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关门声音落下,谢铭珏就拿出手机拨通小羽毛的电话。
可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
电话里只有用户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谢铭珏忍的辛苦,嘴里按耐不住的血腥味已经在蔓延,精神承受不住的巨大压制,让他的脑神经都疼痛难忍,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精神的折磨,让男人冷汗涔涔,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机脆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破裂,要冲破束缚了,他的朋友要来了。
谢铭珏口齿不清的,刚要叫出那声鸩鸟的音节时,“铭哥哥,铭哥哥你在吗?”
恶念如潮水般立马退却,一时岸上风平浪静。
谢铭珏感受着,临门一脚时才被拉回的痛苦挣扎,这才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原来他的大拇指由于太痛苦了,所以在它待的那个地方不停的重复按动。
他还有些愣神,可听筒里的人儿却是非常着急,因为那声音隐隐有了哭腔。
“铭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铭哥哥......”
“我没事就是想你了!”
谢铭珏尽量平静的回答给电话里的人听。
小羽毛瞬间破涕为笑的说,“那就好,我看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刚才我睡着了。”
【商之羽没有对谢铭珏说今晚商家的事,没有说自己喝酒了,更没有说他可以弹钢琴了,因为他想给铭哥哥一个惊喜】
“哦,原来是累极了睡着了 !”
谢铭珏调笑的声音让商之羽一下子羞红了脸,因为铭哥哥的话真的好不正经。
谢铭珏听着电话里,小人儿不言不语,就知道又是羞恼了,他道,“好了,困了就赶紧睡,明天就要开始上学了,我家小羽毛可是个认真努力的好学生。”
说到学习,商之羽道,“铭哥哥,下周开始我就不在周末去学校了,我和老厨一起去京城看你,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 谢铭珏不敢相信。
“是的,以后每个周末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商之羽坦白的让谢铭珏想要流泪,第一次有一个人奔赴于他,许承诺给他。
【这就是因人而异,别人也在谢铭珏面前许过诺,可咱谢总不屑啊,看来承诺谢总是信的,主要是得看说承诺的人】
“好,铭哥哥在京城等你来。”
“好,那就周末见,铭哥哥我困了,再见 !”
说完,小羽毛的人设,立马挂电话,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情意绵绵,可谢铭珏却笑的幸福满满。
心情彻底平复以后,谢铭珏感觉那股压制的力量暂时安息以后,他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博士的电话。
然而m国此时却是,刚刚开始的,新的一天。
《鸩鸟天团》里面,也是该严格的时候绝不含糊,可福利待遇却是五星级别的,咱谢总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虚的。
这会儿,博士就领着虞锦弈正在享用丰盛的早餐,虽然虞锦弈在佣兵基地已经待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除却这里精良的医学研究让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剩余的流连忘返莫属于这里的一日三餐。
那是只要你有幸品尝过了,就会日日夜夜反复回味,然后不停的分泌口水垂涎欲滴,解救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再吃一顿。
所以《鸩鸟天团》最有序的纪律,也是体现在食堂的,因为大家都是‘食不言’在吃饭的时候,因为各个嘴巴都忙的不亦乐乎。
嘟嘟嘟.....嘟嘟嘟......
正在用勺子品尝奶油蘑菇汤的博士,突然停止了用餐,他拉开椅子站起身,就离开了的座位。
余留对面一脸疑问的虞锦弈,可无人替他解惑,他抬头看着周围,大家还是继续自己的用餐,这一刻虞锦弈不得不佩服外甥女婿的军事化管理啊 !
果然华国不同凡响,华国的谢铭珏更是天才且无量。
“主子,怎么了?”
博士走到无人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博士,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那股力量越来越血腥了?”谢铭珏沉重的声音自听筒里更显得无力。
博士闻言,也是愁眉不展,因为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他道,“主子,说说你这次的情况吧?”
博士虽说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可他想知道每次那股力量的到来有没有什么定律。
谢铭珏这次倒是乖觉,他把这几回情绪的波动,和那股力量之间的抗衡,通通讲给了博士听。
尤其强调刚才自己的临门一脚,那股力量已经占据他一半身体了,最后硬是被小羽毛的几声“铭哥哥”给拉回来了。
久久无言,谢铭珏说完,博士久久没有回复......
就在人的耐性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博士突然来了一句,“主子,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博士我年纪大了,搞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但是我能确定的就是,主子,主母对你来说意义太大了,可这却不能为人知,因为那样主母就危险了,主子你可以刀枪不入血流成河,主母可以吗?主子,你觉得呢?”
烈日的高阳突然迎来了极寒的冷空气,谢铭珏刚才,因为商之羽的承诺,而幸福报表的幸福指数,突然急流而下跌入谷底。
心口的疼痛再次袭来,那股力量又在蠢蠢欲动了,原来你是害怕幸福啊 !
“博士,那人害怕温暖的幸福对吗?”
谢铭珏突然的出声蛊惑了博士,也吓退了那股力量,可博士就如静待花开终有时,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下子茅塞顿开。
他激动道,“不错,主人你说的对极了,那股力量喜欢你的负面消极的情绪,尤其你在怨恨的时候,更加会到达顶峰,主子,你果然聪慧极了 !
对,幸福,就要满满的幸福,那你就和主母呆在一起,热烈,温暖,向着有阳光的地方不停的吸取,让你的周身不再冰冷,主子,那是不是你的心魔呢?是不是你在孤立无援时臆想出来的朋友呢?”
【博士语无伦次的猜想对了,也不对,鸩鸟啊 !那可不简单啊!】
谢铭珏听着博士,顺着他的问题延续解说,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他自己的感觉,鸩鸟绝不是心魔那样简单,因为有些东西,只有在鸩鸟精神压制他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得到,潮水退去后的自己,仿佛是有一层迷雾覆盖,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