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一个箭步拦住去路:\"傻柱,你给我站住!
雨水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时候去学校闹事,难道是存心要毁她前程吗?\"
他压低声音,\"她特意将这件事全权委托我,就是不想这事影响考试。
如果,你真的是认何雨水这个妹妹的话,这个钱的事,你可以等雨水考完后再商量。\"
这时秦淮茹眼珠一转,急忙拉住傻柱的胳膊。
她凑近耳边,吐气如兰。
\"柱子,徐庶说得在理。
这钱跑不了,你现在去闹,万一雨水考砸了,记恨你一辈子,咱们可就竹篮打水,这笔钱我们可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傻柱的臂膀:\"雨水毕竟是你带大的,等考完试你好好说,她还能不念兄妹情分?
到时候该是你的,一分都少不了。\"
傻柱的怒气渐渐平息,但眼神仍闪烁着不甘。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成,我就等考完再说!\"
转头对民警道:\"同志,我得先去报案,易中海那老东西卖我工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庶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转身对娄晓娥点点头。
\"我也要去趟派出所,得先帮雨水把钱给领了。\"
徐庶从派出所出来时,夕阳已经西斜。
他捏了捏手中厚实的信封,里面的赔偿金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何雨水这些年的委屈。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踌躇了片刻,最终决定掉头往何雨水的学校走去。
秋风卷着落叶在他脚边打转,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雨水委托我就是为了不影响高考...\"
徐庶喃喃自语,脚步却越发坚定。
\"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真的不关心?
与其让她胡思乱想,不如当面说清楚。
如果不在何雨水高考之前将这件事的结果告诉她,那可能对她的影响会更大。\"
同时,徐庶这次去找何雨水,还要跟她好好商量一下这笔钱的分配问题。
虽说他一个外人确实是没有道理插手人家兄妹之间的事情的。
但是这些年来,徐庶也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傻柱是如何对待何雨水的。
之前的事徐庶不知道,但是就这几年看来,傻柱是真的没有把何雨水放在心上。
对待何雨水就跟对待一个有点关系的陌生人一样,说是毫不关心也不为过。
再加上现在傻柱还娶了秦淮茹,这可不是一个简单女人。
虽说徐庶还没有直接跟秦淮茹打交道,但毕竟也住在一个院里这么多年,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
在徐庶的心里,秦淮茹这个人极其聪明,也特别擅长伪装。
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打造自己的人设,为自己谋利。
徐庶是真的担心何雨水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秦淮茹的对手,至于傻柱这个亲哥,就完全不用去指望了。
傻柱都已经看出来了,现在傻柱家里完全就是秦淮茹在做主。
秦淮茹的话,傻柱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反对。
如果自己不提前帮何雨水规划这笔钱的分配,估计这笔钱很有可能会被傻柱夫妻全都拿走。
真要是那样的话,何雨水以后的生活可就连一个保障都没有了。
如果何雨水一旦这一次没有考上大学,那她以后得生活可就不会太好过了。
毕竟从这些年傻柱对待何雨水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傻柱大概率是没有给何雨水准备嫁妆的,而且现在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嫁给了傻柱,现在更是怀上了傻柱的孩子。
那么傻柱就更加不会过多关注何雨水了,毕竟何雨水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因此,何雨水如果想要结婚嫁人,那就必须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
这对于一个高考失利,能不能分配工作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好歹何雨水也叫了徐庶这么多年的徐庶哥,徐庶还是想要帮何雨水多谋划谋划。
虽然这笔钱,不管是从法律层面上来说,还是在徐庶看来,确实是完全属于何雨水的。
毕竟何大清在信中已经明确提到了这是给何雨水的生活费,跟傻柱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有个既定事实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在何大清抛弃傻柱跟何雨水后,在易中海截留何雨水的生活费之后。
确实是傻柱辛苦把何雨水拉扯大的,还送她上学,一直到高中。
这一点别说是哥哥了,就是很多父母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毕竟现在大多数的父母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认为女孩子只要认识自己的名字就够了,读那么多书又没有用。
虽说后面在秦淮茹嫁进四合院后,加上易中海这个狗东西的忽悠。
傻柱开始不再关心何雨水,但也依旧每个月都给了五块钱的生活费。
也算是尽到了他当哥哥的责任,所以,这笔钱要是不分给傻柱一部分,属实是说不过去。
但是也不能完全任由傻柱夫妻来分配,何雨水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留够钱。
毕竟只有手里有了钱,那做人才有底气,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
半个小时后,徐庶来到了于海棠家。
今天是周末,何雨水为了不被这个案子影响,所以这段时间的周末就没有回四合院,一直待在这里。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于海棠家的地板上,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徐庶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于海棠清脆的声音。
\"是我,徐庶。\"
门很快被打开,于海棠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碎花衬衫,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
\"徐庶哥?你怎么来了?\"
徐庶朝屋里望了一眼,看到何雨水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也抬起了头。
她的眼睛微微发红,似乎刚刚哭过。
\"雨水在啊,正好,我找她有点事。\"徐庶说道。
于海棠是个聪明姑娘,立刻会意。
当然她也是知道何雨水的事情的,毕竟她们是好闺蜜。
\"那你们聊,我正好要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她朝何雨水眨眨眼,拿起挎包就出了门,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式座钟的滴答声。
何雨水起身给徐庶倒了杯热水,陶瓷杯冒着袅袅热气。她的手指有些发抖,水在杯子里微微晃动。
\"徐庶哥,\"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是不是...那件事有结果了?\"
徐庶从内袋里掏出两个牛皮纸信封,郑重地推到何雨水面前。
信封很厚,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都解决了。\"
徐庶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易中海被判死刑,今天下午已经执行了。
一大妈被判了五年劳改。\"
何雨水的手指轻轻抚过信封边缘,像是在确认它们的真实性。
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这个,\"徐庶指着较薄的那个信封。
\"是你爸这些年寄来的生活费,总共一千四百块。
这个是赔偿金,\"他又指向另一个,\"包括利息和精神损失费,一千五百块。\"
何雨水点点头,出乎意料地平静。
她毕竟是高中生,平时也看报纸,对这些法律程序多少有些了解。
但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信封,像是在透过它们看着什么更遥远的东西。
\"徐庶哥,\"她突然抬头,眼神里带着渴求。
\"能告诉我...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想知道全部。\"
徐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屋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图案。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我从派出所何所长那里知道了全部经过。\"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徐庶将那些被掩埋多年的真相一一揭开。
易中海如何拦截何大清的信件,如何私吞汇款。
他们夫妇如何卖掉本该属于傻柱的工位。
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地设计,想让傻柱给他们养老......
何雨水的表情随着讲述不断变化。
起初是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当徐庶说到易中海故意挑拨傻柱和她的关系时,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桌布,指节都泛白了。
\"...所以,这些年你哥对你的冷淡,很大程度上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
徐庶说完最后一句话,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突然,何雨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扑在桌子上,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不是少女委屈的啜泣,而是一个被欺骗多年的人终于看清真相后的崩溃。
徐庶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那些被偷走的亲情,被扭曲的兄妹关系,还有这些年受的委屈,都需要这样的宣泄。
何雨水的哭声渐渐弱下来,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的肩膀还在颤抖,眼泪把桌布浸湿了一大片。
徐庶默默递过手帕,何雨水接过来,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时,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对、对不起...\"她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