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胡强鬼鬼祟祟的朝着一条巷子走去,巷子里房子多,周围的树也多,太阳大多被遮挡。
巷子有些阴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安。
狭窄的巷子深处,弥漫着寂静与冷清的气息。
“强哥,我们这样没事吧?”
二蛋缩着脖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去黑市倒卖东西,这可是违法的勾当,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悬得更高,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灾祸降临。
“瞧你那出息,等挣到了大钱,咱们去国营饭店好好的吃一顿去。”
胡强啐了一口,眸子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能挣到钱,一切风险都值得冒。
大半天过去了,巷子里依旧冷冷清清,并没有多少人。
胡强眼睛突然一亮,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悠闲地抽着烟。他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兄弟,要货吗?”
胡强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抽烟的男人闻言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贩卖东西的?”
胡强深怕错过这个挣钱的好机会,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对,都是一些野味,新鲜着,你要不要?”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贪婪的火焰,急切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你就一个人?”
男人眯着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在审视着胡强。
胡强一心想着独吞这笔钱,怕二蛋分一杯羹,想也不想就说道:“就我一个人,这都是我拿命换来的,怎么样,要不要?”
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周围有的人悄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有的人匆匆路过,暗地里却都像看傻子一样瞧着胡强。
“要,你有多少老子要多少,能跟我走一趟吧!我家有点远,我这没带钱。”
男人一脸苦恼地说道。
“行哥,没关系,我农村人,走点路不碍事的。”
胡强满心欢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那行!走吧!”
男人一挥手,胡强便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离去。
躲在一旁的四斤看得目瞪口呆,无语地叹了口气。
周围人都清楚,这个男人正是黑市里人人畏惧的执法大队周队长,周云龙,今年32岁。
但凡被他抓到的人,没有几百块钱打点,根本别想从局子里出来 ,而胡强,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
二狗傻愣愣地躲在墙角,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胡强和那男人离去的方向。
怎么办?他强哥没叫他呢!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恐惧与迷茫交织,让他手足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凭借着自己的摸索,跌跌撞撞地出了巷子。
一到巷口,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脸上瞬间涌起一丝愤怒。
他又不傻,这下哪还不清楚,胡强这是坑他呢!
“去你妈的挣大钱,老子回家上工去了。”
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啐了口唾沫,转身朝着回家的路大步走去,脚步匆忙,带起一阵尘土,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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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好月没上班,今天星期四,不是她轮班。
罗友谅最近似乎有些忙,总是很晚才下班,不过他都会提前做好饭菜,用篮子吊在井里,怕坏掉,而胡好月只需要拿上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啪啪啪!”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胡好月正坐在院子里用井水泡脚,闻声抬眼看向天,已经下午了,会是谁呢?
她穿好鞋,警惕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谁?”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谨慎。
“好月,是我,陈滨。”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胡好月微微皱眉,脑海里搜索一圈,有点模糊,果断的说:“不认识,你走吧!”
她语气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家里没男人,她可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开门。
虽说就算开门了,凭借她的身手也不怕,但她实在嫌麻烦。
况且,要是让友谅哥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吃醋呢,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陈滨站在门外,满心的期待瞬间被胡好月的话浇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为了等到今天,他已经守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罗友谅不在家,那个该死的男人,平日里把胡好月看得太紧了,他终于逮着了这次机会。
“我有事找你,你开开门。”
他强压着内心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可那声音里还是透着几分急切。
“找我?你难道不是看我长得好看起了歪心思,还能找我有啥事?”
胡好月毫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大实话。
她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可是狐狸精,这个男人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
陈滨听了这话,脸上一阵滚烫,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到了耳根,随后又渐渐变得阴沉,羞愤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紧紧咬着牙,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自己的计划可不能落空 。
“你既然不开门,那就别怪我了。”
陈滨恼羞成怒,撂下狠话后转身匆匆离去。
没一会儿,他便带着几个人,扛着梯子气势汹汹地绕到了后院,那架势仿佛要踏平这里。
胡好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满是不屑,她倒要瞧瞧,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到底哪来的底气。
“滨哥,梯子稳好了,你小心一点。”
一个小弟讨好地说道。
“行了,别废话,等老子事成了,少不了你们好的。”
陈滨心急如焚,此刻满心都是对胡好月的占有欲,只想快点翻过这道墙。
话一说完,他便手脚并用地爬上梯子。可刚一上去,他就傻眼了,这墙怎么比周围的高出两米多?
“滨哥,咋了?”
小弟们在下面仰头问道。
“不行,梯子短了,去给我拿一个更长的。”
陈滨咬着牙,满脸的不甘,他没想到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好嘞!等着滨哥。”
小弟们一溜烟跑开。
胡好月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不禁有些不耐烦了,“喂!你到底行不行啊?”
她扬声喊道,那清脆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陈滨一听,脸上一阵火辣,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他脸上带着邪笑,恶狠狠地回应:“别急,等会老子看你嘴硬还是……老子硬!”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下翻进去要怎么收拾胡好月,那眼神里的贪婪和猥琐愈发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