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低下头,手捏着宴清的后脖颈,反客为主,一点点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
宴清从喉咙里溢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声调,似乎是想要挣扎,最后还是由于力气悬殊放弃了,顺从的任由他掌控着全局。
浴室里蒸腾起的水雾很快模糊了视线,宴清徒劳的眨了两下眼,发现仍旧看不清,又困倦的闭上了。
一吻完毕,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有些重,宴清无力的将下巴搁在程弋肩膀上,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嘴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留给他休整的时间却不多了,还没喘匀气,就被人带着换了个方向,手掌贴着湿滑的瓷砖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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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清的眼泪都没停过,然而不管他说什么,程弋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分手下留情。
“混蛋——”
意识到来软的没有用后,宴清转而崩溃的破口大骂,还没骂两句,又被人堵住了嘴,等再被放开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蔫蔫的软在程弋怀里,眼皮恹恹的垂着,乖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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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然又是精力耗尽,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时,人已经来到了他们在市中心的大平层。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就不自觉抬手去摸喉咙,按了按喉结才终于沙哑着声音把剩下几个字说出来,“我艹你大爷的,你个畜生,真是不做人啊……”
程弋走近几步,将他捞进怀里,低头慢悠悠的亲了下他的额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大爷,不过随时欢迎你来*我。”
“再说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怎么会忍心拒绝。”
宴清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睡客房。”
程弋立刻道歉:“我错了,亲爱的。”
宴清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你错哪了?”
程弋马不停蹄道:“哪都错了。”
宴清冷笑:“道个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连自己哪里错了都说不出来,还不麻溜滚去客房睡。”
程弋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说了这么多话嗓子一定不好受吧,喝点水。”
宴清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委屈自己,接过喝了,又把杯子递给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搬不搬?不搬我搬!”
程弋没脾气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搬,我搬。”
宴清这才勉强消了几分气,又懒洋洋的窝进被子里,捞起手机玩了起来。
程弋拿开他手中的手机,在人即将发脾气的前一秒哄道:“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东西。”
宴清下意识按了按小腹,是平坦的,但总觉得小腹下的神经还在不断抽动着,慢刀子割肉般的彰显着存在感。
“肚子难受,不想吃。”
程弋立刻紧张了起来,掀开他的睡衣下摆,温热的掌心覆了上去,试探性的按了按,“哪里难受,是这里吗?”
宴清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掉了,“还不是都怪你,别碰,起开。”
程弋脸色越发严肃了起来,“是我的错,很难受吗,我们去医院看看……”
宴清这一巴掌直接呼在了他脑门上,“看个毛线看,都说了是因为你,谁让你力气那么大……”
程弋虚惊一场,干脆将人抱起来,转身踢开门,往餐厅走去。
“肚子难受喝点热粥就好了,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去盛粥。”
宴清被迫喝完了一碗热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好像真的不难受了。
他蜷着腿窝在餐桌椅里,渐渐又有些困了,脑袋刚往下栽了一下,就被人妥帖的接住了,随后一双有力的臂弯将他抱起,脚步平稳的向卧室里走去。
身体刚挨着床,宴清身体小幅度抖了一下,又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程弋立刻保证,“等你睡着后我就去客房。”
宴清盯着他看了几秒,又困倦的闭上了眼。
程弋给人掖好被角,将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环视了一圈,又起身将窗帘拉上,做完这一切,仍旧依依不舍的站在床边看着宴清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宴清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
原本睡意就所剩无几,还有一道存在感很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他能睡着才有鬼了。
程弋被抓包,有些慌乱的挪开视线,转身就要朝外走去,“我这就走。”
宴清:“算了,你先别走了。”
程弋眼睛亮亮的回过头。
宴清抓了抓有些炸毛的短发,慢腾腾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软垫上看着他,“我们现在这算是彻底从家里搬出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程弋眸子里闪着微光,“亲爱的想怎么样都可以。”
宴清泄了口气,“还是搬出来吧,在家里有长辈在,做什么都不方便。”
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再管束他们。
程弋马不停蹄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宴清面无表情的回看他,“起码不是今天。”
程弋张口就想说明天,没想到宴清预判了他的预判,语气幽幽道:“明天也不行。”
搬家可是体力活,虽然都可以请人来做,但是东西搬过来后他还是想要亲手布置自己的小窝。
而这件事起码也要等他体力完全恢复了才能开始做。
程弋又在原地站了一会,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客房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外走,速度堪比乌龟,一句话说完,人还在原地打转,像是在等人挽留一样。
宴清看穿了他的小伎俩,干脆无视了他,拿起一旁床头上的手机,继续玩了起来。
程弋又自己转过身,大步流星的朝他走来,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不行,我们不能分开睡,你总是喜欢在被窝里玩手机,我晚上还要监督你呢,不然把眼睛看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