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冷冷一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暧昧的口吻:
“梁阮音,你觉得这种解释我会信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炒作,不如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
梁阮音听到周时砚主动约她见面,压住内心那阵狂喜,连忙答应:
“好啊,时砚哥哥,我们在哪里见面?”
周时砚淡淡道:“我在东郊的御锦苑,地址我发你。”
“记住,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
“你弟弟也不能……”梁阮音试探性地问。
“你说呢?”
这一句反问引人浮想联翩。
此时已是深夜,时砚哥不在病房陪老婆孩子,却在私人别苑给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打电话。
那肯定是……有那方面需求吧?
毕竟像林娅娅那种不懂情趣的女人,要胸没胸,要身段没身段,时砚哥怎么可能对她长情。
“好,好,时砚哥你一定要等我哦,我马上打车过来。”
梁阮音满口答应,挂断电话后,就立刻开始精心打扮,幻想着与周时砚今晚在私人别苑的“浪漫约会”。
与此同时,周时砚拨通了林娅娅的电话,低声说道:
“娅娅,计划开始了,梁阮音上套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林娅娅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
“大宝的手术还在进行,里面也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四宝那边……有消息了吗?”
周时砚沉默了一瞬,随即说道:
“还没有,但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周瑞的第二人格出现,也许就能找到四宝的下落。”
“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和大宝。”
林娅娅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大叔,你一定要小心。还有……”
还有想说的话又咽回喉咙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应该相信大叔,不应该产生那种想法的。
周时砚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柔声安慰:“放心吧娅娅,梁阮音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我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大叔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娅娅赶紧打断这个话题:“那你快做准备吧,我就先挂了。”
说完,她就立即把电话挂断了。
-
不久后。
梁阮音的车停在了别墅外。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红色性感低胸吊带裙,摇曳生姿地走进别墅。
脸上还带着一抹娇羞的笑容。
然而,当她输入密码推开门,看到周时砚冷峻的面容时,还是会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个男人天生自带高冷气质,一身疏冷气息不容别人靠近半分。
梁阮音暗恋了她十年,整整十年。
早就对这张脸熟烂于心,但每次近距离见到,还是会脸红心跳,呼吸加快。
“时砚哥哥,我来了。”
梁阮音斜靠在门框上站着,故意两条露着的白皙长腿交叠,一脸娇羞的垂着眸,等待周时砚接下来的回应。
周时砚没有半点回应,挺拔的身形立在落地窗那里,是没开灯,逆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冷冷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终于来了。”
他依旧挺拔身影立在那。
梁阮音看着他的反应,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试探性地问道:
“时砚哥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过来,我就告诉你。”
会客厅没开灯,光线很暗,他让她过去?
梁阮音心里想:时砚哥莫非今晚吃药了?需要找个她这样的女人来发泄欲望?
不管是与不是,先过去了再说。
“我让你过来。”
梁阮音犹豫之际,周时砚又不太耐烦的催促了。
“别急嘛,来了。”
梁阮音边走边把手提包扔了,也把脚上两只高跟鞋边走边踢掉了。
一侧细细的带子滑落肩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以及胸口红色蕾丝胸罩。
“时砚哥哥。”
她走到他身后,抬起右手,动了动食指想要触碰男人挺拔的后脊,却被周时砚突然出声打断:
“把衣服脱了。”
梁阮音:“……?”
“脱干净。”
梁阮音:“……啊?”
这么突然的吗?
虽然梁阮音不太能理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既显得羞涩,又有些慌张无措。
如果流产的那个试管是时砚哥的,而且还是时砚哥亲自种到身体里的,这该是有多么快乐和幸福的事情啊……
可是都被林娅娅夺走了一切。
今晚,她就要在时砚哥身上,把这些年没得到的,欠她的,都全部讨回来。
思及此,梁阮音犹豫的手开始脱身上的裙子。
朦胧的月色之外,对面的三层老式居民楼里,此时有双黑暗中的眼睛正拿着望远镜窥视着这一切。
高清放大视角下,当看到女人竟慢悠悠脱起了身上的连衣裙,那窥视的人拿望远镜的双手都握紧了。
梁阮音她怎么敢的……
红色连衣裙刚从身体丝滑的掉落到地板上,梁阮音扔在门口地板上的包包里,突然响起一阵来电铃声。
吓得她赶紧将掉落在脚下的裙子拉起来穿上。
她欲要转身接电话。
身前那道冷漠的背影突然又阴恻恻的开口:
“脱。”
梁阮音摇摆不定站在那里,一边是催命符一般响起的电话,一边是自己这辈子都想睡到手的男人。
她很慌。
“脱。”
周时砚转过身,目光如刀般的盯着梁阮音逼问:“我让你脱,为什么停止?是对我没兴趣?”
“不,不是!”梁阮音很慌张的摆摆手,解释道:
“我一直对时砚哥念念不忘,我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又怎么会对你没兴趣呢?”
“既然有兴趣,那就脱。”
周时砚又表情寡淡的背过身去,望窗外花园中的夜色。
电话铃声响完了。
梁阮音的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下来。
她抬手勾起肩上细带,丝滑的,就又掉下去了。
电话铃声再次催命般的响起,像符咒一样绕着她阴魂不散。
梁阮音正犹豫要不要先穿好裙子把手机关机,再来和周时砚进行下一步。
谁知,她正要开口时,周时砚又抢先道:
“怎么,是在你老公和我之间犹豫了?”
