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卧室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进房间，细碎的光斑落在凌乱的被褥上。
琴格雷翻了个身，红发在枕头上散开，睫毛微微颤动，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虽然他们并不需要睡觉，但他们想要自己更像人，而不是没有感情的神。
顾凡已经醒了，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他的指尖带着些许温度，琴下意识地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扬。
“醒了？”顾凡低声问，嗓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琴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几点了？”
“七点半。”
“太早了。”她含糊地抱怨，伸手拽了拽被子，试图把自己裹得更紧。
顾凡低笑，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后颈，轻轻捏了捏：“再睡会儿？”
琴终于睁开眼，翡翠般的眸子在晨光下泛着慵懒。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或者……做点别的？”
顾凡挑眉，“这个提议不错。”
“唔….”
两个小时后
琴靠在顾凡胸口上：“吃个早餐吧，虽然不会饿肚子，但我还是喜欢吃东西。”
顾凡刮了刮她的鼻子，翻身坐起，“行吧，先吃饭。”
厨房
早餐时间
煎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培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琴靠在料理台边，手里端着咖啡杯，看着顾凡熟练地翻动锅铲。
“你做饭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她调侃道。
顾凡头也不抬：“毕竟某人只会用凤凰之力烤吐司。”
琴轻笑，抬脚踢了下他的小腿：“那次是意外。”
顾凡笑着把煎蛋盛进盘子里，顺手递给她：“吃完我得出去一趟。”
琴接过盘子，挑眉：“去哪？”
“找圣主，昨天说了。”顾凡的语气很平静。
琴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去吧。”
“只是收个尾。”顾凡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会太久。”
琴盯着他看了几秒：“别又把什么地方炸了。”
“我尽量。”顾凡耸耸肩。
后院，
传送门前
金色的光圈在空气中勾勒出门的轮廓，能量波动让周围的落叶微微悬浮。
顾凡站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倚在门框边的琴。
“真不带我？”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顾凡勾唇：“怕你抢我风头。”
琴翻了个白眼：“早点回来。”
“嗯。”他点头，转身踏入传送门。
金光一闪，他的身影消失无踪。
琴站在原地，盯着逐渐消散的光圈，低声嘀咕：“别玩脱了。”
黑手帮基地
昏暗的大厅内，烛火摇曳，将圣主巨大的龙形雕像映照得狰狞可怖。
瓦龙正单膝跪地，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向圣主汇报着最新情况。
“圣主大人，黑影兵团已经搜寻了所有可能的区域，但……”
他的话戛然而止。
空气中，一道金色的传送门骤然撕裂开来，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瓦龙猛地后退几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什么人？！”
顾凡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迈出，黑色作战工装在能量余波中微微飘动。
他抬手示意瓦龙闭嘴，目光直接锁定墙上的圣主雕像。
“好久不见，圣主。”
圣主的石质双眼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低沉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是你，偷走我符咒力量的窃贼！”
顾凡嘴角微扬：“偷？不，这叫凭实力拿。”
瓦龙认出了顾凡，但想到计划，他假装震惊：“是你，古董店的顾凡！”
“安静。”
顾凡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瓦龙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圣主的龙眸微微眯起：“你来干什么？”
“谈合作。”
顾凡双手插兜，语气平静，“我要你的地狱维度控制权。”
圣主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妄！你以为你是谁？敢向我索要地狱？”
“不是索要，是交易。”顾凡不急不缓。
“我可以给你一具完美的躯体，以及强大的力量。”
圣主的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顾凡：“你在做梦。”
“是吗？”顾凡轻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十二道符咒的虚影在他周身浮现，每一枚都散发着澎湃的魔力波动。
圣主的瞳孔骤然收缩：“我的力量，你竟然！”
“现在，你还觉得我在做梦吗？”顾凡的声音冷了下来。
“圣主，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尊石像，连移动都做不到。”
圣主的声音微微颤动，显然在极力压抑怒火。
“我的兄弟们迟早会从地狱归来！”他低吼道。
“迟早？”
顾凡挑眉，“那要等多久？一年？十年？还是等到你的意识彻底消散？”
他缓步上前，直视圣主的双眼：“而我，现在就能给你自由。”
圣主沉默了。
大厅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瓦龙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出，眼中满是惊骇。
良久，圣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想要什么？”
顾凡笑了。
“我说过了，地狱维度的控制权。”他抬手，一道魔法契约在虚空中浮现，金色的符文流转不息。
“签了它，你就能得到新的躯体。”
圣主的龙眸死死盯着契约，最终，缓缓闭眼。
“我同意。”
顾凡满意地点头，指尖轻点，契约化作一道金光，没入圣主的雕像之中。
这个契约被他加了最高级别的魔法烙印。
如果圣主想背叛他或者违背契约，会立即被灼烧灵魂，以圣主现在的灵魂强度，根本坚持不住。
“合作愉快。”
他转身走向传送门，头也不回地说道：“三天后，我会带着你的新身体来找你。”
金光一闪，顾凡的身影消失无踪。
瓦龙终于从墙上滑落，狼狈地爬起来，看向圣主：“大人，这……”
圣主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声音低沉而冰冷：“闭嘴，瓦龙……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