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昔一怔，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拐走呢？”
“哼！”姜柏重重地哼了声，别开脸看向一边。
他这是生气了？
姜念昔正一头雾水着，叶玫抚着肚子跟姜远山从楼上下来，边走边说：“念昔，老爷子也是关心你。有人拍到你跟谢家那位一起出席宴会，跟他举止很是亲密，也不怪你爷爷多想。”
姜念昔拧眉，而后瞬间明白过来。
八成是林舒然把她和谢止渊一起参加宴会的照片发给了叶玫，叶玫又告诉了爷爷。
当时她和谢止渊的举动确实有些亲密，不怪爷爷多想。
姜远山走到这边，迫不及待地就问：“念昔，你跟谢止渊是什么关系？”
他表情有些激动。
如果念昔跟谢氏集团掌舵者在一起，那对于姜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这……”姜念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说吧，可以让姜远山对自己改观，毕竟他这人利益为上，以后不得供着她，但是爷爷会很不高兴。
不说吧，姜远山会很失望，爷爷也未必会相信，自己还是要跟他解释。
姜柏紧盯着她，神色严肃，“念念，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谢止渊恋爱了？”
姜念昔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她深吸了口气，“是，爷爷，我跟他在一起了。”
“什么？！”姜柏立即瞪起眼睛，难以置信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不久之前。”姜念昔摸摸鼻子，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姜远山则是喜出望外，“念昔，这是真的？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姜念昔点头，“我觉得是真心的。”
姜柏没好气道：“呵，先别这么快下定论。男人，可信度有多高？”
看出爷爷对谢止渊好像意见挺大，姜念昔索性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爷爷，你意思是说谢止渊不可信吗？为什么，他之前有过女人？”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姜柏神色复杂，“这倒没有。只是，男人容易变心，所以不要太相信了。念念，你是刚跟他在一起吧？爷爷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要看跟谁谈，而且不要太认真，要是陷进去了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爸，话不能这么说。我看念昔跟谢止渊就很合适，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这样的缘分多难得。”
姜远山忍不住说：“而且，我听说谢止渊这些年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如今也就是念昔能接近他，这说明念昔在他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姜柏瞪起眼睛，毫不客气道：“你不就是觉得念念跟谢止渊在一起，对姜家有帮助吗？这个我不管，我只希望念念能找到一个她真正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而不是利益交换！”
姜远山一阵心虚，看向姜念昔，“念昔，爸承认有一点私心，但你要相信，爸也希望你过得好。”
姜念昔笑了声，从善如流道：“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
她又挽住姜柏的胳膊，扁了扁嘴说：“爷爷，你真的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吗？”
姜柏叹了口气，“没错。但你已经跟他恋爱了，说明你喜欢他，那我还能说什么？”
“爷爷……”姜念昔冲他撒娇，“我已经长大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能看出他对我是真心的。”
谢止渊每次看向她时，都会让她觉得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每次想起来，心都会漏跳一拍。
以前跟季宴修谈恋爱时，他就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爱与不爱的区别，很明显。
姜柏沉默了几秒，最终也不忍打击她，“行吧，既然如此，那你就遵从你的内心。不过，接下来我要好好考察那小子，如果他没法让我满意，就不要怪我反对你们在一起了。”
姜念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考察什么？”
“怎么，你想向他通风报信？哼，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见爷爷一脸的不乐意，姜念昔笑得更欢，搂紧他的胳膊，还把头靠在他肩上蹭了蹭，完全就是个向长辈撒娇的小女孩儿，“爷爷，什么叫嫁出去？我永远都是姜家的人，是爷爷您的孙女，就算结婚了也改变不了。”
“哼，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找个上门孙女婿回来，然后一直待在家里。没想到你转头就跟外边的男人好上了，以后就跟着他了是吧？”
姜柏越说越不高兴，有种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白菜被别家的猪拱了的感觉。
“上门孙女婿吗？”姜念昔眨了眨眼，玩味道：“那好，我问问谢止渊愿不愿意。”
“他要是愿意，那就奇了！”话是这么说，但姜柏的眉眼却是舒展了许多。
如果谢止渊答应这样的条件，那他对念念的感情，还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如果反对，倒显得没那么有理了。
姜念昔挑眉，“没问过怎么知道？改天我就问问他。爷爷，如果他愿意，您就不许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哦。”
“我……”姜柏觉得自己好像被绕进了一个坑里，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只能说：“到时候再说吧！”
叶玫看着两人，手指不由得嵌入掌心。
在她和林舒然的设想里，姜柏看到那些照片，会大发雷霆才是。等姜念昔回来，应该厉声质问她。
姜念昔自然是要帮谢止渊说话的，两人很可能会吵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
可现在呢，两人不但没吵起来，老爷子甚至还似乎勉勉强强地同意了姜念昔和谢止渊在一起的事！
完全超出她们的预想，就很离谱。
叶玫想了想，还是得让姜柏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于是说：“老爷子，念昔怎么说年纪还小，在谈恋爱的方面还是要注意些，免得被人骗了。”
姜念昔瞥她一眼，“是吗？我都二十了还小呢？那林舒然呢，她十几岁就跟人谈恋爱了，你怎么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