梁阮音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急忙解释道:
“时砚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周瑞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他连最基本接吻都不会。我心里,始终只有你,怎么把身子交给他一个傻子。”
“那就脱。”周时砚语气冷冰冰的命令。
“好,我脱,我今晚就把身子交给你,只希望以后你能记得,今晚的我也曾属于过你。”
说着,她又开始动手脱裙子。
连衣裙脱掉。
周时砚背着身,又继续吩咐:“全部脱掉。”
“时砚哥,我们能不能先……”先烘托一下氛围,来点前戏,再脱光。
就这样水灵灵的脱光站在他面前,她想想就觉得自己会很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脱。还要我再重复多少遍?”
听着,像是彻底惹时砚哥生气了。
梁阮音不想惹他生气,于是连忙背过手去解内衣的排扣,再脱掉下面的那条蕾丝小裤裤。
完美的胴体出现在男人身后。
监控里,当林娅娅没忍住点开的瞬间,就看到脱光了身上所有衣服的梁阮音就站在周时砚身后不足两米的位置。
林娅娅心紧揪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和大叔结婚也快一年了,但她还从来没在大叔面前这样展露过自己的身体。
而今晚,为了找到四宝,大叔却即将深陷其她女人的温柔乡里……
她不知道下一步周时砚会不会转过身,会不会对梁阮音的身体有所心动。
他会不会……
她一想到这里就心痛。
但又无可奈何。
“时砚哥哥,先好好看看我,好不好?”梁阮音娇柔声音软糯响起。
就在周时砚打算慢慢转身之际,
就在林娅娅不忍直视的下一秒——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突然被打开,瞬间亮如白昼。
刺眼的灯光让梁阮音下意识地用双臂抱住身体逃向角落藏起来。
等她探出脑袋,就看到周瑞竟然突然出现在门口。
梁阮音瞳孔震惊。
周瑞睚眦欲裂,暴冲进来。
径直走到角落里,将躲在窗帘后面的女人一把拎起来,掐住脖子狠狠抵在墙壁上:
“梁阮音,你在干什么?”
周瑞咬牙切齿,满脸胀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嗯?”
梁阮音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喉咙因被死死掐住而变得呼吸困难,满脸乌紫:
“咳咳……周瑞你疯了!放……你放开我!”
周瑞气得失了理智,掐住女人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勒断:
“你脱成这样,是想勾引谁?说,勾引谁?”
“你咳咳……明知故问!”
梁阮音眼神倔强:“你就算把我掐死,咳咳……我也不会把、把身体给你一个傻子。”
周瑞咬牙切齿瞪了梁阮音发狠了许久,才一下松开了手。
身后,周时砚将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嘴角吐出一缕轻烟:
“周瑞,欢迎你回来。”
周时砚现在很清楚,周瑞的第二人格已经被逼出来了。
“欢迎我?”
周瑞冷呵一声,慢悠悠地转过身,目光冷冽如寒光投向沙发那边慵懒坐着的周时间侧影上。
“不得不说,你看上的女人还真有点料。”
周时砚故意刺激道。
周瑞双手紧握成拳,又暴走到周时砚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带:
“周时砚,信不信我杀了你?”
周时砚舌尖抵着腮帮子,笑得不怀好意:
“你敢杀,我就敢把命赌给你。”
“要试试么?”
他故意激发周瑞动手。
“那你就去死吧!和你的那群小杂种一起下地狱。”
就在周瑞打算掐他脖子的时候,周时砚一个翻身就将周瑞控制在沙发里摁住。
“你刚才说什么?”
周时砚冷冷发问:“下地狱,你是不是做过什么?或者知道什么?”
周瑞被周时砚用膝盖抵在沙发里,双手反剪在后背,根本丝毫动弹不得:
“做过又如何?知道又怎样?”
周瑞脸上笑得极为狰狞与变态:“你能把我怎样呢?”
周时砚突然拿起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锋利刀尖抵在周瑞的脖颈动脉上,眼看着就要渗出血来:
“我能怎样?”
周时砚笑,森冷语气如地狱魔鬼:“当然是拉你陪葬。”
说罢,
刀尖一点一点往周瑞的肌肤里深深刺入。
“时砚哥哥!”
梁阮音穿好衣服从窗帘后面跑出来:
“不要啊时砚哥哥!你为那个傻子赔上一条命不值得的!”
“快放下刀,让他走吧!”
“梁阮音!!!”
周瑞突然歇斯底里咆哮:“你竟敢背叛我!你这个贱女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抛弃我们的复仇计划!!”
“周瑞!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听不懂!”
梁阮音心虚道:“你赶紧向你哥求饶吧,他念在你是傻子又是他亲弟弟的份上肯定会放过你的。”
周瑞可笑又气的摇摇头:“梁阮音,你可真让我失望透顶。”
“周瑞,你快点!快点承认错误,不然刀子就要划破你喉咙了!”
周瑞转动头,突然对着上方周时砚那张脸诡异一笑:
“你,想知道你宝贝女儿的下落吗?”
周时砚手上的力度加重,双眼猩红,像嗜血一般,冷冷逼问:
“说。快说!!!”
“原来你也有软肋啊?”
“应该还不知道一根吧?”
周瑞笑了,笑得狂妄不羁:
“原来你也有软肋啊?”
“应该还不知道一根吧?”
周时砚直接将刀尖又逼近向周瑞的眼球。
周遭空气像凝固般。
梁阮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她生怕那一下没拿住,刀尖直接刺爆周瑞的眼球。
周瑞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刀尖逼近眼球时,他笑得比刚才还要肆无忌惮:
“生气了?”
“可真难得啊,没想到堂堂周家唯一继承人周大公子,也会有生气的时候,难得,哈哈…还真难得。”
周时砚忍无可忍,这已经超出他的极限忍耐度:
“再拐弯抹角,我就废了你的眼睛,再砍断你四肢,做成人彘。”
“好好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要求。”
“说。”
周瑞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
“想要知道你宝贝女儿的下落,那就在一小时内,把你老婆叫过来。”
“我要在这,当着你的面,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