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命图系统彻底崩塌后的第72小时,“归源临界实验区”,纪澜和江晚吟被紧急传唤。】
江晚吟环抱手臂,靠在冷金属墙壁上,目光盯着纪澜:“你确定,是它在呼唤你?”
纪澜低头望着掌心浮现出的残图:“不止是呼唤,是激活。”
江晚吟皱眉:“可命图主核已经完全解构,‘残神’也被你烧成灰了,它还剩什么激活?”
纪澜眼神复杂:“逻辑不通,但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它说——‘主观视界未完成,变量继续演算。’”
江晚吟脸色一变:“等等……你记得‘主观视界’计划吗?”
纪澜眯起眼:“你是说那场早被废弃的项目?那个……能将意识完全数字化、投放到平行思维宇宙中的疯子设想?”
江晚吟低声:“不是疯子……那是我父亲当年最初的研究。”
纪澜脸色骤变:“江云昭?”
江晚吟点头:“他不是死于实验事故……他是进入了‘主观视界’后失联的。”
纪澜喉结滚动:“你现在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什么?”
江晚吟一字一句:“这枚你体内还在跳动的‘共燃核心’——它不是终点,而是入口。”
纪澜眼神一凛:“你早知道。”
江晚吟沉默几秒,苦笑着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来承担这场烧毁命图的任务?不是你合适,是只有你体内的变量指数高到能打开那扇门。”
纪澜咬牙:“你把我……当钥匙?”
江晚吟看着他,红着眼眶:“我没得选,纪澜,我唯一能选择的,是陪你走到底。”
纪澜声音冷冽:“所以现在这扇门开了,你想不想告诉我——门后是什么?”
江晚吟低声:“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命图只是影子,影子之外还有主源。’”
纪澜眸光森寒:“你怀疑这一切的根本,还没露出真面目?”
江晚吟苦笑:“我们以为终结了系统,其实只是被允许看到了第一层程序的边缘。”
纪澜冷笑一声:“这么说,我们现在不光没赢,反而是进入了它的预设?”
江晚吟点头:“它让我们赢,就是让你成为主源入口的唯一候选。”
纪澜语调森冷:“我如果不进去呢?”
江晚吟垂眸:“那整个‘重构世界’将陷入崩塌倒计时。”
纪澜咬牙切齿:“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走上来这条路,是走到屠神台?”
江晚吟抬头,直视他:“你问我有没有选择?我有,我可以不唤醒你,不重启系统,不复活自己。可我偏偏要你活着,看清真相,也让我陪着你,一起死。”
纪澜怒极反笑:“你要陪我死,就别隐瞒那么多!”
江晚吟红着眼眶怒吼:“我不隐瞒,你就会在早该死的那一刻炸成渣!你要真怪我,就冲着我来,别把命图投射的错都算在我头上!”
纪澜沉默半晌,忽然轻笑:“……你知道我这辈子第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吗?”
江晚吟鼻头发酸:“不是第一次接吻?”
纪澜摇头:“是你在命图上替我断线重构那一夜,你熬了五个小时,手指流血,把自己的寿命转给我。我当时就在想,如果真有神,我宁愿娶你做魔。”
江晚吟哽咽:“那你还骂我?”
纪澜挑眉:“不骂你我还怎么证明,我还没疯?”
江晚吟扑过去抱住他:“纪澜,我们都没疯……只是太清醒。”
【“源门”启动警告:激活主体意识波动趋于临界,是否进入主观视界通道?】
纪澜深吸一口气:“晚吟,进去了,可能回不来了。”
江晚吟贴着他胸口:“回不来就回不来,你不是说过……哪怕死了,也要娶我。”
纪澜低头吻住她额头:“那你记住,我不止娶你,我还要在‘主源’里跟你生个孩子。”
江晚吟破涕为笑:“你疯了吧?”
纪澜勾唇:“你不是说过,爱上我,就别想清醒?”
江晚吟:“那就来吧,纪澜……我们去看看这幕后到底是谁。”
【确认激活:主观视界通道开启,意识跃迁倒计时——5,4,3……】
【两名跃迁体绑定完成,进入“主源程序”前室。】
江晚吟牵着纪澜的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许不是主角。”
纪澜淡淡道:“那也得看谁导演的戏。”
江晚吟:“那如果导演就是那个主源呢?”
纪澜咧嘴一笑:“那就抢它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