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阳光洒在瓦德瓦庄园门口,五十名新录取的电气工程师如约而至。他们大多穿着简朴的衣物,背着布包,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与紧张。
庄园门口停着一辆塔塔牌卡车,车身有些锈迹,却擦得干干净净,拉吉倚在车旁,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见人群聚齐,便挥手招呼道:“上车吧,少爷在发电厂等着呢!”
众人鱼贯登上卡车后厢,拉吉跳进驾驶室,发动引擎,卡车轰鸣着驶向孟买郊外的盟军燃气轮机发电厂。车后扬起一阵尘土,五十人的低语声混杂着引擎的轰鸣,在清晨的荒野中渐行渐远。
发电厂内,库马尔·瓦德瓦早已与四名工程师站在核心建筑前等待。三根高耸的热交换器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燃气轮机的低沉轰鸣从厂房深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
鲍里斯站在一旁,手持AKm突击步枪,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四周。
卡车驶入发电厂时,库马尔微微点头,拉吉跳下车,拉开后厢的挡板,五十名工程师陆续下车,目光中满是对这座现代化发电厂的好奇。
库马尔走上前,声音沉稳而清晰:“欢迎各位来到瓦德瓦燃气轮机发电厂。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这里的一员。你们的任务不仅是维护设备,还要铺设电网,把电力送到孟买周边。”
他顿了顿,指着四名工程师,“这 几位是你们的前辈,他们会带你们熟悉工作流程,先从发电厂内部开始。”
四名工程师上前,分头带着一队人走进厂房,有的讲解燃气轮机的运行原理,有的检查线路接口,有的演示热交换器的维护方法。五十人很快投入学习,厂内回荡着工具碰撞声和低声讨论,忙碌而有序。
与此同时,库马尔站在基地边缘,望着逐渐运抵的材料堆——成捆的钢芯线缆、成堆的混凝土电线杆、一箱箱绝缘橡胶,堆积得像座小山。
他心中暗道:“材料到位,接下来是人手。”
他转身回到厂房,对正在熟悉设备的五十人说道:“电网铺设需要更多工人,尤其是能架设高压电塔和电线的熟练工。我知道你们在本地有亲朋好友,若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过来。薪资虽不高,但工作稳定,机会难得。”
此言一出,五十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们明白,这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亲朋好友的机会。
以阿尼尔·帕蒂尔为例,他家住在孟买郊外一个破旧的村落,泥墙草屋,屋顶常年漏风,家里五口人挤在两间小屋里,靠父亲给人修鞋、母亲替人洗衣度日,日子过得紧巴巴。他被录取的消息传回村里,亲戚朋友像是闻到腥味的猫,纷纷找上门来。
他的表哥拍着胸脯说:“阿尼尔,我以前帮人拉过电线,干活麻利,你得给我留个位置!”
一个远房叔叔带着两个儿子上门,笑得满脸褶子:“咱们是一家人,你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叔叔啊!”
甚至连村口的杂货店老板都凑热闹:“我侄子力气大,能扛电杆,给他个活干吧!”
阿尼尔看着这群人,心里既得意又无奈,只得点头答应:“我尽量跟少爷说说。”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景象,在五十人中普遍上演,他们摩拳擦掌,准备把家族势力拉进这个“铁饭碗”。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印度现象,甚至在后世的欧美公司尤为明显,印度人就像蟑螂一样,当你发现一个,那就说明暗处已经有一百个。
如果有一个印度人当上高管的话,公司的所有者过段时间来看甚至会发现底层员工基本上已经全都是印度人了。
——
半个月后,电网铺设初见成效。发电厂周边已架起一片高压电塔,粗壮的钢芯线缆如蛛网般延伸开去,覆盖了数十公里的荒野,电力网络完成了一小半。
库马尔站在基地指挥塔上,俯瞰这片逐渐成型的电网,心中颇为满意。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和几辆吉普车驶入基地,车门打开,他的二叔维克拉姆·瓦德瓦带着一群人走了下来。
这些人中有孟买的政府官员,也有工厂企业集团的老板,个个西装革履,满脸期待。
维克拉姆拍了拍库马尔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干得不错!我带了些人来看看你的成果。”
库马尔带着众人参观发电厂,厂房内燃气轮机运转平稳,三根热交换器散发出低沉的热浪,控制室的仪表盘上指针稳定,显示着200兆瓦的电力输出。
官员们频频点头,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官员感叹:“这设备真先进,孟买缺电几十年了,有了这个,工厂就不用老停工了!”
一位工厂老板更是激动:“瓦德瓦少爷,我们集团一个月电费就上万卢比,你这电要是能供过来,我第一个签协议!”
