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宴会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人坐这边闭眼不知道在冥想什么,另一个人坐在那边手肘撑在窗边,看向窗外。
车子缓缓停下,这座别墅占地极广,富丽堂皇。入口处是一座巨大的喷泉。
沿着宽敞的车道前行,可以看到华丽的建筑外观,精致的雕刻和气派的大门。灯火通明的窗户透出耀眼的光芒,悠扬的音乐声从屋内传来。
门口还穿着整齐的侍者们,忙碌地招待前来的客人,一辆辆豪车停在门前,显示出这场宴会的盛大和隆重。
奢靡至极。
林叔先给自家少爷打开车门,准备绕过去给泽安开,但被褚沉拦住了。
褚沉替泽安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作出邀请。
泽安看都没看,把他手挪开,动作利索的下来。
林叔:“……”第一次见有人,拂少爷的面子。
褚沉不失礼貌的一笑,非常自然的收回手。
【宿主你知道吗,就你这个性格,挨的每一顿打都不是白来的。】
那你觉得谁敢来打我。
【……】行,你拳头大,你有理。
两人一同站在一起,路上吸引了多人目光,一个身高快190,另一个185,两人西装同配色,极为相配。
同时都是冷漠脸,浑身散发的气质都让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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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宴会厅,就有一男人带着一个女伴朝他们走来,靠近便对着褚沉说道。
“侄子,这是你带的伴?”
泽安见对方年龄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而褚沉好像也只有二十几岁吧。
这人叫褚沉侄子?
【宿主,你看那边的那两个孩子。】
泽安望过去,最大看起来十七八岁,他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男孩。
【那两个包括眼前这位都是褚老爷子情妇生下的,但褚老爷子现在只有一个外孙。】
泽安感觉有点凌乱,这褚老爷子也是老当益壮啊。嘶,贵圈真乱。
褚彦看向侄子身边的泽安,表情立刻变得惊讶。
“这不是曾经沈家的沈少爷吗?”
“三叔是有什么事吗?”褚沉把泽安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褚彦搂住自己身边的女伴,用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这不是见侄子突然带个人过来,让我这当叔叔的忍不住就想多问两句,侄子别见外。”
“用不着三叔关心,”褚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倒是三叔女伴换的那么勤,可得注意身体啊,前段时间,还听说三叔都进医院了。三叔,你这还没有奔三,平时就不要那么糟蹋自己身体了。”
褚彦:“……”
褚沉不打算继续和他废话,直接带着泽安离开。
“草!!”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后面三叔“好好”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褚彦想到他这个侄子,那么看重这个沈泽安。
呵,褚家可不会让一个同性恋坐上去的。褚彦觉得,可以把这个事告诉给褚老爷子。
泽安感觉特无聊,刚刚有侍从过来告诉褚沉,褚老爷子让他过去一趟有话要说。
于是他把林叔留下跟在泽安身边,便跟着侍从离开了。
泽安手拿红酒杯,轻轻摇晃,摇晃了半天,最后抿了一口。
嘶,真难喝。
泽安招呼一个侍从过来,把这杯红酒放在他的托盘上,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沈少爷,你刚刚喝的是干红葡萄酒,含糖量极低,喝起来,口感没什么甜味。这是甜红葡萄酒,含糖量极高,口感甜美,没有苦涩味。”
褚彦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手里拿着两杯红葡萄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泽安。
“就不劳烦褚先生了,我会为沈少爷拿。”
林叔挡在泽安前面,脸皮笑肉不笑的。
原本想靠近沈泽安,问些事情,结果被人拦住。但看样子,就这模样可以不用问了,褚彦直接断定,这个人就是自己那好侄儿的小情人。
想不到沈家没了,这沈少爷也知道要傍大款了。
褚彦深深的看了一眼泽安,便转身离开。
靠!你狗东西那是什么眼神,小心我晚上来套你麻袋。
【……】谁能想到,宿主的表面和内心,是大大的不同。
褚彦走了一会,陆晨又冒头。
“沈泽安?!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褚家宴会,现在的他可是哪有资格能进这里。
随后看到他身边的林叔,在这S市,都知道林叔是褚沉的管家。
原来如此,这是傍上褚沉这个大款了,再一想到这几天陆家莫名被褚沉针对。
“所以是你!”陆晨指着泽安大喊。
“?”什么鬼,你tm不要乱讲,“你又想挨打了?”
陆晨看见泽安危险的眼神,被吓了一跳,那天他最后的一脚,他现在都还感觉到痛。
“这里是褚家,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然后呢。”泽安开始撩袖子,“我想揍你,谁都拦不住。”
见他是认真的,陆晨又看林叔丝毫没有想阻拦的意思,知道他可能说的是真的。
可能真的怕泽安这个疯子在这里揍他,毕竟这人进了精神病院出来后,人就变得不正常。
“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人就赶紧跑了。
很好,泽安觉得套麻袋人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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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安觉得很无聊,而时不时又有人过来和林叔客套两句,毕竟这可是褚沉身边的管家。
这期间,泽安的套麻袋人又增加了好几个。
“这不是曾经沈家的沈少爷吗?”
又是相同的语气,相同惊讶的表情。泽安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套麻袋x7。
【……】,仇不是你这么结的。
现在整场宴会都知道,褚沉把曾经沈家的沈少爷带来了,沈少爷变成褚沉的金丝雀了。
凡是经过他身边的会先多看他两眼,随后转头窃窃私语。“……”,看什么看。泽安现在全程冷漠脸,浑身冒冷气。
林叔还真有点怕泽安突然暴走,于是就去给他拿点甜品过来,留下泽安一个人站在那里。
“啊,沈泽安你怎么在这儿?”,又是一道惊讶的语气。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里的人怎么那么烦。
泽安见是白锦余这个狗东西,就看他的表演。
“沈泽安,对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在泽安漠然的注视下,白锦余莫名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为了表达歉意,我敬你一杯吧。”
白锦余对着远处的侍从招招手,侍从托着托盘过来,上面放有两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