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嫣那边甚至和江礼时度完蜜月之后甚至准备好了备孕的工作,这一点沈宁薇得知后大脑差点消化不来的。
她怎么感觉自己跟同龄人格格不入的,身边的同学几乎都是谈恋爱,结婚,生子。
而她似乎还没有尽力去展开一段新的感情,全身心地都在忙工作。
不过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忙完,这也是他目前所担心的。
那就是关于傅城屿的事。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个月。
在此期间,沈宁薇有接工作的缝隙给傅城屿和小陈打去电话。
傅城屿那边的电话由小陈保管,所以大多数他打过去的时候都是小陈接通。
但是接通的次数很少。
几乎一个月才勉强有一次。
小陈给出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很好,放心,一切慢慢正在恢复当中。”
简短的话语满满是让沈宁薇安心的意图。
提醒让她专注好工作的事情不用频繁去打电话给他。
更重要的是,不要去国外。
但是这小陈表达得很含蓄。他希望沈宁薇好好生活,国外的事情一切有他在,沈宁薇没有必要再过来一趟了。
沈宁薇嘴上应付着,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到时候再次出国。
在第四个月的时候。
沈宁薇坐了下来,照常打去给小陈的电话,这一次就是拨好几个。
每隔一段时间打一次,对面都显示无人接通。
沈宁薇心中愈发愈的怪异。
其实算算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傅城屿的声音了,这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属于无论如何都会与自己交流上几句话的才是。
除非他真的生了什么重病,病情恶化,没办法给自己传递安然无恙的消息。
一想到这个猜测,沈宁薇心中愈发愈地忐忑起来,眉头紧锁,握着手机边缘的指尖泛白。
不行。
她要听一听傅城屿的声音才是。
她真是傻,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呢?
小陈过去这么久,连个基本的通话对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一点。
于是在沈宁薇拨通这个月的第六次电话时。
小陈那边的电话却传来了空号的通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沈宁薇背后发凉。
立刻就从办公室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确认了好几遍过去,对面不断重复传来的仍然是空号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
“小陈……”
沈宁薇宁愿相信是小陈手机坏了也不愿意相信另外一种可能。
小陈故意注销了号码。
让自己再也联系不上他们,对吗?
一想到这一点,沈宁薇已经无法让心情平静下来了。
一个星期之后,她总算订好了机票,立刻前往了芬国。
踏上异国的土壤上,沈宁薇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傅城屿之前所在的那家医院。
身在陌路他乡,面对不熟悉的环境,她一点怯懦也没有。
脑海只有坚定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傅城屿,看望他。
中间她不忘打了几个电话给江礼时。
但是江礼时那边同样传来忙碌的声音。
他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接不了通电话很正常。
沈宁薇不会觉得他是故意不接,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
江礼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背后的事情。
也在沈宁薇的口中了解了小陈注销号码的事。
也许她应该问问江礼时,江礼时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好。”
沈宁薇进去医院之后,用英文询问。
一护士和医生与她开始了交流。
医护室的医生给出的回答均是不认识傅城屿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沈宁薇觉得太不正常了,她不敢相信。连手臂都是颤抖的:
“你们真的没有见过吗?要不你们再好好的想一想。”
两位工作人员均摇头,除此之外,其他的人也统统表示没有见过饿了城屿这个人,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不像是演的。
沈宁薇都觉得是自己大脑错乱了。还是他们被篡改了记忆?
傅城屿所在的病房也是空荡荡的。
是因为站在里面环顾了一圈这里已经有其他病人住进来过的痕迹了?
她甚至不清楚傅城屿是什么时候办理的出院手续。
也有可能在她回国之后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办了离开的动作。
而小陈一直在有意瞒着这件事。
沈宁薇喉咙发涩,头有些胀疼,人身体差点站不稳。
她特地找到了当时负责傅城屿的那个医生。
摇晃着他的手臂,语气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请告诉我他人去哪里了?”
那个主治医生摇了摇头,用歉意的语气道:
“这位小姐请你冷静,病人的去向我没办法知晓。”
“那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
医生仔细想了一下,事情过去太久了,他也没办法记得具体的日期。
但是她可以肯定地说是在四个月前。
四个月前,也就是沈宁薇刚回国的那段时间。
没想到她刚回国不久,傅城屿就已经离开了这里吗?
“还有,他的病情怎么样了?有临走之前有没有恶化?”
医生全程淡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的为难的神情:
“这个的确有几分勉强。”
他的回答很委婉,沈宁薇却听着头皮发麻,眼神定住。
“傅先生坚持离开,我们已经劝过傅先生了,请求他在这里多治疗一段时间,对他的健康有帮助,但他执意要走。”
“或许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医疗团队吧,我们这里没办法再留下他,如果能更好,那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医生的表态是这样的,他把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之后。
沈宁薇深深地感到了无力感,失魂落魄地对他道了谢,便转身离开了这家医院。
她不死心,重复地拨打小陈的电话。
包括傅城屿的,两个电话都被注销了,成了空号。
她也彻底被灌输了事实,大家都在瞒着他。有意地避着她,不希望让她再去靠近傅城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