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牢笼的电流声在骨髓里震颤时,陈默后颈的芯片突然爆出一串紫光。监狱长推来的咖啡杯在金属桌面上划出刺耳声响,杯口腾起的热气与他西装内衬绣着的天盛旧 logo 产生共振,那个被火焰烧缺一角的标志,正以血兰花的频率明灭。
\"陈先生,尝尝蓝山。\" 监狱长的手指关节敲着杯沿,指腹的菱形老茧与李明远手腕的胎记如出一辙,\"1997 年天盛集团上市庆功宴,你母亲就是用这个杯子给初代董事长敬的酒。\"
陈默的视线凝固在杯底的刻字上。\"渡鸦 - 001\" 四个小字在热气中渗出血色,与他胃里芯片的灼烧感形成致命共鸣。当他试图端起杯子时,监狱长突然按住他的手背,袖口滑落露出的烧伤疤痕,在电磁灯下发紫 —— 那道从耳垂延伸至锁骨的扭曲纹路,与初代董事长车祸档案里的伤情照片完全一致。
\"你以为摧毁南极的怀表就赢了?\" 监狱长的声音压过电流噪音,他摘下假发的动作慢得像刀割,露出的头皮上布满菱形芯片接口,\"真正的时间核心在火星,而打开它的钥匙 ——\"
话音未落,陈默突然抄起咖啡杯砸向墙角的监控。强化玻璃碎裂的刹那,他看见镜头里倒映出监狱长西装内衬的天盛旧 logo 正在变形,火焰缺角处逐渐组成血兰花图案。当监狱长伸手去按警报时,陈默已用杯柄抵住他的喉结,另一只手精准地拽走他腰间的菱形钥匙。
\"钥匙上的纹路和你母亲的蝴蝶发卡一样。\" 监狱长的喉咙在杯柄下发出咯咯声响,他突然咳出的血滴在钥匙上,竟让金属表面浮现出母亲的笔迹,\"1997 年她把初代董事长推下天台时,手里就攥着这把钥匙。\"
电磁牢笼的警报在此时拉响。陈默的胃癌细胞与钥匙产生共振,眼前闪过十九次循环的碎片:第 7 次循环里,母亲在实验室销毁的不是时间核心图纸,而是火星基地的坐标;第 18 次循环中,初代董事长的 \"车祸\" 现场,遗落的正是这把菱形钥匙。
\"火星的时间核心里藏着你的身世。\" 监狱长突然挣脱控制,他扯开衬衫露出的胸口布满手术疤痕,每道切口都与陈默的胃癌手术位置吻合,\"你不是陈默,是初代董事长用自己基因造的克隆体,而你母亲 ——\"
回答他的是钥匙突然爆发出的强光。陈默被紫光吞噬的瞬间,看见钥匙内部的微型芯片正在播放母亲的临终影像:她站在火星基地的时间核心前,手里攥着蝴蝶发卡,身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后颈已植入菱形芯片。
\"默儿,钥匙打开的不是时间核心,是你的记忆枷锁。\" 母亲的声音在电流中扭曲,监狱长趁机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电磁牢笼的栅格突然带电,\"初代董事长用你的基因造了三百个克隆体,每个都藏着火星的坐标,而你 ——\"
陈默的指尖刚触到钥匙的解锁凹槽,整个监狱突然剧烈震动。他透过铁窗看见数百个克隆体正在围攻监狱外墙,他们手腕的血兰花标记组成巨大的渡鸦图案,而为首者举起的激光枪,枪口正对准监狱长的办公室。
\"董事长,我们在钥匙里发现……\" 李明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冲出,陈默的视线扫过监狱长的瞳孔,看见那里映着火星基地的全息地图,核心位置标着 \"渡鸦 - 007\",而坐标中心的密室门上,刻着与母亲同款的蝴蝶图案。
监狱长突然狂笑起来,他胸口的手术疤痕同时发光,与陈默后颈的芯片形成共振。当克隆体的激光束穿透墙壁时,他猛地抓住陈默的手腕,将钥匙按进他的芯片接口:\"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重生都得胃癌了吧?因为时间核心的能量,就储存在你的癌细胞里!\"
紫光在此时吞噬一切。陈默感觉钥匙与芯片融合的刹那,十九次循环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在火星基地将初代董事长的意识碎片植入他的胚胎,李明远为保护他篡改实验数据,而朵朵的眼泪其实是启动时间核心自毁的最后密码。
\"董事长,火星基地的信号……\" 李明远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打断,陈默低头看见钥匙在掌心化作液态金属,顺着血管爬向心脏。监狱长的身体在此时数据化,他最后露出的笑容与初代董事长如出一辙,而在他消散的瞬间,陈默听见通讯器里传来朵朵的哭声:\"爸爸,火星的时间核心…… 在你胃里!\"
电磁牢笼的栅格在此时全部崩裂,陈默握着液态金属钥匙冲出监狱,后颈的芯片爆发出刺目紫光。他看见克隆体军队的残骸正在聚集成血兰花形状,而花芯中央,母亲的全息影像正对着他张开手掌,掌心躺着的蝴蝶发卡,与他胃里的液态金属产生终极共振。
监狱的废墟上,初代董事长的意识体正透过陈默的眼睛微笑,他知道第十九次循环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那把菱形钥匙,最终将打开的不是时间核心,而是陈默十九次循环都不愿面对的真相 —— 他才是渡鸦组织培养的终极武器,而火星基地里,正沉睡着三百个与他 identical 的克隆体,等待着与时间核心的终极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