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直到离开之后,才敢跟安陵容在背后说道,“你刚才为什么答应下来那件事情,沈答应现在已经惹了皇上不快。”
“娘娘为什么要帮助沈答应,到时候皇上知道了,那你可怎么办?”
“而且你就这么直愣愣答应下来,你忘记之前沈答应对你是多么不尊重。现在好了,旁人都不敢伸手,偏偏你却直接过去!”
安陵容知道夏冬春是为自己好,而且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在旁边细细的解答道,“眼下丽嫔娘娘身子重,这后宫有不少人盯着丽嫔肚子。”
“那又如何,丽嫔可是一宫主位,自然是可以抚养自己的孩子!而且有着娘娘在,谁也不敢抢了过去”夏冬春有些不明白。
“成不成还要看皇上的心意?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在皇上面前吹着枕边风,那就能成了一半。”
安陵容说的云里雾里的,夏冬春也有些不明白,“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能让她欺负了你去!”
心中一片暖流,要是一年前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当时嚣张跋扈的夏冬春,竟然会成为自己进宫之后最好的朋友,而当时对自己那样好的甄嬛姐姐竟然是那样的人。
带着沈府送过来的信,安陵容来到了存菊堂,只不过是半年没见的功夫,往日花团锦簇的存菊堂。现在就连匾额边上都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灰。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外人来访,外面还有人在守着,沈眉庄抬头看向来人,“安贵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不怕皇上知道了,到时候,你也被我连累到了嘛!”
沈眉庄话里面明显是有一份担心,可是说出来成了刺耳的嘲讽。安陵容并没有理会,而是将手中的信给递了出去。
沈眉庄一看就知道这是沈父的笔迹连忙打开看,知道庶妹因为自己婚事被耽误,父亲也受到了自己的牵累,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这个时候的沈眉庄,才知道自己这件事情牵连了多少人。
“我是无辜的,根本就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沈眉庄抬头看向安陵容。
“这点我是知道的!不仅是我,皇上更是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沈眉庄并没有怀疑安陵容的话,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能值得旁人欺骗的呢,“那为什么皇上还要如此!”
“从你收到酸梅汤开始,那就是陷阱,一步步的诱你深入。你身处这局中,却是一点都没有发现。皇上经历过九龙夺嫡,这点简单的事情,皇上能看不懂其中的真相。”
“只不过是对你失望罢了,皇上一进宫就让你学习掌管六宫事物,不惜和华妃娘娘有所龃龉,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之前那件事情是华妃娘娘帮你解围的,下一步你就陷入这么简单的陷阱之中。”
“事后还没有任何手段,只知道沉溺在悲伤之中,面对这样不成气候的你,你皇上又为什么要帮你!”
安陵容的一番话让沈眉庄陷入沉思。可是安陵容却没有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
“想通了的话,华妃娘娘可以帮助你出去,但是如果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恐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安陵容放下这话就准备离开,沈眉庄见状直接拉住了安陵容的手,“我愿意!”
“你既然已经想通了的话,那我就去回禀娘娘。那只不过是你这事,还需要慢慢地琢磨。”
“我明白的!只要娘娘能帮我脱离困境。以后,任凭娘娘差使!”沈眉庄挣扎了许久,还是说出这话。
还没有等华妃琢磨出这件事情,就发现翊坤宫的人染上了时疫!
华妃明明已经吩咐这段时间将这翊坤宫上下都打扫过一遍,还拿白醋消过毒,这宫里面还会有人感染时疫。
“本宫明明已经命人做好了防范措施,哪里先感染的?”华妃对着周宁海责问道。
“娘娘,奴才确实已经将这宫里面清扫过一遍,而且命人一定要严加防范!可是做杂役的小德子身上感染了时疫。”
“奴才看过了,貌似是有人感染过的东西放到小徳子的床榻下,所以这才导致他感染的。能接触过的也就只有同屋的人,偏偏同屋的小凳子前几天病重,离开了那里。”
“这一时间两个人都有嫌疑,奴才还在慢慢排查着,到底是谁做的!”
“去查!”华妃没想到有人竟然想把这歪脑筋打到自己的头上,即使是自己手里面已经有治疗时疫的方子,可是旁人并不知道。
这是想这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背后之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后!
“你怎么过来了?”华妃看着突然出现的十四爷,倒是有些惊讶。
眼前没良心的人,十四轻叹了一口气,“这不是知道你在宫里有感染时疫,担心你安危就才过来过来陪着你呢嘛!”
一身太监装的十四,说这句话倒是有几分的潇洒气质,不像是太监,倒是像是游侠客偷穿了太监的衣服。
华妃依旧不解风情,“我这里最先感染出时疫,而且估计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如果要是太后娘娘知道你在我这里的话,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咱们都不好交代!”
“额娘不会知道的!”无论华妃怎么说,十四都没有松口离开。坚持要留在这里,华飞对于十四心里面倒是多了几分宽容。
就单凭他这个心思就足以胜过他人。
宫里面因为时疫的事情,多少埋上了一层阴霾,就连富察贵人有孕的这件事情,都没有激起多少波澜。
明明自己已经有孕,本来是这后宫寒最大喜事,可是偏偏因为时疫的事情,如此不受重视。
富察贵人的心里面也是多少有些不平衡,看着东西一股脑的送到了安贵人的宫里面。
直接让人把东西送到了自己殿里面,“安贵人恐怕不会和我计较吧,毕竟我身怀龙裔,需要多照顾几分!”
要是好好说话的话,恐怕不会计较这些东西,可是面前人趾高气扬的,分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