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叫王越,剑术也是一流。”
“忠诚否?”
童飞思索片刻,却也把不定主意。
“二弟休要骗我,若真是平手,如此悍将,岂会轻易同盟,更如何会轻易臣服?”
“唉....大哥莫要猜疑,收了便是。此人剑术真是无敌。”
剑术无敌又有何用,此番钱多多想要的是绝对忠诚之人。
王越于他本就没有一面之缘,他岂能轻易相信只因为了自己名声而莫名前来相投的悍将。
并非自己亲自相识之人,心中始终不太踏实。
况且,王越日后乃曹丕剑术师傅。
童飞看出了钱多多的心病,大哥的担忧并无道理。连忙小声道:“大哥,实话而说,王越乃是被童飞臣服矣。”
钱多多这才心中略显兴奋,此话倒是有点像真话。
“如此说来,二弟乃完胜?”
“唉.....大哥切不可大声。此人非常好得面子。如若以剑相搏,我等平分秋色,如若让弟以长枪对之........大哥该懂得结局如何。”
“莫不是五十回合内,乃一尸首耳?”
童飞呵呵一乐。
“嘘....低调些。大哥神机妙算,此番算差得远矣。”
“差在何处?”
“何须用得五十回合,二十回合足已。且看吕布那厮武力与力量结合之人,亦不过五十回合也!......弟,方才说的平手,乃是以剑相搏,但凡想用上腰中【七星宝刀】,他怎能是我对手。”
钱多多点了点头,此番话,他坚信不疑,方才却也高估了王越。
真男人,秒杀时刻!
“大哥,王越此人真是可用之才,性情憨厚,无欲无求,除了要点面子,没有其他任何欲望,不图虚,只务实。”
“依二弟观之,可委任得何职务?”
“自然是贴身护卫,他之敏捷,只输得二弟一捏捏。”
“那二弟何往?”
“左右护卫,还恐得性命乎?”
钱多多点了点头,有着如此左右护卫,岂不比刘备还要美哉。且刘备一心只为功名大业,何来享受过兄弟之情,常年征战,兄弟感情自然拉胯。
今有李儒相投,可助郑玄老头管理着红薯大事。
当然,父母在,不远游。
既然决定将李儒纳入麾下,首要任务就是将其父母妻儿接入山中,颐养天年。
兄弟二人一同进了店门。
在外耽搁太久,怕引得多余猜忌。
见李儒、王越一见如故,几人很快打成了一片。
李儒端起酒杯,自罚三碗。
认得李儒这么些年,从未见得他如此酣畅。
“儒,自罚三杯,为之前侍奉董卓之事表示歉意。往日各为其主,望先生不计前嫌。”
钱多多摆出豪爽架势,连续赔了三杯。
“昨日之事不可记,今日之事皆兄弟。干完三碗酒,我等皆是兄弟。”
“嗯,兄弟!”
童飞端碗就干。
王越憨厚,愣神了少许,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尬笑,亦连饮三碗。
以前那喝酒畏畏缩缩的李儒,今日像是敞开了心怀,喝得毫无保留。
第一次让钱多多见识到了他真正的酒量。
作为一个谋士,有如此酒量,怕是只有郭奉孝方才与之匹敌。
说起郭奉孝,钱多多心中暗自有了想法,若能把他忽悠过来,暂且用上四年,日后他若再去投靠曹操,亦不亏也。
当然,若能长久留之,那便更好,省的在曹操手中殚精竭虑,最后弄得个英年早逝。
正说着,只见店外一小伙兴奋的飞奔而来,直勾勾的在钱多多身边止住了脚步。啥也不做,啥也不看,只是默默低着头。
“小哥识得我等?”童飞满脸疑惑。
小伙依旧默不作声。
钱多多嗅了嗅鼻子,内心兴奋异常,却故作淡定,玩笑道:“小哥靠得如此之近,莫不是想行刺得钱某?”
王越一听,立马专注了起来,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此乃天生的护卫!
小伙依旧不语,正欲轻微抬动得一下手臂,只见王越手中宝剑闪出一道亮光。
童飞手中【七星宝刀】同时亮了出来。
“慢!且慢!”钱多多吓得大声吼道。
天下第一剑客的速度名不虚传,岂能一句声音能追赶得上。
王越手中宝剑的剑锋已经临近小伙的手臂。
钱多多满脸无奈,却倍感无力。
作为一个武力【弱鸡】,他的肢体永远赶不上脑中所想。
“铛!”一阵清脆之声。
王越手中宝剑被弹了开来。
是童飞!
他用宝刀刀柄顶开了王越的剑刃,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同时,他也看出,王越这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方才一剑,并未想取得此人性命。
剑锋所向,乃刺向小伙手臂外侧,实则只想敲拍一下他那不安分得手臂。
小伙吓得立马当场【亚麻呆住】。
钱多多双手护着小伙,满脸紧张的打量了一番。
“嫣儿,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嫣儿?
童飞为此并未感到惊奇。
好在嫣儿非一般女子,虽然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若无其事道:“嫣儿扮得男装,且一直低头未语,先生是如何认出了嫣儿?”
钱多多见嫣儿无事,且王越出手实则是为得自己。这便收起了心中情绪,呵呵乐道:“从嫣儿刚刚进门之时,钱某便已经猜的来人是谁。人虽有不同的伴相,却抹不掉某种刻骨铭心之物。”
嫣儿很是好奇,立马追问道:“何物?”
钱多多看了看童飞,笑着道:“此物二弟最为了解,方才顶偏安睿之剑,亦说明二弟早已知嫣儿身份,是也不是?”
童飞缓缓收起宝刀,吊儿郎当道:“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何能做得钱半仙之二弟?方才嫣儿妹妹进门之时,一股女人独有得香味随风涌了进来。方才大哥所说之物,莫不是嫣儿妹妹身上这股独特的香味乎?”
“知我者,二弟也。”
“知嫣儿妹妹者,大哥也。”童飞调皮的补上了现场气氛。
王越听得童飞之言,心中闷闷不乐。
何为【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实乃觉得在嘲讽自己方才鲁莽之举,不识得这般伎俩也。
钱多多望着王越的表情,圆和道:“钱某觉得方才安睿之举,乃名副其实第一剑客也,其速度和敏锐的嗅觉,让钱某叹而观止。二弟只是多次见得嫣儿,这才嗅得其身上独有的香味。换做初次见面,怕是连宝刀放在何处都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