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不舍的人说再见。
京城，城楼上。
城楼上今天人不多，天气也很好，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出来玩看的不是风景，全是人头攒动。
数学也不大好，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来这里见他？
或许，真的有人数过。
就在这座城门楼上，俯瞰着整个中轴线上那座只有剑柄露在外面的纪念碑时，认认真真的数过。
纪念碑由1.7万多块花岗岩和汉白玉砌成，通高37.94米，由两层月台、两层须弥座、碑身和碑顶组成 。
纪念碑心石，碑文，浮雕，刻下的文字，承载的历史，永垂不朽。
……
“大哥哥，今天逛的真开心……”
“还想不想逛呢？”
“想……”朝露牵着张晓的手走在城门楼下的广场上，张晓回头看了眼城门楼，注视良久。
“那哥哥再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位可爱的老爷爷，有间很有特色的民宿很值得去一下。对了，还有他们的茶特别好喝，嗯小孩子还有很香很香的糕点吃……”
张晓转身离去，熙攘的人潮拍照打卡，城门楼上早已经站满了年轻人，脸红扑扑的个个，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
城门楼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车停在了张晓他们面前，朝露先进了后座张晓跟着进去。
车子开动，驾驶位上的司机则一边驾驶，一边开口笑道:“又见面了张先生，祝您旅途愉快！可爱的小天使，朝露小朋友你好呀……”
朝露看了眼张晓，眼神怯怯的不理他。
张晓则淡淡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说吧，找我什么事？”
力天使止戈表情无奈道:“张先生请您通过一下网络好友，无法跟您沟通交流深表歉意。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也是逼不得已，见谅，见谅……”
“通过了，可以离开了么？”张晓赶人，在这大夏境内他不好动手，换个地方早让这家伙消失了。
力天使感激的回道:“祝您旅途愉快，不打扰二位的观光了。注意查收一份文件，我想张先生您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力天使止戈说完后，司机面色恢复了正常，幸好短暂的失神后继续驾驶着车子朝着导航指定地点行驶。
“大哥哥，这个臭屁的天使怎么这么讨厌。总是，打扰人，还跟着我们？”
“他呀，不过是被他们的上帝抛弃了的子民罢了。想要重回他们的天使之城，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遇到困难了就想到我们了，可不得闻着味就找来了……”
“咦，哥哥你说话有歧义……”
“好吧！”
“不说了，以后注意……”
……
市博物馆，祖师爷画像前。
此时的博物馆内早就没了人影，而且早就下班，张晓刷卡进去后发现那枚团凤玉佩早已经不见踪影。
看来是已经被调到其他地方展览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还会去站岗么？
张晓带着朝露，恭恭敬敬的面对祖师爷画像作揖行礼，拜了三拜后，祖师爷画像一道光影就将他们二人拉了进去。
灵宝天尊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手机，再看了眼直播间仍是弹幕不停的热闹场面，表情严肃道:“都好生修行去吧，莫再玩物散志，分了心神。”
张晓行礼，天尊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灵宝天尊没有理会张晓只是先去到了朝露小朋友的面前，温暖的大手摸了摸朝露的脑袋笑着道:“天使的事有没有什么问题？”
张晓没想到天尊开口问这个，沉吟几秒后道:“肉身强横，神光妙术有净化腐蚀之力，略微麻烦了点儿。”
灵宝示意童子斟茶倒水，上糕点。童子们领会其意，东西上的很快，朝露则被带到天尊座椅旁的小木凳子上坐着，见她也不说话拿了块糕点让小家伙先尝尝。
朝露点点头，乖巧的吃着糕点喝着茶不打扰他们说话。
