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轻盈无声,顺着情绪信息的指引,没有偏差的向着前方走去。
很快,三玖停在了一户人家的木门之前。这看起来像是谁家的后门,屋子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居住,门口的台阶无人清理,已经生出了杂草。
三玖在门口站定,抬起手,敲响了房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巷道中回荡,没有人应声。看了看两米高的院墙,正要翻墙而入的人一个前滚翻,躲开了从身后袭来的攻击。
同一时间,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匕首刺中了偷袭者的肩膀,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三玖像一只猎豹一般冲了出去,一拳锤向了他的下颌骨。
趁着偷袭者脚步不稳,跌倒在地的空档,三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块趁手的石头,抬手就往他的脑袋上连砸。
偷袭者大惊,躲避的路线被三玖封锁,他只能抬起双臂来护住自己的脑袋。很快在三玖的快速连续击打之下,偷袭者的身上就出现了多处粉碎性骨折。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对想要偷袭她的敌人,三玖没有留手。不能平白杀人,还要将他留下来交给官府问话,三玖举起石头又将他的两只腿骨打断,防止他逃跑。
在两人打斗的功夫,有人推门而出,他怀中抱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向着反方向夺命狂奔。
三玖拔出偷袭者身上的匕首向着人追过去,逃跑的人也很警觉,他立马转过身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着小孩的脖子:“再追过来我就掐死她。”这人冷冷的威胁。
……
邓兆兴带着巡逻队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两个大男人,一个看起来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趴在她的怀中,同样是昏过去的样子。她的眉头皱起,看起来有些发愁,似乎是不知道该怎同时将这么多人带去官府。
“姜,姜,姜姑娘。”再看清少女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态。他只知道这位是他顶头上司的未过门的妻子,长安街经营着一家茶馆,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功夫。
啧啧,看看那两个人的惨状,这位姜姑娘很是凶残呀,现在他理解了,他们家的冷面上官为什么想要娶这姑娘。
谁说他们不相配的,他老邓第一个不服气,这两人不是绝配是什么,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呀。
他手下跟着的人上前探查情况,一人满脸是血,一人的胳膊与腿都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他们想要将人送去廷尉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将人抬回去。
三玖将怀中抱着的小孩送到邓兆兴的手上,他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个让小孩舒服的姿势。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虽然这孩子还在昏迷中,根本感觉不到舒适不舒适。
察觉的三玖好奇的目光,邓兆兴咧嘴一笑,“我家也有个这样大的丫头,我都抱习惯了。”
邓兆兴对于自家的孩子很是疼爱,没有那种抱孙不抱子的坚守。
三玖点点头,说了一句:“你是位好父亲。”
邓兆兴想也没想就拍起了自己上峰的马屁:“咱们裴大人将来也是个好父亲,咱们大人就是看着冷,实际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三玖礼貌的笑笑,走到小木门那里,将躺在院子里的一个女子抱了出来。这应该是小姑的家人,自己就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才找了过来,而她们打斗的声音又引来了巡街的邓兆兴等人。
可以说没有她发出来的声音,今天这个小孩儿就要被人拐走了。三玖检查了一下,这人只是被打晕了过去,人还活着。
这是一个成年女子,邓兆兴也不好找人将她抱回去,只能请求三玖先跟他们去一趟廷尉寺,将人放下再离开。
三玖:“那你派人去你们裴将军府上说一声,我晚点过去,让他别着急。”
一行人赶到廷尉寺的时候,刚好撞上前来前来报案的公主府的人,这个穿着精致华丽的小女孩居然是长乐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昏迷的女子是公主府的侍女,发现小主子不见了,急忙找了出来。
公主忧心女儿,匆匆跟三玖道过谢之后就带着赶紧回去了,已经有仆从先赶回去请太医了,昏迷不醒的婢女也被公主府的人抬了回去。
不多时,裴羡之也跟着人匆匆过来了。
“你没事吧。”他一上来就先将三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
长乐长公主的女儿是中了迷药,醒过来后又经过了及时的治疗,没有给身体留下什么损伤。
在长公主的女儿苏醒之后,长公主准备了丰厚的谢礼,派管家给三玖送过来。在知道三玖与裴羡之两人即将成婚的时候,长公主还专门派人过来给她添妆。
虽然三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与裴羡之的这段婚姻,但是长公主的这个做法还是堵住了许多说话不好听的嘴。
三玖也乐得承她这份情。
之后三玖在街上还看到了当时那位昏迷的婢女,她离开了公主府,自己立了女户,在三玖茶馆不远的地方开了一间做胭脂水粉的小铺子。
她还上门为三玖送过两盒她做出来的最好的胭脂。
交谈过后三玖才知道,长公主放她出府了。是她拖住了人贩子,才使得三玖及时救下了她女儿,但是也有她的疏忽才导致女儿被人带了出去,被人贩子钻了空子。
虽然勉强算是功过相抵,长公主已经不会再重用她了,看在她以前办事尽心,又很得小郡主喜欢的份上,长公主才给了她这份恩典。
彩屏难过了一段时间,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她没有家人了,也没有选择嫁人,在知道三玖的事迹之后,效仿她开了一个小铺子。
新生活有困难,却没有彩屏预想中那样的困难,她开启了新的生活,人生也走向了新的方向。
这次小郡主没有丢,长公主与驸马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