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挪威,奥斯陆市中心。
阳光正烈,街道反射着淡金的光。城市繁忙却井然,一如北欧人的节奏:理性、有序、不容多言。
托尔、琪亚娜、克劳德、米卡与雷电芽衣五人一行,正巡逻于奥斯陆市中心,沿着河畔公园缓步前进。克劳德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沉稳,但眼神似乎时不时望向南侧码头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
琪亚娜边喝冰饮边打趣:“你是不是等人啊,克劳德?你都看那里十次了。”
“她来了。”克劳德低声说道。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运动服的女子正轻快地穿越马路,步伐利落,黑发随风,笑容温暖中带着一种沉静的自信。
蒂法·洛克哈特(tifa Lockhart),新调入北欧分部的战斗顾问。
“好久不见。”她冲克劳德挥手。
克劳德嘴角浮现难得的柔和弧度,点头回应:“你来了。”
蒂法走上前,望了他一眼,然后一拳轻轻锤在他胸口:“你居然没主动联系我。还得总部调我过来才见面。”
“有点忙。”克劳德微低头。
琪亚娜凑过来,眨眼笑道:“哇,感人现场。克劳德都笑了,难得。”
芽衣微微一笑,米卡也轻声点头:“这是好事。”
正当众人气氛温馨之时——
“哎哟哟——这场面真是,太!感!人!了!”
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响起,打断了现场温暖的气氛。
街道另一头,一群七八个混混晃晃悠悠地走来,走在最前的是一个留着油头、穿着印着“freedom is my law”的青年。他张开双臂,像在迎接某场荒唐的仪式。
“真是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啊,天庭警察。”
“今日,我想跟你们讲一个——大道理。”
托尔眉头一跳,缓缓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
琪亚娜小声:“要不要我们以后出门挂个‘不接受大道理传教’的牌子?”
蒂法挑眉:“我刚来,就能体验你们说的‘北欧特色废话暴民’?荣幸。”
芽衣冷静地观察对方,语气平静:“这些人身上没有武器能量反应,但语言攻击力极强。”
混混头子继续走近,手一摊:
“什么是犯罪?这个定义是你们说了算的吗?”
“我们只是涂点墙、带点烟花、砸了两块玻璃、炸了点电箱——你们就把我们叫做‘破坏公物’。”
“可我们追求的是释放自我!”
“我们不想再做这个系统下的螺丝钉——你们维护的法律,就是一副锁链!”
“所以我想问——为了自由,我们可以犯罪吗?”
身后混混们齐声喊:“可以!可以!可以!”
托尔站定,目光平静如雷雨将临之前的乌云。
“你说这些话,是准备让自己听起来高尚些?”
混混头子一愣,随即昂然回答:“我是说事实!你们维护秩序,是在替旧系统保驾护航,而我们,是这个时代的——”
“停。”托尔抬起一只手,像是在宣告判决,“我听过太多类似的胡说八道。”
“你不是革命者。你是一个无力建设、却沉迷于破坏的懦夫。”
“你说你为了自由而犯罪——你不过是害怕面对自由的责任,转而选择逃避后果。”
混混脸色僵了几秒,强笑:“你们总是用这套压人啊。可谁来定义自由呢?你们说了就算?”
琪亚娜一挑眉:“那我现在要拿火烤你一顿,也算‘我自己的表达自由’,你要不要试试?”
芽衣道:“自由不是你做什么都对,而是你做错的时候,也愿意承担后果。”
米卡淡淡说:“而你们,既想砸,又不想赔。”
克劳德低声:“说到底就是不想负责任。”
蒂法最后走上前一步,站在托尔身边,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
“你要讲大道理,就要站得稳。但你现在连自己砸坏了多少路灯都不敢承认。”
“你不是反抗。你只是不想被抓。”
混混头子猛地挥手:“上!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空口讲大道理的!”
他身后那群人纷纷掏出各种改装道具——催泪喷罐、自制冲击棒、破音器!
“热血之下,我们才是自由的火焰!”
“你们这些制度走狗——灭!”
托尔叹了口气:“蒂法,欢迎你。”
“给你个热身机会。”
蒂法一笑,脚下一滑,瞬间冲入敌群,拳风如烈。
砰!砰!砰!
左勾拳、翻膝击、后空旋踢,一招一式精准强悍,将三人瞬间打飞倒地!
克劳德随后接力,一剑震飞另两人。
琪亚娜打起双枪:“让我们给他们一点法律的‘高压感’。”
芽衣步伐一闪,雷电如链,斩落敌手。
米卡则从侧面启动召唤战车,音波炮震慑住最后几个还想逃跑的家伙。
短短三分钟后,混混们全员躺平,有人抽搐,有人躺地装死,有人嘴里还在呢喃:
“为了自由……我可以……啊不……头好晕……”
托尔最后走到混混头子面前,俯视他:
“自由,不是你胡说八道的保护伞。”
“它是人类共生的协议,而你们只是想单方面撕毁它。”
十分钟后,全部移交处理。
街道恢复清净,阳光继续洒在沉默的路面上。
蒂法拍拍手:“你们的巡逻比我想的还热闹。”
琪亚娜伸个懒腰:“这就是北欧警力的日常,闲不下来。”
克劳德点头:“你还来得及后悔。”
蒂法摇头一笑:“不。我挺喜欢这个‘热身’。”
托尔看着远方的城市塔楼,轻声道:
“正义不在于声音大,而在于它撑得住最安静时刻的秩序。”
而他们,就是这份秩序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