角勾起撩了他一下,“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适合边游戏一下,边解释。”
冷凌璧一脸正经,喉结滚动频率。
欲拒还迎,“可是,我们还未婚。”
“嗯?阿璧,你想歪了吧,我只是说去内室坐坐。”
“……”
她也太调皮了。
冷凌璧脸上温度骤降,方才激动雀跃的情绪去得飞快。
失落得坐到榻上,结果下一秒就被推倒,她占据他视野的全部,调皮得笑了笑,然后指尖划过鸳鸯粉色玉佩,落到玲珑收腰的带子上。
轻轻一拉,衣裳滚落。
“阿璧,我一件一件都清楚讲给你听,好不好?”
冷凌璧瞳孔聚焦,脑袋炸开烟花,身体炽热难抵。
“诱儿——我们。”
他挣扎没几秒,掌心随意念落到梦寐以求的莹润上。
“你要对我负责,不许走。”
乖乖,他怎么这么娇的感觉。
明明是个内心翻涌邪恶念头的男人,表面却克制懂礼。
手只会随心,被她撩得眼角微红身体带感,还是咬唇着吐出这几个字,完完全全是被压制的一方。
要知道,他的身手可是很强的。
符诱安用唇拽掉某人的束缚,像是个贪婪的大色魔欺压民女, 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我会负责的,我的阿璧,我们会一生一世。”
边落下吻,让他适应亲密,“是我的错,我有罪,阿璧没罪。”
“我们就玩个小游戏,不越界的。”
“那我现在就跟阿璧讲讲,我是怎么拜师傅的,好不好。”
在符诱安的角度,身下的阿璧不知何故呼吸加重,腰间略微弯起,头往后仰,眼角红得掉出透明珠子。
“好,我听诱儿说。”
谁也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反正冷凌璧是被治得服服帖帖,听完她讲完身世和伪装的理由,内心舒坦最后主动“献艺”,两人的底线一破再破。
符诱安:怎么可能撑到婚期呢,我想得很!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