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在两仪幻尘阵中稳步前行,走了三百余步,触发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阵法。
这些阵法或迷惑心神,让人陷入无尽的迷茫与恐惧之中。或阻挡去路,以各种奇异的景象和力量阻拦他前进的步伐。或变换方向,试图引他入歧途,让他在这阵中迷失自我。
可惜,这些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他精神强大,心志坚定,若想走直线,那必定就是一条直线,不会像寻常人那样被阵法所扰,一脚长一脚短,绕个大圈子。
很快,他便来到那邹衍石像处,这里也是整个两仪幻尘阵的枢纽之地,这里也是梁萧当初感悟这石阵武学的阵眼之处。
他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后,就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转到那石像的影子那里。
随着他细细观察石像投影。只见光影斑驳,似真似幻,那些光影随着阳光不断变动,一举一动连起来,好似皆蕴含着高深的武学。
他静静站立两个时辰,全神贯注地看着光影上变幻的武学招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待光影上的武学一一演练完毕,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味刚才那些招式。
脑海中,一招一式如电影般不断闪现,他心中暗自评判,此武学招式精妙,威力强大,强于名花美人剑,与刚才在石壁上留下的剑意如出一辙,应是同一人所留。
出口处,众人已等候多时。有小辈忍不住,满脸疑惑地问道:“爹,那前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走出这个阵法?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休要胡言!刚才那一剑你没看见吗?以真人的本事,他还没走出来,自有他的道理,岂容你多嘴!”其父脸色一沉,厉声训斥道。
“哦,我知道了。”被训斥一番后,小辈只能乖乖撇嘴,不敢再言语。
又过了一会儿,陈识这才从容走出阵法,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心情不错。
花无媸心中一动,联想到刚才在石壁上的剑意,试探着开口道:“真人可是觉得这阵法有什么特别之处?或是从中有所感悟?”
陈识笑了笑,说道:“不错。此阵法设计精妙,蕴含着高深的机关算学智慧。而且,我猜这设计阵法之人与写下对联之人就是同一人吧?”
花无媸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我天机宫始建于唐末年间,历经岁月沧桑,至今已有四百余载。建宫一百年后,天玑三轮建成,这两仪幻尘阵也相继落成,。
流水公是我天机宫这几百年来,最具天赋才情、声名远扬的先祖,他不仅天资聪颖,悟性超凡,于机关算学之术上造诣极深,其武功更是自成一派,独步武林。
花无媸目光一转,看向陈识,试探着问道:“不知真人可从阵中有什么发现?”
陈识微微颔首,神色坦然,毫无避讳之意,说道:“这八百先贤石像所组成的阵法,设计得着实巧夺天工。在阵法的枢纽之处,随着光影的不断变换,竟演练出了诸多精妙绝伦的武功。这些武功想必便是你们花流水先祖所留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有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先生是说,这阵法之中竟然留有流水公的绝世武功?”一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流水公,那可是武功冠盖当世的人物,堪称五百年来的武林第一天才啊!”另一人附和道,眼中满是崇敬。
此等人物留下来的功法,若不称为绝世功法,那世间还有何武功能担此名号?此等功法一旦现世,放在江湖之上,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花无媸突然想到梁萧当日在解天机宫之难时所施展的武功,与天机宫的武学如出一辙,而精妙之处犹甚,想必也是学得了这阵法中的武功,想到这,她顿时了然。
不过,听到陈识的话后,花无媸也是暗自懊悔不已。她后悔自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这个问题,若是在私下询问,这秘密还能是他们花家独有的,而不像现在这般,众人皆知。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强装镇定,恭敬地对陈识说道:“多谢前辈为我等解惑。先祖的良苦用心,实在令人动容。可怜我们这些后辈一直未能破解其中奥秘,直到真人到来,才让我们明白,原来先祖早已将他最宝贵的功法遗留给后代,只是我们愚钝,一直未能领略罢了。”
陈识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
随后,在花无媸的带领下,众人一同走到了天机宫的正殿。陈识站在高台之上俯瞰四周,只见随着山势的起伏,一座座精美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掩映在山峰之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家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花无媸亲自为陈识介绍着宫中的各处建筑,“这便是天元阁了,藏有易学、算经、天文历法等诸多典籍,先前真人的爱徒梁萧便是最喜欢跑这儿来,研究算学了。这边是冲虚楼,收集了十万道藏,法术、丹道等无一不包。那里是般若院,藏有天竺佛陀原经……”
陈识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好家伙,这天机宫果然是个大型图书馆,机关术数,天文历法,武学奇功,无一不包,不愧为一方武林圣地!
听得花无媸介绍完,陈识道:“天机宫,果然是名不虚传,但就是不知道,这收集天下武学的地方又在何处。”
花无媸面上先是浮出出喜意,然后假意为难道:“真人莫要为难我,我天机宫的武经阁虽然收遍天下武学功法、奇闻秘事。但有宫规在上,非本宫之人,不能借阅。我是很想给真人一观的,可是还得想个什么法子从长计议为好。”
陈识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在意道:“这有何难,我加入你们天机宫不就是了。”
花无媸大喜,道:“真人可为我天机宫太上长老, 地位与宫主等同。一应物资待遇皆参照宫主,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陈识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