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小姐。”
祁斯思的声音颤的不稳。
“祁,斯,思,是吧,名字还挺好的,三个字里面两个都是思,可惜就是没脑子,不会思考呢。”
“苗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祁斯思双目瞪大,愕然失色,紧皱着眉头,想要求助素央,刚要转头,就被苗栀安掰了回来。
“你看她做什么?” 苗栀安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在祁斯思听来更像是折磨。
她猜不透苗栀安的心思,胸膛剧烈起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急促跳动。
好恐怖,只是一个眼神,甚至苗栀安都没有冷脸,她略带笑意的眼却笑不达意,这样的笑比凌迟她都吓人。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我就是想跟我朋友说句话,苗小姐,你这样,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想说话啊,来,你过来,斯思想跟你说话呢。”
苗栀安瞥了眼素央,都懒的多给一个眼神,就让她过来。
素央惊恐地左顾右盼,脑袋一片空白,脚也不听使唤。
直接被宋玖推了一把,她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倒。
跌撞着来到祁斯思和苗栀安旁边。
“嘿嘿,苗,苗小姐。”
素央不敢太靠近苗栀安,还想着偷偷挪一点。
“过来。”
苗栀安有点没耐心了,声音沉了一些。
素央慢慢的在移过去。
“来,说吧。”
祁斯思脸被抬的很高,素央站在她身后,看到的是她微倒过来的脸。
沉默良久,无人说话,苗栀安彻底失去耐心,手有点酸,一把把祁斯思的脸甩了出去。
素央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她,一定会再摔个大的。
围观的人看到现在都有些不明事态的走向,刚才带头起哄最欢的男人已经裹紧了西装,眼神躲避,生怕被人发现刚才的声音是他。
“阿笙,你早上不是说跟朋友去吃饭吗,原来是来这里吃啊,早知道我听你说完了,可以一道过来。”
苗栀安不想再做过多的周旋,简洁明了的说。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阿笙?什么阿笙?
怎的如此亲密?
早上就可以跟苗栀安说上话,说明他们起码昨晚在一块,还可以一道过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就这么一句,让事情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祁斯思和素央明显慌的不知所措。
怎会如此。
说来也只是骄纵惯了的姑娘,祁斯思20出头,家中宠坏了的小公主,并不知道天高地厚,身边的朋友也大多像素央这般需要仰仗倚靠祁家,大多都会巴结于她,久而久之,她就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没有人可以忤逆她。
所以今日在接二连三的挫败后,她会恼羞成怒。
还是家中保护的太好,接触的人太少,没有足够向上社交的原因。
真的遇到大场面,就露了怯,所有的胆子都在刚才耗光了。
她现在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手一直掐着礼服,也顾不得疼痛,紧张的不行。
江景笙眼睛忽的亮了,栀安这是当众承认认识他,还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他从未觉得阿笙这两个字那么动听过。
当时对这名字的厌恶就此散去,再也不复存在。
他一直傻傻的看着苗栀安,用望眼欲穿来形容都不为过。
齐伺屿掐了他一下,他回了回神,知道让栀安等久了,顺着台阶下说道:“栀安,早上太赶了,都怪我说的晚了。”
恰到好处的示弱。
“嗯。” 苗栀安微微点头。
“苗小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江景…江公子是您的人,要是我知道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都怪我不好,我调查的不清楚,真的很抱歉。”
祁斯思就这点很好,知错立马就认,毫不拖泥带水,现在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保命重要。
她不停的搓手,道歉,希望能得到苗栀安的谅解。
“我刚可都听到了,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继续了?”
苗栀安再一次靠近她,祁斯思都快被逼的贴上后面的墙壁。
瑟瑟发抖。
小姑娘软了腿,靠着墙缓缓滑下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苗栀安根本不在意在场的人会不会偷偷记录,也不担心请来的媒体会曝光任何东西,因为她知道,没人敢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说出去一个字,否则就是自讨没趣,自寻死路。
赫焓有点看不懂,看了看其他几个朋友的反应,神色如常,仿佛一点也不惊讶,他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出去的时间久了,都与他们格格不入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很熟吗?”
“你觉得呢?”
苗栀安反问道。
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她都不愿作答。
宋玖和沈舒苒将他拉了过来,用最精炼的语句组出这个玄幻的故事,也用了最方便他理解的词汇,从在bais相遇到江栗,再到和苗栀安同居,都讲了一遍。
赫焓听的一愣一愣,不断的表达震惊,听到同居的时候竟然向江景笙投去佩服的目光,混到这份上,还是有点水平的,毕竟他也算是第一个被苗栀安带回家的男人。
改天有机会,一定跟他喝个酒,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齐伺屿的表情就没这么自然了,不断的翻白眼,傅旭礼一直在拿手肘撞他,让他注意点形象。
“苗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们几个倒是聊的热火朝天,祁斯思还在半蹲半倚的靠着,不敢看上苗栀安半眼。
看她未给出答复,聪明的立马转换方向,对着江景笙道歉。
“江公子,今日是我不好,狗眼看人低,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倒是块料子。
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让苗栀安反而对她产生了点恻隐,起码比刚才那个嚣张的样子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