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楼门口,站着一中年、一青年和两名穿着露骨的女子!
那中年男子衣着华贵,正背手抚须,神色傲慢。
四人旁边,一名长袍修士正凶神恶煞的朝着店内叫嚣!
杂乱声瞬间引来了路边人的围观,酒楼内那些喝酒的各派修士也纷纷望了过来!
那矮胖的酒店老板肥肉一颤,赶忙缩着脖子跑到门口,躬身迎道:
“各位仙家,今日酒楼繁忙,照顾不周,多有怠慢!”
见酒店老板态度还可以,那长袍修士神色傲慢道:
“本座白阳宗宗主薛威,这两位,可是宁战天之子,大庆逍遥侯宁潇和他的五公子宁信少爷,怠慢了侯爷,信不信本座砸了你的酒楼!”
逍遥侯宁潇几字一出,所有人瞬间表情大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几人身上!
之前那一声喧嚣中还听的不清楚,这会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逍遥侯宁潇!
没错!
宁战天后人怎么会来这里!
酒店老板满脸肥肉瞬间一颤!
逍遥侯三个字对别人怎样不说,但对这望帝镇而言,那可是一颗炸雷般的存在!
赶紧哆嗦跪拜在地!
“宁侯爷光临小店,战天酒楼今日蓬荜生辉!今生能伺候到宁帝后人,死而无憾啊!宁侯爷,请恕小人方才怠慢之罪!”
那假冒的宁潇神色傲然,眼神微眯,手中折扇悠然而动,淡淡道:
“无罪!起来说话!”
“是!是!多谢侯爷!”
酒店老板哆嗦起身,神色激动异常。
薛威表情更是得意,挺了挺身子傲然道:
“我白阳宗好不容易请到宁侯爷同去桃山,便在你这小店歇息几日,速去为侯爷一行准备四间上房,好生伺候,本座重重有赏!”
周围围观的各门各宗更是面色一惊!
宁侯爷原来是要去那桃山!看来定是为了那帝王之蜜!
宁潇毕竟是宁战天的唯一血脉,血脉相承,难道可破那桃花上的帝境威压?
想不到白阳宗的老薛头此番竟能攀上宁潇这个高枝,这次,夺蜜的成功率大增啊!
二楼,宁潇端坐包厢,轻抿杯中美酒,小菜淡然入口,神色悠然。
要说这望帝镇的酒,乃是用桃山岛上桃花所酿,入口清香,回味悠长,别有一番风味!
可一旁的宁信神色气愤!
有人竟敢冒充自己的爹!
眼看心中怒火已按捺不住,朝着宁潇拱手道:
“父亲,这人竟敢冒充父亲,还请父亲允许,让孩儿下去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酒杯悠然放下,宁潇眉眼轻抬,语气略带威严道:
“之前飞辇之上,为父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宁信身子一抖,赶紧跪下:
“孩儿不敢!”
又满上一杯,宁潇声音淡然:
“今晚回房,《弟子言行箴言》再抄一百遍,明日一早送到为父房内!”
“是!”
宁信跪拜,心中暗骂自己,这鲁莽的性子,又惹的父亲不高兴!
此刻楼下,薛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怎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酒店老板肥肉紧皱,面色为难至极道:
“回宁侯爷,薛宗主的话,这段时间这小小望帝镇来的人何止上万,咱这小店最后的四间上房正巧刚刚卖给了二楼的几位客官了,眼下空着的,估计只有后院的马棚了!”
“啪!”
一道重重的耳光响起!
老板那肥猪般的身子倒飞数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嘴巴肿胀,碎牙横飞。
“麻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敢特么让侯爷住马棚?劳资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那老板捂着红肿的脸,赶忙跪爬过来,嘴里嘟囔着:
“饶命,宁侯爷饶命,小的一时口误,绝无冒犯之意!”
那假冒的宁潇手中折扇一收,朝着薛威,声音不满道:
“薛宗主,你堂堂白阳宗,连几间房都安排不好吗?本侯,对你很失望!”
身旁其他门派弟子一闻此言,纷纷围了上来,一脸谄笑!
“宁侯爷之威,我铁胆帮早已如雷贯耳,正巧我这还有几间上房,不如就让与侯爷!”
“侯爷,我飘柳阁不仅有上房相赠,这次还带了几名女修,各个国色天香,正巧有一些修炼上的疑问,今晚还想与宁侯爷探讨一番!”
“艹!”
薛威大怒!
特么的当着本座的面挖墙角?
浑身灵气迸发!
威压瞬间笼罩整个酒楼!
那些修士个个面色惊恐,瘫坐在地,屁再也不敢放一个!
一个个望着薛威神色惊骇!
梵境!!!
早闻白阳宗宗主薛威困在玄境九重天已有十数年,想不到,竟突破了梵境!
二楼包厢内!
宁潇神色淡然依旧,心中微动!
想不到,此番桃山帝花之蜜,竟引来了梵境强者!
之前庆城之危,庞天清梵境修为,傲世万宗,以一人之力差点颠覆大庆基业!
这薛威想不到也是梵境界,修真世界,果真卧虎藏龙!
想来也能理解,皇权,在那些隐世的修真者眼里还算不得什么,但蕴含残留帝境修为的帝花之蜜,那可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此番桃山之行,修真界的面纱,也要掀开一角了!
梵境威压之下,宁信运起灵气尚能抵御,但姜澜、清秋二女,娇弱之躯,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宁潇大袖一挥,手中酒杯往桌上微微用力一放!
“咔!”
一声脆响,包厢内的威压顷刻而散!
楼下,薛威暴怒之声又起!
“本座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宁侯爷的房!”
“咚!咚!咚!”
阵阵急促的上楼之声!
薛威,假冒的宁潇几人一脸怒色来到宁潇包厢外!
身后,围观之人一拥而上!
那酒店老板缩着身子,捂着嘴,满眼同情的看着宁潇等人!
薛威眼神冷冷扫过宁潇几人,手中一挥。
“啪!”
几块碎银丢在桌上,那薛威抱手胸前,神色傲慢道:
“拿上钱,三息内,滚!”
那宁信眼见竟敢有人对宁潇出言不逊,心里哪憋的住,腰间,血蛇剑瑟瑟作响!
对爹不敬,就是梵境,那又如何?
“咔!”
酒杯放下,桌上碎银瞬间化为靡粉!
这一声让宁信心中一震,这才想起刚刚父亲的教诲,强忍着压下怒气。
姜澜、清秋二女倚窗侧目,遥望天边夕阳,美眸之上,睫毛轻颤。
能在侯爷身边,眼之所望,皆是风景!
宁潇淡然一笑,小兔崽子,这熊脾气,不过为了为父,梵境都不惧,不枉为父在你身上下的一番心血啊!
心中欣慰,宁潇看都没看薛威一眼,悠然挥袖,宁潇拿起酒壶,杯边轻斜。
堂堂梵境,大庭广众竟遭此无视,薛威脸色铁青!
冷声道:
“脸,本座给了,不要,那就别怪本座了!”
眼中杀气一闪!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