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大烟馆就是东洋人祸害夏国人的工具,不是给东洋人消费的地方。
这三个年轻人就是生面孔,面色红润,一看就没有抽过大烟的。
吉田用东洋话喊道:“喂,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刘兴业嘴里叼着根烟,骂道:“八嘎!”
他的话音没落,两个手下就要往里冲,吉田赶紧拦了上去。
他这一拦就没有拦住,还把自己给拦进了院子。
吉田的八嘎还没骂出口,他就被人灭了口,三个东洋浪人一人一刀。
吉田死不瞑目,都是东洋人,我吉田是为你们好啊!
这大烟抽不得,这大烟抽不得啊!!!
刘兴业手一挥,几人就往里冲去,他们早就踩好了点了,地形都了如指掌。
这时左边的周长久也出来了,他见了刘兴业,脸上一笑,打了个手势示意左边没活人了。
刘兴业往大门口挂了块缺货的牌子,就把大门一关。
接着两人带着各自的手下,就往右边走廊冲去。
进到里面,看到何长康带着人正往里面的单间吹迷烟。
想让烟馆的案子晚一点事发,这点是关键。
周长久跟刘兴业一人拿出一管迷烟,点着了,示意手下去干活。
九点四十分,福民馆的后门打开了。
林青山带着三辆黄包车在后门等着,不用说这黄包车的车夫也是自己人。
刘兴业一行九人,分了三批,三人带着烟馆里抢的烟土跟钱财,上了黄包车。
另六人一左一右,分开走了。
把时间拔回到上午九点钟,吕玲一身男人装扮,听着手下在大和旅馆大堂里打着电话。
“喂,是东升报社吗?我有个新闻线报,你们要不要?”
“对,大新闻,大案子,多大的新闻,多大的案子啊,这么说吧,三死三伤算大吗?”
“对租界的事,哪个租界我不能说,来两个人啊,一个人你也忙不过来,有两个地方,我在大和旅馆呢,你来吧。”
另一家旅馆内也有一个手下在打电话。
“喂,是东升报社吗?我有个新闻线报,你们要不要?”
吕玲调查到的资料,这大和报社一共有三个记者一个总编辑,一个接待员,一个老板。
这样三个记者都被引诱出来了,等人一到旅馆,就会被手下人打晕,再上迷烟,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
这样一来,去大和报办事就方便多了,只有一个总编辑一个老板,外加一个印刷师傅。
这印刷师傅是晚上来上班的,不急,吕玲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下午两点,吕玲的手下就穿着记者的衣服从旅馆出来了,两处旅馆里的房间绑着三个记者,后天才是退房的时间,时间充裕得很。
东升报社门口,吕玲带着两个手下,提着一个公文包,就进去了。
她直奔编辑办公室,敲了敲门,问道:“李总编辑,我是来登广告的。”
李总编辑一听来意,很是高兴,有人来登广告就好,这是财神爷啊。
“小刘,上茶!”
接待员小刘上了茶后,吕玲的一个手下就跟着他出去了。
吕玲仍是一副男人打扮,自称姓刘,是一家酒坊的老板,刚接手家族生意。
“李总编辑,副版登半个版面的广告,我们计划登一个月,广告内容就写...”
李总编辑一听要登一个月,很是高兴。
“行,刘先生。很有眼光啊。这价钱嘛,按平常的价您有点吃亏,这样吧,我去向老板请示一下,给您打个折,您稍等。”
没多久,报社的老板张老板就过来了,他也要见一见这个大客户。
谈好了价钱,交过钱之后,吕玲就在张老板的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儿,报社运作的事。
时间到了两点四十,她就站了起来,伸手向张老板握手告别。
“张老板,那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这张老板其实是个东洋间谍,但为了更好的掩护身份他一向是以夏国人自居。
张老板毕竟是间谍,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刘先生是个女的,但他见怪不怪。
这年头做生意,女人不吃香,反而很是吃亏,很多时候女扮男装确实要方便得多。
他握着刘小姐的小手,正仔细感受着那一丝柔软,却不想这刘小姐猛的用力一拉,他的脖子被刀片一划。
他的惨叫化做了几声,滋滋的声音,他一手捂着喉咙,另一手紧紧地握着吕玲的手不放。
吕玲早有准备,她手一翻,往张老板的手上一划,手筋断了。
她再一推这个化名张老板的东洋间谍就去见了天照大神。
而总编辑室那里,李总编也早就被吕玲的两个手下给杀了,至于接待员,他是第一个被制服绑起来的。
过了五分钟,总编辑室的电话响了,吕玲接起电话。
“喂,是东升报社吗?我有个新闻线报,你们要不要?”
这是刘兴业打过来的,吕玲回道:“要,但我们现在走不开,你过来吧。”
没过多久,东升报就陆续来了几个报料的,都是自己人。
刘兴业他们几个都过来了,他们把这东升报社当做了临时据点。
还安排了一个人当接待员,给卖报的报童,清退报卖不完的报纸。
白天抢的东西都弄到英租界了。
现在在东洋租界的就只有周长久、林青山跟他们各自的三个手下,另外就是刘兴业他们三个队长,一共十一人。
晚上作案,人贵精不在多,十一人足够了。
下午四点,东洋租界的宪兵队,接到了一个电话。
“队长,是夏国人打来的电话。”
接电话的宪兵让队长来接,他听不懂,只有队长能听明白夏国话。
宪兵队长拿到电话刚说了一句“喂”,就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三浦队长,你们这宪兵队换了新人,这水平也不行啊,我都作案这么久了,你们还没发现?”
三浦队长听得莫名奇妙,但他明白,这是来挑衅的。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是去福民馆看看吧,死了一天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太让人心寒了。”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