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院内果然鬼叫连连,且那动静,一声比一声惨。
眼下,门口站岗的两名官差皆是捂嘴偷笑。
其中矮个子修士边笑边低声道:“依我看,咱们李大人八成是看上那小丫头了,待会那俩男的叫完了,就该女的叫了。”
“哈哈哈....”
一旁的高个修士同样笑出声来,且小声回道:
“不过那小丫头,长得确实水灵,那小脸蛋嫩的,我看能挤出水来。”
“可不,而且还白净的很,比那大户人家闺女还白嘞,就可惜太瘦,屁股也小。”
“你喜欢屁股大的?”
“嘿嘿...”
此刻,正当门口两名官差聊得正欢时,只听“嘭!”的一声!
门被重重砸开,
紧跟着一名浑身血渍的官差凭空倒飞出来,重重跌进土里。
然而这还没完,
很快,又是几名同样的身影,如同破麻袋一般,被扔出院门,一个个趴在土路中央,痛苦哀嚎。
看门的两名官差瞬间傻眼,没等反应,一白袍修士踏门而出,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如同小猪崽似的的男人。
正是催粮官,李贪泉。
“嘭!”
又是一声闷响,
云凡将狼狈不堪的李贪泉扔在地上,同时袖口甩出一袋灵晶,冲门口二人冷声道:
“把这狗官背回县衙去,告诉朱天,人是我云凡打的,有问题让他直接来找我。”
云凡言罢,“啪”的一下,将院门紧闭。
此时此刻,门外一高一矮两名官差,脸色煞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浑身打颤。
“这...这人谁啊...”
“他...好像说,他叫...云凡。”
“这名,有点耳熟...”
“坏了,不会是村头要建雕像的那个,守村神仙吧。”
“妈耶!”
高个官差顿时脊背一阵发冷,连忙用手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心有余悸:
“娘得吓死个人,多亏我没动手!”
......
与此同时,
屋内的刘老伯依旧惶惶不安,他一脸忐忑的望着云凡,担心道:
“小凡啊,你不该动手的,我这一把老骨头,做几天牢没事,可不能连累你啊。”
云凡淡然一笑,
“伯父放心,这群狗官死都不敢再来了。倒是你们,没钱交税怎么不打个招呼呢。”
云凡言罢,取出一袋灵晶,搁到对方手里。
“哎呦,万万不可,你们家挣钱也不容易,快拿回去。”
刘老伯说着就要将钱塞回,
然而云凡却是平静开口:“不白给的,就当彩礼吧。”
语毕,云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素素,只见她刚刚还小脸红彤彤的望着自己,眼下立马扭过头去。
刘老伯见状,微微一怔,笑着摇摇头,将钱小心收好,随后站起身子,冲云凡招了招手。
“来,小凡,你跟我来,我和你说件事。”
云凡闻言,起身跟着刘老伯进了卧房,且刘老伯还一脸神秘的把门关紧。
直到里屋的素素完全听不到后,刘老伯才坐到炕头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凡啊,既然你和素素已经订婚了,那有些事情我就得和你说清楚。”
云凡点点头,心道,这未来老丈人,难不成还打算给他来个下马威?不至于吧。
正当云凡纳闷之际,刘老伯又缓缓开口:
“其实啊,这素素不是我的亲闺女,是我捡来的孩子。”
“捡来的?”
云凡微微动容,
此刻,刘老伯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破布囊,小心翼翼的解开。
紧跟着,一个散发隐隐灵光的残玉吊坠,赫然在目。
那吊坠通体由灵玉制成,且明显只有半截。
此迹,刘老伯眼眶微润,手捧吊坠,缓缓道来:
“那是十七年前的一个冬天,我还年轻得很,喜欢上山打猎,当时路经一片雪林时,就见那漫天大雪中,竟听见一女婴啼哭,待凑近一看啊,就瞧见了素素。她当时那小脸冻得通红,可是惹人心疼。”
“后来,我就把她抱回了家,说来也奇怪,那么冷的天,这尚在襁褓的女婴愣是一点事没有,而她的小脖子上,就挂着这半截吊坠。”
“我猜测啊,这可能是什么仙家法宝,咱也不懂。”
刘老伯说着,将那吊坠塞到云凡手中,又叹了口气:
“这素素啊,以后就交付给你了,这吊坠也交由你保管,至于这个秘密...”
“就随你吧。”
“素素也长大了,其实我不该瞒她那么久...”
“不过,你以后可不准欺负她,更不准动手打她,不然我赔上这条老命,也不放过你!”
刘老伯说完,便激动的直咳嗽。
云凡听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联想起之前素素修为提升飞快,心里不禁困惑重重。
转眼,刘老伯又嘱咐几句后,云凡便收起吊坠,与刘老伯一同从屋内走出。
而刘素素则是小脸狐疑的望着二人,直到刘老伯去厨房忙活时,她才凑到云凡跟前,小声问道:
“云大哥,你们聊什么呐,神秘兮兮,我爹该不会在偷偷说我坏话吧。”
云凡微微一笑,反问道:“对啊,你自己犯了什么错,心里没数嘛。”
“啊!他真说了。”
刘素素瞬间不再淡定,偷偷瞄了眼院子里发红的襦裙,小声解释:
“爹真是的,什么都跟你说。”
“就只是这一回而已,我算错了日子,谁知那月事提前了两日...”
刘素素话未说完,就满脸羞红的默默低下头,
在她看来,肯定是这件事才会让二人神秘兮兮,甚至担心云大哥会不会因此而不喜欢自己。
要知道,闺中未嫁女子,这仪容可是尤为严格,“行不露足,衣不沾污”,尤其是在云溪村,更是有月水极为不详的说法,万一哪家女子不小心在此事上犯了马虎,那大概率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故此,刘素素才会尤为担心,但毕竟事已至此,她只得委屈的小声问道:
“云大哥,你会不会嫌弃我...”
云凡自是没搞懂这其中深意,若不是素素提醒,他甚至都没注意那院中晾晒的襦裙。
故此,他只是浅浅一笑,轻轻抚摸起少女的头顶,心里冒出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