“天使之城这些年我们观测过一段时间，他们那也没几只了。他们的上帝忙着收拾堕天使们遗留的信仰问题，幽雾弥漫的思想气息也扎根他们了许多城市，总得来说问题不少，找你约莫是奔着切磋去的，不妨事……”
灵宝天尊摆摆手，童子们告辞离去，则想了想看着张晓的袖子道:“他们放了吧，再管下去炼化，除了那个金丝眼镜的青年，另外两位怕是要重新回到他们的庙宇中走出，徒添事端，凭添舆论不好……”
张晓会意，放了他们出来。三人一出来还没定神观察四周情况，灵宝天尊就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几人就消失不见。
幽神的几座庙宇中，跌跌撞撞的几人身影从神像中走出，几人大惊失色，此人太过恐怖，竟然连他们的神庙路径，神庙根底都摸的一清二楚。
几人立马前往幽神之都，天庭议事厅前去寻他们的主去了。
灵宝天尊眸光穿透虚空，看着几人狼狈的样子，或许是惋惜，或许是不解，看着张晓开口道:“东汉末年这段历史，熟不熟？”
“不熟悉……”张晓一愣道。
灵宝天尊的如意就敲他脑袋上了，笑骂道:“怎么学的历史……五胡乱华的悲剧那个人是有责任的，武侯祠如今香火旺盛，幽神占据的那座城市是他的故乡，他也心有戚戚焉，随他去吧……”
“说说朝露这孩子吧，本尊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收徒了，破个例，让她的师兄，师姐也多个小师妹挺好的……”
张晓见天尊主动提出，还是感觉惊讶，但一想到朝露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师尊，也不枉这一番造化，深深地为朝露感到高兴。
朝露见哥哥看她，她笑了笑，小手递给他一块糕点，经过了灵宝天尊身前还不忘塞块糕点天尊口中。
天尊笑着，吃下了这块糕点后继续道:“云霄快回了，朝露这小家伙就先跟着她学学。
我这里头大，什么也都有，你在外面要是想她了，这个你拿去。以后，不用刻意再来博物馆，也方便些……”
张晓接过祖师爷亲传的画像，立马收进了须弥界中珍藏。
灵宝天尊见他如此，笑着解释道:“这画可是云霄画的，她擅长笔墨，我啊就喜欢捣鼓着天材地宝吧……”
天尊上前，握着张晓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梳理山水脉络，先从北龙开始。攘外必先安内，这内里不急。先去了外面的枷锁，让北龙先活过来……”
“对了，这祖龙脉络天道，地道，人道法则纠缠不休。那里，妖魔鬼怪，诡异事情很多，提醒你一下，境界到了那里受法则的限制，具体的去了你就明白了……”
张晓思索许久，仍是开口问道:“边境线推移，大夏欲要再兴刀兵。我这一去，叶小紫那边？”
灵宝天尊回道:“大夏边境之事自然有他们自己解决，神明不宜干预历史的进程，这是上天定下的。
无数年来，百姓受神明，妖魔干扰祸患甚多。口含天宪以后，神明不出，天门关闭。他们选了一条自己要走的路，我们不能插手。
东西方，幽神谁又真正插手过？”
确实如此，无论他们再怎么争斗不休，神明们始终避开人类的视线，就像是一条红线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般。
“天道监察，神明同样需要敬畏的。还有件事情，也跟你提个醒，系统来了……”
“系统？什么系统来了？”张晓疑惑道。
灵宝天尊像是在组织语言，表情丰富，似乎想到怎么解释后道:“就是有一小批人被绑定了系统，这个系统类似于天道模拟器，做任务得奖励。
修为，境界，只要他们系统界面有的都可以做任务得到，据说挺厉害……”
张晓听完明白了，什么系统，天道模拟器，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嘛。
狐假虎威的科技与法则结合的东西，看来是一座实验室出品研究的产物了。
灵宝天尊自然不清楚张晓的推断竟然距离这座无名的实验室真相不远了。
张晓回道:“多谢天尊指点，还有就是能不能给点灵丹妙药，宝贝法宝什么的呀？”
不等他说完，天尊的如意就敲在他脑袋上，接着灵宝天尊的脚就踹了一脚，张晓摸着屁股给踹了出去。
通道内仍回荡着:“朝露，哥哥会回来看你的。好好听天尊的话，学成归来，报效国家……”
“哥哥，不这样的。”朝露眼睛扑闪扑闪的，忍着泪水。
天尊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开口安慰道:“是啊，谁又愿意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