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单手推门而出,阳光斜斜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挺拔的剪影。
他的一身穿着很正常,白色衬衫,干净利落,但细看又有些不寻常——因为他进入更衣室前穿的就是这件。
“咦?”杨不凡正把玩着腰间配饰的锁链,忽然挑眉,\"简影帝,你这腰带挺别致啊。\"
镜头立刻拉近,聚焦在那条腰带上。
只见他腰间束着一条足有一掌宽的黑色皮质腰带,金属扣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简单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他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中赫然是一条与腰带同色系、同材质的黑色领带。
他将其缓缓套上脖颈,动作慵懒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魅力。
“这就是你说的极简?”他声音冷得像冰,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配合那抹若有似无的挑眉,痞帅之感扑面而来。
“一分裤,配领带?”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拽住领带一端,轻轻一拉,整理妥当后继续道,“工作人员往更衣间放衣服的时候,就没发现少了什么吗?你们真的是正经恋爱节目吗?”
【这节目恋不恋爱的不知道,反正不正经。】
【卧槽!信息量好大!】
【一分的皮裤?!还有皮领带?节目组也太敢了!】
【这要是穿出来,直播间怕是要被封了吧?】
【所以......这就是极简风?!】
【这要是换个女嘉宾穿戴,那绝对的十八禁!】
【男嘉宾也不行啊!】
【但是我好想看,简影帝这脸蛋,这身材,这肌肉......哈斯~哈斯~】
【你们这群大黄丫头,不管黑的白的都能给说成黄的!】
......
刘导也懵了。
他不是,他不想,他没有!
这绝对不是他干的!
他可不敢让嘉宾穿这种尺度的衣服上镜,不然直播间分分钟凉凉。
要是嘉宾穿成这样出来,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他要是有这个胆量,早就去缅北再就业了。
刘导双手在胸前疯狂摆动:“不是不是不是!我们怎么会......”
他急得舌头都打结了,越解释越乱。
“砰!”
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撞开,吓得刘导一个激灵。
一个缠满布条的人形生物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活像被裹尸布缠了一半的木乃伊。
“这是啥玩意儿啊?!”闷闷的声音从布条缝隙里传出来,众人这才听出是季海洋。
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原地转圈,双手在头顶胡乱扒拉:“头呢?我头从哪儿去来啊?”
【卧槽!这什么造型!】
【绷带怪人?】
【节目组的赞助商里是有布料商吗?】
【我看是木乃伊重生。】
【或者是......抹布成精!】
......
季海洋摇摇晃晃地往前迈步,结果被垂落的布条绊了个趔趄。
眼看就要脸着地,杨不凡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后背的布条猛地一扯——
“刺啦!——”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季海洋的脑袋终于从混乱的布条里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大口喘气:“哎哟我去!”
他扯着身上拖拖挂挂的布条,“这设计简直反人类!”
刘导绝望地捂住眼睛:“完了完了,这可是最新设计,品牌方要杀人了......”
弹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笑:
【哈哈哈哈!街头风,原来是在街头要饭的街头啊!】
【癫!这节目可真是太癫了!】
【这衣服的设计师和巴黎世家多少有些关系!】
......
季海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碎布条,上手搂了一把,把剩下的布料往肩头一甩:“刘导,这是打死卖布条的了吗?还是什么最新潮的乞丐装?我感觉马上就能加入丐帮。”
刘导沉浸在衣物被毁的心痛中,根本懒得搭理他的调侃。
简单环顾四周,看到杨不凡的“斩男”刽子手装、陆浩宇的“纯狱”囚服和季海洋的“街头”乞丐造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极简“腰带”套装也不是这么的不可接受了。
更衣室的门陆续打开,其他嘉宾也陆陆续续换完衣服出来。
孟星辰一身碎花衬衫和短裤在阳光下格外扎眼,手里还夸张地摇着一把蒲扇。
她低头扯了扯衣角,看到在场众人的装扮后,顿时释然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所谓的“田园风”居然是中华田园,有种随时准备下地插秧的即视感。
弹幕先是一阵爆笑:
【哈哈哈!要不是这张脸,孟孟有种我们村口二丫的既视感。】
【胡说!这分明就是翠花。】
......
直到一条弹幕飘过:
【等等!她手里那把蒲扇好像是L家新款,官网标价!】
接着一群人涌入高奢品牌L家官网搜索,确认后笑声戛然而止:
【???】
【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节目组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些昂贵的丑东西?】
......
季澜昕确实一身复古,安克拉红更衬出女王气质,也将孟星辰衬得和小丫鬟似的。
只是——
“刘导。”她将毛呢的大衣挎在手臂间,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内里黑色的吊带,让简单恨不得现在就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帮她把衣服穿好。
“你们选服装不考虑季节?”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这大夏天的给我件毛绒大衣,把我当小日子整呢?”
刘导擦着汗赔笑:“你们东北人不是都爱穿貂吗?”
季澜昕一个眼刀甩过去:“那也不是一年四季都穿貂啊!真是脑子有泡,你个山炮!”
刘导听不懂“山炮”,但能猜到不是好话,识趣地闭嘴。
就在这时,覃紫苏与关江流也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他们的装扮明显正常许多。
覃紫苏的oversize运动服松松垮垮,但配上鸭舌帽反而有种随性的时髦感。
关江流单手插兜站在沙滩上,浅灰色休闲裤衬得双腿修长笔直,米色亚麻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清爽俊朗。
“关哥哥好帅!”覃紫苏双手捧脸蹦跳起来,oversize的运动外套随着动作晃荡,鸭舌帽檐下眼睛亮得惊人,“这腿长至少两米!”
