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群狼追着两个雌性跑,狐心一边尖叫一边跑。
她虽然只是祭司,可是实战能力却很差,很快被狼王咬了脖子。
狐心死了。就这么死了。
狐紫在看到狐心脖子飙血的时候吓坏了,眼睛瞪大。
而狐烈在看到狐心死掉的那刻也是吓傻了。“奶奶!!!”
狼王叼着狐紫到了南知岁面前,南知岁还挺忙的,她一脚踩着狐烈,一手将狐紫按在了狐白面前!
狐紫恐惧地道:“南知岁,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俩。不是我们的错啊,是我雌母,是她要我们做的。我们都是被迫的啊!”
“被迫?”南知岁冷笑了起来。
“说起来,欺负我的兽夫和崽子这么多年,你居首功啊!”
南知岁将狐紫摁在了地上!
狐紫吓得抬起双手,“我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南知岁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个留全尸的机会。”
“啊啊啊,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
南知岁摁着狐紫道:“说,五年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狐紫被南知岁吓尿了,真的尿了,她一边哭一边道:“我说,我说……”
“你将狐白和狐弃送回石村后,因为急事要走。舍不得跟狐白父子道别,就将物资送给了我雌母,拜托我雌母好好照看他们父子。”
“而我雌母却因为想要获得狐白父子的远古血脉,撒了个小谎,说你将他们抛弃,还将他们卖了……我雌母是为了让狐白父子对你彻底失望,重新回到石村。可是狐白一直不愿意……怎么样都不愿意……”
狐紫说着说着嚎嚎大哭了起来。
“我都说了,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狐白虚弱地靠在狐弃怀里,抬头看了看南知岁。
原来如此……她是临时离开?
她没有舍弃过他们,没有卖过他们吗?
原来如此……
小狐弃的眼睛都亮了!
他想的果然没错,娘亲那么好,才不会卖了父兽呢!
南知岁顿感震惊。
狐心狐紫一家,居然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
“放过你?你娘亲和你兽夫都死了,你不去陪他们吗?”南知岁使力。
狐紫哭得十分厉害。“不不不,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都可以死,我是雌性,我是珍贵的雌性,我不能死啊!南知岁,我不想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雌母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南知岁觉得挺没意思的,她道:“对你雌母狐心那样的雌性,我还觉得有点佩服的。而你这样的雌性,我反而觉得真可悲。”
“你雌母还敢将所有的罪责和报应全揽上。而你,明明什么都做了。却敢做不敢当。又无能,又无用!”
“跟你多说几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还有你!”南知岁低头看向自己脚踩的十岁崽子狐烈。“你不会也以为,你是被迫承受远古血脉的,所以你也很无辜吧?”
狐烈咬咬牙。
南知岁笑了起来,“狐心还真倒霉,费劲心力帮的,居然是这样两个东西。”
“但,你们俩,不仅是帮凶,还是刽子手。更……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没办法。都得亖。”
南知岁手上用劲,狐紫脖子断了,南知岁将狐紫扔掉。
狐烈猛地挣扎反击,南知岁反应过来立刻脚上用尽,狐烈也当场殒命!
双杀!
狐白摁着伤口,虚弱至极的他缓缓起身。
南知岁在一旁用酒精洗手,洗完之后举着双手来到了狐白身边。
“狐白,你别动,我要给你止血,缝合伤口。”
狐白轻咳两声,虚弱地道:“没有用了……”
“不会没用,这只是一个外伤!而且我能够救治!”
狐白朝着南知岁勾起一个脆弱的笑容来。
“雌主……”
“狐白,你先保留体力,先别说话!”
“以后,别再不要我……好不好?”
“狐白,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去哪都带着你!”
雄性狐兽人的手落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角浅浅上扬着。
“父兽!!!!”
*
南知岁给狐白做着缝合手术。
“没事的。狐白,你撑住,我能救活你的。”
“我都救过那么多兽了。不可能救不下自己的兽夫!”
“狐白,坚持住,给我坚持住!”
南知岁的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
她没有手抹眼泪,狐弃就颤抖着手给她抹眼泪。
她的手微微的颤抖,她控制着颤抖的手给他缝合。
好不容易缝合结束后,南知岁立刻去探狐白的鼻息。
其实她知道,要狐白命的伤,不是狐烈那一爪,而是自己狐白连续两次使用血脉力量而付出的代价!
狐白使用力量要付出的代价果然是巨大的!
小狐弃知道父兽的异能,也知道父兽使用异能的代价是巨大的。
所以狐弃才一直哭。
“父兽,爹爹!!”狐弃跪在了地上,眼泪汹涌落下,“娘亲,爹爹要不行了,他要不行了。”
他拥有狐族逆天的远古血脉,十岁那年觉醒成为六纹兽将,也同时觉醒了异能倾世沉沦。
但是他身体撑不住他的能力,所以一直没敢展露。
可即便他没有使用,被激活的远古血脉也在自发的进行修炼。所以他在十八岁那年,晋升了七纹兽王。
他的肉身根本承担不住他的远古血脉。他一直不敢使用自己的能力,害怕自己的肉身崩溃。
可今天他一连使用了两次,肉身已经崩塌,生命在流逝……
“父兽!!!爹!!!”
“狐白!”
南知岁连忙握住他的手腕,搭上了他的脉搏。然后立刻拿出听诊器听他的体内声音。
情况很不好。
南知岁立刻按压他的心脏,尝试做心肺复苏。
“父兽,父兽!”狐弃在哭。
不行了吗?就这样了吗?
真的不行了吗?
不可以!!
她不服气,她不服!
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她一定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
对了,是狐心。狐心心思缜密,安排了这么大一出戏,她一定还有什么后手,后续准备。
南知岁忽然灵光一闪,她对狐弃喊道:“阿弃,你去摸摸狐心的尸体。看有没有什么……”
说完,南知岁就觉得让一个5岁的崽崽摸尸太不合适了,刚准备自己去,就看到狐弃跑到了狐心那,“娘亲,你要我摸什么?”
南知岁到底被震撼到了一下。
5岁的崽崽早当家,为了父兽雌母,居然能克服心理障碍,前去摸尸。
她第一次带自己的崽子,确实没有经验。
忽略了孩子心理因素这么重要的事情。
南知岁深深地自责了一下。
她带着歉意抬头看向狐弃的时候,却见小狐弃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定地看向了自己。
南知岁被狐弃的眼神震惊住。
狐白是怎么养的,将一个五岁的崽崽养得如此坚强!
既然崽崽立得住,她也就不可能这个时候上前去干涉崽崽的选择和成长。
南知岁一边感慨她的崽崽果然很不一般。一边继续道:
“找东西!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类似书啊什么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