维克拉姆在一旁煽风点火:“这只是开始,库马尔还有大计划呢!”
参观结束,众人迫不及待地签下供电协议,政府部门和工厂集团争相预订电力份额,场面热闹非凡。
库马尔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振奋。他意识到,孟买的用电需求远超预期,仅一座发电厂远远不够。
他打开系统界面,查看资金状况:剩余4700单位。他决定保留2000单位作为未来建造矿石精炼厂的储备,其余2700单位全部投入发电厂建设。
他在第一个燃气轮机发电厂旁划出一大片空地,规划集中建设更多发电厂,下令系统建造第二座盟军燃气轮机发电厂,造价800单位,建造时间6个月。界面显示资金扣除后还剩1900单位,他又下令建造第三座,第四座,第五座,资金耗尽,进度条缓缓启动。
他站在空地上,望着热交换器的影子,心中暗道:“不宜过早暴露军事实力,那就先伪装成巨企吧。”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一天中午,烈日炙烤着大地,一名新招聘的工程师跌跌撞撞地跑回发电厂,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迹。
他找到库马尔,喘着粗气道:“少爷,出事了!我带人架线路,半路上被一群人拦住打了一顿。他们是孟买贫民窟附近的帮派,看我们铺电线眼红,鼓动农民和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抵制,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地。其实就是要钱!”
库马尔闻言,眉头紧锁,问道:“他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那名工程师咽了口唾沫,回道:“大概十四五个,领头的叫拉姆,手下几个骨干都有手枪,其他人拿棍棒和刀,挺凶的,在贫民窟北边一条破街上。”
库马尔冷笑一声,心中怒意翻腾。城市是帮派滋生的温床,孟买贫民窟那片混乱之地更是藏污纳垢,这帮派不仅人数众多,连手枪都搞到了,这显然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必须要出重拳。。
他自然不打算惯着这种敲诈行径,转头看向鲍里斯,低声道:“鲍里斯,这事交给你。带上你的枪,去贫民窟附近,把这帮派清了,杀鸡儆猴。”
鲍里斯闻言,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如冰:“指挥官,明白。”
他提起AKm突击步枪,检查弹夹,最后将枪拆解装在包里,又拿出几个空的伏特加酒瓶挂在腰间,骑上一辆摩托车离开了发电厂。
拉吉在一旁看得心惊,低声道:“少爷,这帮派有枪啊,那俄国佬行吗?”
库马尔淡淡道:“鲍里斯是战场上下来的,他知道怎么处理。”
夜幕降临,孟买贫民窟北边的破街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远处传来贫民窟的嘈杂声,混杂着狗吠和醉汉的叫骂。
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街角附近,他蹲在一堵残破的墙后,借着夜色观察,手中AKm突击步枪紧握,枪口微微下压。
帮派聚集在一片废弃的空地前,火堆旁围着十四五人,领头的拉姆是个壮汉,手里握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嚷嚷道:“瓦德瓦家那小子想发财,买走了我们的地。他们是高贵的婆罗门,他们大口吃肉,也得给我们这些贱民点汤喝呀。”
他身旁几个骨干也拿着手枪,有的在擦拭枪身,有的随意挥舞,周围的人挥舞着棍棒和刀,哄笑附和,气焰嚣张。
鲍里斯眯起眼,目光如鹰般锐利,仔细观察敌方的布局。他注意到拉姆站在火堆旁,手下几个持枪的骨干分散在外围,显然是负责警戒,但也是哈欠连天,压根没有警戒的警惕。
空地周围有几条狭窄的巷子,堆满了垃圾和破旧木箱,适合隐蔽接近。火堆的光亮虽照亮了中心区域,却让外围陷入更深的阴影,正是他行动的天然掩护。
他低声自语:“十五个人,六把手枪,火力不弱,但纪律松散。”
他从腰间摸出一枚燃烧瓶,原本被挂在腰间的伏特加酒瓶如今里面被灌满了汽油,被鲍里斯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掂了掂重量,又放回去,心中盘算:正面突袭风险太大,容易暴露,不如从侧巷绕后看看。
鲍里斯缓缓移动,贴着墙根潜入一条侧巷,脚步轻得像猫,避开地上的碎玻璃和铁罐。巷子尽头有一座废弃的二层小楼,窗户破烂,能俯瞰整个空地。他爬上楼顶,趴在边缘,透过夜色观察帮派的动静。
拉姆仍在高声咒骂,手下的人有些喝得醉醺醺,有的在火堆旁玩牌,外围的哨兵也压根没有警惕性,手枪揣在了兜里。
鲍里斯冷笑一声,拉动枪栓,金属碰撞声被风声掩盖,眼中杀意渐浓,有人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