关江流轻笑,低沉温柔。
弹幕顿时被粉丝的尖叫淹没:
【哥哥杀我!】
【哥哥好帅!好温柔!】
【这cp也太甜了吧?!】
【这腿是真实存在的吗?】
【截图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
“腿长两米?”杨不凡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她正歪着头打量关江流,“这么长的腿,他屁股不恐高吗?”
“噗——”季海洋一口矿泉水喷成了喷泉。
简单迅速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动。
孟星辰转身对着沙滩无声狂笑,季澜昕则直接笑出了眼泪。
刘导的脸皮抽搐得像触电,陆浩宇一边笑一边伸手揉了揉杨不凡的发顶。
“干嘛?”杨不凡甩开他的手,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说得不对吗?”
弹幕笑疯了,也骂疯了。
就在弹幕大战如火如荼之际,最后两位嘉宾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齐伯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来,上衣紧绷在他身上,每一寸布料都仿佛在抗议着主人过于健硕的身材。
胸肌轮廓在挺括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第三颗纽扣倔强地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弹幕瞬间就变了:
【啊啊啊!这胸肌!】
【男妈妈我可以!】
【若隐若现比直接露更涩情啊!】
......
齐伯山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想松一松领带,却在碰到纽扣时僵住了。
他转头,便看到了随后走来的钟浅浅。
钟浅浅踩着她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在沙滩依旧步伐从容。
银白色中性风套装衬得她肤白如雪,夸张的垫肩设计反而弱化了她过于尖锐的下颌线。
人造美女的精致感在这种“摩登”造型下竟显得浑然天成。
刘导的目光扫过最后登场的齐伯山和钟浅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但当视线转到杨不凡那身刽子手装扮、陆浩宇的粗布囚服,还有季海洋那身破布条似的“街头风”时,所有旖旎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咳咳!”他用力清了清嗓子,扩音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成功吸引所有人注意,“接下来就是拍照评选环节!”
所有嘉宾的目光齐刷刷投来。
覃紫苏悄悄瞥了眼杨不凡与陆浩宇那身夸张造型,又低头看看自己和关江流清爽得体的穿搭,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故意往关江流身边靠了靠,心想:这波稳了。
季海洋则得意地用胳膊肘捅了捅简单,身上的布条随着动作飘荡:“简哥,就凭你的粉丝量,咱们稳了!”
简单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懒得回应。
然而,刘导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本次评选采用幻影集团最新研发的‘视觉焦点追踪系统’。”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嘉宾们困惑的表情,“照片会展示在官网首页,每人只能投一票,但——”
“系统会同时记录每位观众的目光停留时长。”他晃了晃手指,“票数算一分,目光停留时长也算一分。而且,我们的投票系统自带人脸识别,一人一票,重复无效哦~”
现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海浪声。
杨不凡突然大笑出声,刽子手的红色抹额在风中猎猎作响:“有意思!”
她一手搂住陆浩宇的脖子,“听见没?观众盯着看越久,得分越高。”另一只手在他衣服正中间的“囚”字上轻点,“咱们这身,稳了。”
陆浩宇耳尖通红,却悄悄把手搭上她的腰,认真点头:“姐姐说得对。”
【卧槽节目组太会玩了!太狗了!】
【这不公平!看奇葩造型的时间肯定长啊!】
【这不就是逼着大家看沙雕吗?哈哈哈!】
【奇葩组突然逆袭!】
【谁逼你了?这只是你眼睛最诚实的反应罢了!】
......
齐伯山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薄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想要开口质疑这不公平,可这规则确实公平得让人无话可说。
各组嘉宾做着最后的准备,半小时后就要分组进行照片的拍摄。
半小时内拍摄五张合照,然后选取其中一张让他们自由发挥进行精修,随即即会挂上官网首页,开始评选。
季海洋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把裤脚的布条扎成蝴蝶结。
“可不能再散了!”他嘟囔着,“要是拍照时踩到摔进海里就完了。”
简单抱臂靠在椰子树下,白衬衫被海风吹得微微鼓起。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的海浪,实则目光微凝,脑海中正构思着一会儿拍照位置与角度。
【简哥这个侧颜绝了!】
【已经开始期待成片了~】
季澜昕纤细的手指在孟星辰发间灵活穿梭,很快就编出一条粗麻花辫。
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红唇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完美。”
孟星辰对着移动更衣间另一侧的镜子一看——这发型一出,更像一个村姑了。
“澜昕姐!”她气得直跺脚,碎花裤管跟着晃荡,手里蒲扇快速扇动,好似在给自己降火。
覃紫苏背对镜头,细致地描补着妆容。
她摘掉鸭舌帽,长发如瀑倾泻而下,确认假发牢固,又将发顶整理蓬松,便开始用唇膏在唇瓣上涂抹出完美的弧度。
关江流揽镜自照,每一缕不听话的发丝都被归位,确保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突然,同样在补妆的钟浅浅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齐伯山正上下打量她,目光犀利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让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齐、齐教授?”她强撑着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耳环,“怎......怎么了吗?”
她正思索着自己的打扮是不是哪里不太得体,但这身可比自己穿来的那套保守太多了。
却听齐伯山突然开口:“解开。”
钟浅浅瞪大眼睛,满是疑惑。
齐伯山指了指她系到锁骨处的两颗纽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如何吸引网友的注意力,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钟浅浅嘴角抽搐,在齐伯山压迫性的注视下,她咬牙解开两颗纽扣,雪白肌肤与其中沟壑在亮片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齐伯山满意地点头,转身时,自己衬衫的扣子“啪”地崩开两颗,饱满的胸肌线条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