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他们本以为丢了不少东西,房间重量减轻就能脱离险境,可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房间并没有如预期般变轻。
“看来,对方肯定有个聪明人,而且和我们一样在往外丢东西。”叶白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说道。
云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急促地说道:“算了,我的化妆品还是不要了。”说着,她颤抖着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支口红、眉笔和眉粉。
叶白瞧见,不禁一愣,脱口而出:“你的口袋里怎么还有这些东西?”
云瑶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大声喊道:“别管这些了,先想办法活下来呀!”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减重行动”得意多久,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房间又开始缓缓下沉。叶白看着手中那把沉甸甸的大刀,咬了咬牙说:“我看这把刀很重,还是丢出去吧。”
齐夏连忙伸手拦住,用力摇了摇头,急切地说:“不行,叶白!”
叶白满脸疑惑,看向齐夏问道:“为什么?这么重的刀留着干什么?”
齐夏目光坚定,看向一旁的木桌,解释道:“你把那个木桌劈碎,然后再丢出去,这样能快速减重。”
叶白听后,略作思索,便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双手紧握住大刀,高高举起,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嘿!”叶白大喝一声,用力劈下,“咔嚓”一声,木桌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他紧接着又是几刀,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木屑飞溅。终于,木桌被成功劈碎,叶白将这些碎木块,一块一块地从小孔洞扔了出去。
甜甜不安地咬着手指,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我们明明丢了这么多东西了,可为什么还是保持平行,没有上升呢?”
云瑶猛地一拍脑袋,如梦初醒般说道:“糟了,他们也在劈木桌,我们该怎么办?”
叶白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要是我们再下沉,再想办法。”
果然,他们把木桌劈碎的举动起到了关键作用,叶白他们的房间开始缓缓上升,而对面那个房间则逐渐下降。叶白和齐夏静静地站在窗边,紧紧盯着对面的房间,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
就在对面的房间快要触及到下方熊熊燃烧的火苗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房间竟然突然停了下来。叶白下意识地看向云瑶和甜甜两个女生,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迅速弯下腰,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这一扔,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面的房间彻底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坠入了熊熊烈火之中。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整个房间剧烈摇晃起来。
“大家快点趴下,抓住铁网!”齐夏大声喊道,声音在剧烈的摇晃中显得有些模糊。他刚喊完,便立即趴下,双手紧紧抓住铁网,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其他人见状,也迅速做出反应,按照齐夏说的做。他们刚抓住铁网没多久,一道更为强大的冲击力袭来,震得他们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透过孔洞,外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众人的心里。
叶白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安抚:“大家不要去想那些,我们活下来的场景,看看现在,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实则蕴含着叶白的良苦用心,他利用这种心理暗示,能激发大家对活下去的渴望,在这绝境之中,这或许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
就在众人还没从刚刚死里逃生的紧张中缓过神时,甜甜突然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开口道:“不对劲,齐夏,他们好像在上升!”
她的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安宁。齐夏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又被狠狠扯紧,他一个箭步站起身,不顾周围摇晃的环境,几步冲到孔洞旁,双手撑着边缘,将脸凑近往外看去。
只见对面的房间裹挟着熊熊烈火,竟真的在稳步上升。那跳跃的火苗映在齐夏的眼眸里,把他眼中的震惊和疑惑照得格外清晰。
叶白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忙问道:“怎么了?他们怎么上来了?”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警惕。
齐夏缓缓直起身子,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我不知道,周围能丢的东西都丢了,除非……”他的声音顿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除非他们把整个手臂丢了出去。”
叶白听后,果断地摇头否定,脸上写满了笃定,“不可能,这才过了几天,哪会有人对那个组织这么忠诚。再说了,要是没了手,在这里基本就没活路了,谁会傻到这么做。” 他边说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点头绪,可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甜甜缓缓抬起手,朝着叶白伸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平静。
叶白瞧见这一幕,满脸错愕,忙开口问道:“你要干什么?”
甜甜微微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我的手很瘦小,可以在短时间内丢出去。”
叶白一听,立刻坚定地摇头,眼中满是坚决与不容反驳,大声说道:“我是警察,要丢也是丢我的手。你一个女生,怎么能在这时候还想着逞英雄!”
甜甜眼眶微红,却倔强地再次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凄然:“不,这是最优解。就好比疼死和烧死,我不想被火烧成一具焦炭,我想死得漂亮一点。”
叶白依旧坚定地摇头,声如洪钟般喊道:“我是警察!我们的使命是为人民服务!哪有让人民甘愿牺牲的道理!”
此时,齐夏的脑海中竟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疯狂的念头。但他猛地晃了晃头,仿佛要将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内心不断自责:“不,不行,这是不可以的。虽然这样或许会赢,可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她?他妈的齐夏!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瑶注意到齐夏神情有异,看向他,心中满是疑惑:齐夏他的样子怎么会这么绝望?他在想什么?明明死了还可以复活,可他为什么如此绝望?
而齐夏的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各种定律在其中疯狂交织。“兰斯特法则?不……应该是灾难偏误法则?不,这些都不是……那到底还会是什么?”他紧皱眉头,双眼空洞无神,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思维漩涡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