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有动作,就见余莺儿努努嘴,“至于果郡王,嫔妾只是当宫女时闲话听多了,可能影响了嫔妾对王爷的感观也不一定,
不过误会就误会了,左右我也不在乎果郡王。”
闲话?
皇上将这二字记在心上,面上不显,嘴上呵斥道:
“大胆,什么话都敢说了!”
“说给皇上听嘛,有什么好怕的?之前嫔妾瞒了皇上一次,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余莺儿仰头,轻轻在皇上嘴角亲了一口,当作没察觉到皇上僵硬的身体似的,认真而郑重的说道:“嫔妾用自己的姓氏发誓,以后无论何事都不会瞒着皇上,如有欺瞒天打雷劈。”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发誓的是余莺儿,不是我王君宜啊!
老天爷你劈雷的时候可别认错了人!
余莺儿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就此收手,剩下的等下次也不迟,但既然如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差这一下了。
想到这里,她捏着皇上腰间的玉佩把玩了起来。
皇上正在想事,察觉到余莺儿的小动作,低头睨了一眼,“喜欢?”
“不过喜欢也不能送你,这块是先皇所赐,独一无二。”
皇上想起往事,手下意识的伸向玉佩,却捉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微微一怔,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余莺儿。
“罢了,你若想要,朕明日重给你选一块更适合你的。”
白得的,不要白不要。
余莺儿笑得甜腻,“好呀,嫔妾多谢皇上。”
她都没想到这么顺利,还打算把皇上全身上下的东西都试一遍,没想到第一个就抓到了独一件的东西。
余莺儿笑的更加灿烂,俏生生道:“不过皇上可冤枉嫔妾了。”
“您走哪儿都带着这块玉佩,又从未瞒着,嫔妾还是小宫女在倚梅园伺候的时候都听说了,知道这块玉佩对您多么重要,嫔妾哪里敢要啊。”
反手握住皇上的手,十指相扣。
“不敢瞒您,当初嫔妾第一次见到还是皇子的您,也多亏了这块玉佩才没认错人,不然先皇那么多皇子,嫔妾哪儿能知道嫔妾喜欢上的是您呢。”
多亏了这块玉佩才没认错人。
皇上没多想,此刻正心神不宁的看着两人相扣的双手,发着愣。
见皇上不说话,余莺儿也没继续说下去。
过犹不及,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所有的计划全部都能按她所思所想进行。
尤其是用脑过度了的余莺儿其实早就没有精力应付皇上的试探了,生怕他再问出什么超出她押题的范围。
念及此,余莺儿仰头,“吧嗒”在男人喉结处亲了一口。
“皇上~”
“天色已晚,皇上就还不困吗?”
“咳!”皇上搂着余莺儿的手一紧,“那便就寝吧。”
……
一夜荒唐。
翌日,余莺儿醒来时身边皇上躺过的位置已经冰凉,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下一刻,床幔被掀起来,花穗面带笑容的看着余莺儿,惊喜道:“小主您醒了。”
“皇上真疼小主您,一大早就派人去景仁宫给您请了假,免了今日的请安。”
余莺儿刚起了一半的身子,闻言,又重重的摔了回去,她摸着又酸又痛的腰,心里好奇:
老男人腰这么好的吗?
虽然她上辈子玩的花,但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联姻,想要有一个好的联姻对象,自己自然也要拿得出手。
所以她也只是嘴上花花,跟着狐朋狗友、漂亮的小哥哥们学了不少纸上的理论,昨晚上还是第一次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嘤嘤嘤,说好的只要经验够,享受的就是自己呢!
就知道那些塑料姐妹花都是嫉妒她的人派来带坏她的,果然一个个不安好心,就连给的经验都是假的!
余莺儿趴在床榻上,享受够花穗的按摩服务,才被服侍着穿好衣服。
在养心殿用过早膳,余莺儿就带着花穗离开了。
不然让皇后和华妃那俩小心眼的知道了,遭罪的是她,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该认怂就认怂。
面子不值几个钱!
“哎?”
余莺儿余光扫到一个人影,停了下来,看着太监熟悉的揉眉头的动作,蹙眉。
目光落在太监的脸上,心下更是奇怪,明明是张陌生的脸,怎么却有种浑身透着股熟悉的感觉呢?
“花穗,他是谁?”
“小主不记得了吗?他是厦公公啊,听说是前两日不舒服,现下虽然回来,但只能先在外面伺候了。”
厦公公?
余莺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花穗说的是小厦子,那不是原剧里弄死原身的太监吗?
只是想想似乎都已经感受到脖子传来的疼痛,余莺儿猛地打了个冷颤,刚想招呼上花穗先溜,就见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朝她们看了过来。
余莺儿一抬头,就与小厦子的目光撞到一起。
这个眼神……
余莺儿下意识朝他走了过去,耳边什么也听不到,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找他。
余莺儿停在小厦子的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道:“爸!”
王建中,不,小厦子第一时间扭头看向四周,很好,应该没人听到。
嘴巴微微动了一下,“囡”的音刚发出半截就被随余莺儿跟上来的花穗打断了。
“小主,您刚刚吩咐了什么?”
“啊?没事!”
余莺儿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
对方除了紧张了点,除了好像听懂了这个字的含义,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说不定只是自己多想了呢!
对对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能急,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她仗着花穗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说道:“你……”
一张口,嗓子又干又痒,扭头,对上花穗好奇的眼神,吞咽了口口水。
“花穗,我和厦公公有话说,你去旁边守着,别让人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