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宫
太后悠悠醒来,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转头看到在一旁守着自己的老嬷嬷。老嬷嬷见她醒来,脸上满是惊喜,连忙上前。
“太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太后感觉浑身无力,在老嬷嬷的搀扶坐起,老嬷嬷在她背后放了靠背的东西。
她摸了一下脖子伤口处,现在被包扎起来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问道:“哀家这是睡了多久?”
老嬷嬷将后面的事说了出来,当然还不忘添油加醋,说完抽出一张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太后娘娘是她看着长大的,今日上午看到自己的主子是昏迷着被抬了进来,她当时恨不得去杀了萧泽安。
太后听完,气的浑身发抖,这废物怎么敢!还把自己的侄女打伤了。
“梦瑶伤的怎么样?御医看了没?”
老嬷嬷:“御医来看了,这一伤,得休养好一阵子。”
太后此刻恨不得弄死萧泽安,这个废物,跟他娘一样,惹人厌。
想到他的娘,那个贱人,进宫的时候对着陛下甩脸色,而陛下还就偏喜爱这一款,可是宠幸了她好一段时间。
而这个贱人,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去把明公公叫来。”
太后皱起眉头,今日早朝,那蛊虫竟不起作用,莫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蛊虫是明公公特意从苗疆弄来的,给蛊的人说,这蛊霸道无比,中蛊的人包听母蛊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今日,怎么失灵了。
太后现在还不知道,明公公已经被泽安下令乱棍打死了。
老嬷嬷出去,稍候片刻急匆匆跑了进来,带着哭腔。
“太后娘娘,明公公……明公公他被打死了!”
太后听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明公公被那个废物,下令乱棍打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太后双手死死抓住被絮,指骨发白。
老嬷嬷颤声:“就在叶小姐送来不久,陛下亲自下的令。”
老嬷嬷刚出去,遇见一个宫女急匆匆跑来,说明公公被陛下下令乱棍打死,尸体已经被拉去喂狗了。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是因为太后这里被陛下下令,外人不得随意进入,宫人也不可以。
“萧—泽—安!”
太后咬牙,眼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恨意毫不掩饰。
现在不管怎么说,她都要这个废物死,跟着他那个贱人娘一起去死。
“他现在在哪里。”
“他带着人出去了,去了户部尚书家中。”
好啊,萧泽安,既然你想和我斗,那就看看你的翅膀,够不够硬。
太后眼里尽显狠辣,户部尚书这颗棋子不能要了。
“把叶首辅叫进宫来。”
后面的事,她得和爹商量商量,萧泽安留不得。
——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站起,领着泽安走向一处偏房。
推开那扇偏房的门时,一阵淡淡的腐臭味传来。屋内看似普通,但地面却有一块木板颜色略深。
侍卫上前一脚踹开木板,下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堆满了金银财宝和成箱的银票。
他再次扑通一下跪在泽安面前,“这些就是全部的银两,求陛下恕罪。”
泽安让人将下面的东西全部弄上来,最后再带着人检查一下,是不是值钱的全带走了。
回到前院,护卫压着一排排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死气,好像马上就是他们死期一样。
林生早已在最前方摆好了一张椅子,见泽安出来,院中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带着东西,回宫。”
“是陛下。”
护卫将他们放开,把搜罗出来的东西往外搬,泽安则带着林生直接走了,当然还有那个厨子也没有忘记,走的时候直接捎上。
这一操作,搞的户部侍郎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还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护卫们将屋里的字画,古董,金银珠宝,绸布搬的干干净净。
等将最后的东西搬完后,护卫全部离开。他颤颤巍巍站起,拂开妻子的手,跌跌撞撞跑到屋里去,把整座府邸看了一遍,确认被搬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
所以,陛下真的只是单纯的抄家?
泽安回到马车里,马车朝着宫里方向缓缓行驶。
【宿主,你为什么要放过他,我们何不……】001暗示味十足,【直接将他处理掉,到时再安插自己的人。】
你不是不会杀人吗?
泽安还记得第一个世界,整天在他脑子里给他普法,闹着不想他后半辈子去蹲牢。
001反驳,【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我们也要入乡随俗对不对。】
泽安带着略感遗憾的语气:001,你怎么那么会,可惜了,你不是人。
【?】虽然自己确实不是人,但总感觉宿主在骂它。
泽安现在在心里盘算,这一趟可是赚了不少,是充国库呢,还是充自己私房钱呢。
至于户部侍郎一家,户部侍郎在自己岗位干的还行,也没有去贪百姓的钱,当然现在是他手还没有伸那么长,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在原剧情里,这老家伙以及其他三省六部,全站队叶家。而叶家为了自己家族所有子弟都能当官,在科举考试里走后门,渐渐的,只要你站队叶家,你的孩儿也可如此。
最后的局面就是,科举考试只是上层达官贵人走的一个过场,出身名门望族的子弟可以凭借家族的光环轻松获得高官厚禄,而寒门子弟再怎么努力,都以“出身不好”拒之门外。
算算日子,再过几个月就是殿试了。想必这次叶家也是做好收买人心的准备了吧,为了在朝廷里安插更多叶家的人。
泽安可不会让叶家存活到那个时候,待叶家没了的时候,再一起处理户部尚书吧。
随便弄一个理由的事,不是吗。
至于其他剩下的官员,若是后面乖乖的,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