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一愣,一度以为自己喝多了。
他哈哈一笑:“小兔崽子!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沙比,连玄机阁大师兄都不认得?这可是玄机大人的亲传弟子!赏你玉步酒是给你脸,还敢推三阻四?”
旁边椅子上一醉醺醺的男子搂着怀中女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斜眼讥讽道。
“大师兄,看来这新来的不太懂规矩,让我来教教他咱玄机阁的阁规吧。”
一名身材高大肌肉肿胀的男子推开身旁的女人,猛地起身,狞笑地走向牧渊。
媛儿脸色煞白,纤纤玉指悄悄拽住牧渊的袖角:“公子……快走……”
“小婊子,你替他说话?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紫袍男子眼露玩味:“那好,老子就当着他的面玩了你,让他看看你这小婊子到底有多下贱!”
说罢,几步上前,伸手要抓媛儿。
媛儿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后退。
她知道,一旦反抗,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下一秒。
噗嗤!
一道剑光突然掠过。
紫袍男子伸向媛儿的手顷刻被切了下来。
鲜血喷涌。
手臂落地。
紫袍男子一愣,剧烈的疼痛这才袭涌上来。
“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捂着断臂连连后退。
这一嗓子将还在享乐的玄机阁弟子全部惊醒。
“大师兄!”
“这……这是怎么搞的?”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玄机阁的地盘撒野?”
叫骂声不断。
那名雄壮男子更是勃然大怒,魂气一催,一个健步冲上前,两只手好似拍锣鼓般狠狠朝牧渊的脑门砸去。
牧渊神色不变,手指轻弹。
嗖!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指尖迸射,瞬间洞穿了那男子的脑门。
男子身躯一僵,旋而重重倒在地上,眉心处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往外溢血。
“什么?”
周遭弟子无不色变。
区区一化灵境中期,竟秒了化灵巅峰?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紫袍男子凄厉嘶喊。
十几名玄机阁弟子同时暴起,魂气爆发,狂暴的劲风瞬间将桌椅震得粉碎!
杀招从四面八方袭来,刀光剑影、拳掌爪劲,尽数笼罩牧渊!
牧渊眼神一寒,天象不灭体骤然催动,身形如鬼魅般冲出,竟直接撞碎最近一名弟子的攻势,瞬间逼近!
那弟子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牧渊五指如铁钳,扣住他的头颅,狠狠砸向地面!
咔嚓!
头颅如西瓜般爆裂,血浆迸溅!
牧渊身形未停,反手一抓,扣住另一名弟子的喉咙,大魂海之力爆发,将其如破布般抡飞!
砰!
两名弟子被砸翻,骨骼碎裂,口吐鲜血,当场昏死!
牧渊如猛虎入羊群,拳脚所至,血肉横飞!
玄机阁弟子的攻击落在他身上,竟如挠痒一般,连皮肉都未能破开!
六楼惨叫声不绝于耳!
短短几十息后!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玄机阁弟子,有的当场毙命,有的断肢残躯,哀嚎翻滚!
牧渊站在尸堆之中,随手拾起一块香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随后抬眼,看向那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
砰!
牧渊一脚踹在他背上!
“啊!”
紫袍男子脸朝地狠狠摔下,牙齿崩飞,满嘴是血!
他还未爬起,牧渊的脚已经重重踩在了他的脊梁上!
“你完了……敢跟我们玄机阁作对,整个云天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那紫袍男子凄厉喊道。
“这样啊。”
牧渊目光朝那些躺在地上的玄机阁弟子看去,淡道:“还有能说话的没?有就宰了你,换个人问。”
“我……我……大人,饶我一命……”
尸体中一名弟子艰难地抬起头。
但下一秒,紫袍男子突然一道魂气轰向那弟子脑门。
啪!
那弟子当场身死。
紫袍男子旋而急道:“大……大人,饶我狗命,饶我狗命……您想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倒是狠辣。
牧渊淡道:“玄机老人在哪?”
“在……在七楼……”
“还有七楼?”
“有……有的,那地方,除了我,其他弟子乃至纵欢楼的人都上不去……”
“带路吧。”
牧渊淡道。
“好,好……大人,这边请。”
紫袍男子佝偻着腰,战战兢兢朝隐蔽的楼梯挪去。
牧渊看了眼吓瘫在地上的媛儿几人,淡道:“这些人身上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拿上然后赶紧走,离开云天国!”
\"多...多谢公子!\"
媛儿带着哭腔应道,几名女子慌忙扑向满地尸体,颤抖着搜刮起财物。
来到七层的入口处,一道莹润的法阵正盈盈转动。
法阵隔绝了一切,外面的声音传不进去,里面的声响外头也听不到。
牧渊粗略扫了眼法阵。
虽算不上精妙,但要破开,也需要一番手段。
“打开它。”牧渊冷道。
“这……未经请示而擅入,师尊知晓,会怪罪我的……啊啊啊……”
紫袍男子话还未说完,牧渊便掐住了他那条断臂伤口……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六层。
可七层的人依旧毫不知情。
“我开,我开……”
紫袍男子涕泪横流,哆嗦着摸出一块符石按在法阵上。
咵嚓!
法阵应声裂开一道缝隙,随即如冰面般左右崩解。
牧渊推着男子迈入七层。
七层与六层的奢靡截然不同。
这里昏暗无比,阴冷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几尊丹炉幽幽泛着青光,还有一张张铺满符文、法阵的铁床。
\"呜......唔.....\"
深处传来细微呜咽。
牧渊眼神骤冷,押着男子向前。
待靠近后,才见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深处摆放着一张铁床,铁床上是一名衣不蔽体的女子。
她的胸口已被切开,玄机老人手持染血符刀,正慢条斯理地切割着鲜活脏器。
更叫人惊恐的是,床下翠绿法阵不断输送生机,让这具残破躯体保持着清醒的痛觉,却求死不能。
“嗯?”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专心致志的玄机老人突然抬起头,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