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个女人是加拉太公主,但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在乎她?”
小卢西乌斯说道,“加拉太在本都和罗马之间摇摆不定,你当我们罗马人不知道吗?这个女人怕不是加拉太国王送到你们这里的人质吧?你觉得人质死了,加拉太会不会倒向罗马?”
苏格拉底·刻瑞斯督斯汗毛竖立,瞪大眼睛大声地说道:“你这个蠢货!如果阿贝金纳死了,加拉太就会彻底倒向本都!这不是你们罗马人想要看到的吧?放我走!你们放了我,我就放了她!”
“你才是白痴!”小卢西乌斯大声又戏谑地喊道,“加拉太把公主给了你们做人质,如果公主死了,那也是你们的责任,是你们害死了人质,加拉太只会倒向罗马!”
刻瑞斯督斯想了想,突然感觉好像小卢西乌斯的话更有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好。
就在刻瑞斯督斯踌躇不定的时候,阿贝金纳突然大声地用拉丁语喊道:“罗马人,你们自诩勇武,如果你有胆量就和苏格拉底决斗!你敢吗?”
阿贝金纳虽然是一个凯尔特女人,但是由于长期和希腊人、东方人打交道也学会了不少文明世界的语言,能说希腊语、东方语也能说一些拉丁语,毕竟罗马与加拉太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阿贝金纳确实是加拉太送到米特拉达梯六世这里的人质。
这一次,本都势大,军队有三十多万人,光是军队的数量就比加拉太全国上下男女老幼加在一起还要多。
米特拉达梯六世要求加拉太国王德奥塔鲁斯和他一起进攻罗马。可德奥塔鲁斯深知罗马的强大,但是又不敢得罪本都。就打算采取骑墙战略,静观其变,看本都和罗马哪一边能赢,哪一边能赢就跟哪一边。
米特拉达梯六世担心的是当他进攻比提尼亚和罗马亚细亚行省的时候,加拉太会在背后给他们狠狠一击。要么出兵西进和罗马东西夹击本都大军,要么出兵北上直接进攻本都本土。加拉太人只要下了安娜托利亚高原便能抵达本都腹地。
当然,加拉太人还需要冲破亚美尼亚的阻拦。可他们的地理位置确实优越。
为此,米特拉达梯六世要德奥塔鲁斯向他保证不会进攻本都,也不会为罗马提供任何一点帮助。德奥塔鲁斯当然满口答应,但是愕然的是米特拉达梯国王要他交出人质,以人质作保。
德奥塔鲁斯惧怕米特拉达梯六世,考虑良久决定让自己的女儿阿贝金纳公主做人质。
毕竟,虽然他是加拉太国王,但是也受希腊文化影响,并非妻妾成群。
他前后一共有两任妻子,只有一个成年的孩子就是阿贝金纳。
第一任名义上的妻子是和德奥塔鲁斯年轻时候欢好过的一个不知名的凯尔特美女,现已不在人世,生下的孩子就是大女儿阿贝金纳,现年十七岁。
现任妻子是来自佩加蒙的公主贝蕾妮斯,两个人结婚多年方才生了个女儿名叫阿多波吉奥娜,目前这个小女儿只有十岁。
在原本的历史上,阿多波吉奥娜嫁给了加拉太显贵布罗吉塔鲁斯,生下儿子阿明塔斯,阿明塔斯是德奥塔鲁斯的亲外孙。由于德奥塔鲁斯没有儿子和兄弟,所以在他过世之后阿明塔斯便继承了加拉太王国的王位。而大女儿阿贝金纳除了史书上提了一下名字外没有其他消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加拉太是一个凯尔特人的国家,凯尔特人没有嫡庶之分的概念,有的是男女有别,长幼有序的概念。
阿贝金纳比阿多波吉奥娜大七岁。十七岁的阿贝金纳现在就可以婚配。如果结婚并生下一子,这个孩子一定比阿明塔斯要大,那么继承王位的就不会是阿明塔斯了。
在历史上,阿贝金纳的消失很可能就是这次卡尔西顿攻城战造成的,不出意外的话,阿贝金纳死在了塔楼里。
但是,马良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小卢西乌斯,他的到来就犹如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引起了美国得克萨斯州爆发了龙卷风一般,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阿贝金纳是真怕罗马人一起投了标枪过来,那样一来,不要说是苏格拉底·刻瑞斯督斯,就连她也要被一起扎成刺猬,所以她才急切地大喊着要决斗。
“罗马人,你有没有胆量决斗?你若是没有胆量和他决斗,那就和我决斗吧!”
罗马的士兵们一听说要决斗,顿时就精神了起来。立刻后撤腾出用来决斗的空地。
当罗马士兵听一个女人说,如果禁卫军统领没有胆量和男人决斗就和她这个女人决斗的时候,全都一起看向了小卢西乌斯。
不得不说,在古代战场上确实是有斗将的情况,但是极少。像这种明明都已经胜利却还要斗将的就更少了。
但这毕竟是西方,是在蛮族丛生的罗马时代,人们更看重的不是金钱,不是生命,而是荣誉和信仰。
“该死的,谁要和他决斗?”刻瑞斯督斯咬牙切齿却压低声音对阿贝金纳说道,“让他放我走,不然我就干掉你!”
“你没听见吗?他已经看出来了,知道我是人质,我死了加拉太只会倒向罗马。”阿贝金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刻瑞斯督斯一眼,又补充说,“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放你走?”
阿贝金纳棕黑色的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当下便大声地喊道:“罗马人,不管怎么说,苏格拉底也曾是比提尼亚的国王,不可能死在卑贱的人手里!你们罗马人不是爱角斗吗,你们不是爱惜荣誉吗?现在,比提尼亚前国王向你挑战,你敢不敢应战?你若是怕了,速速放他离去!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和我决斗!不需要别人抉择,一决生死!”
“你休想再碰到刀剑,你这个贱人!你还想去决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是我的部下保护我,你偷袭我就得手了!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这个蛮族女人,粗鄙不堪!”
刻瑞斯督斯骂了一会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想要活着下去只有赢。便大声地朝着小卢西乌斯喊道:“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走!”
此时,众罗马士兵全都看向了小卢西乌斯,就连巴斯卡克仁几个也一起看向了小卢西乌斯。
小卢西乌斯讪笑一声,用手中的罗马短剑指着刻瑞斯督斯说道:“行,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做过一任国王的人。我答应你的决斗。”说罢向旁边走了两步,一脚踢开了掉落在那里的一顶头盔,“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输了你不仅不可以走,这个女人也必须留下。”
“如果我赢了呢?”
小卢西乌斯用手抹擦着短剑剑面,没有抬头,不屑地说道:“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把女人当盾牌的男人,怎么能赢?”
苏格拉底·刻瑞斯督斯出身于比提尼亚王室,学过剑术和枪术,如果要他一个打十个怕是不行,他但若是一对一单挑,他是不怕眼前的这个罗马百夫长的。
他之所以威胁罗马人其实是怕罗马人一拥而上,那他全无胜算。然而,现在的刻瑞斯督斯一把推倒绑住双手的阿贝金纳,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被人察觉的微笑。
“你可以再带上一面盾牌!”小卢西乌斯说。
刻瑞斯督斯也不客气,便从一名死去的本都士兵身上拽下一面椭圆形的长盾牌来。
“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小卢西乌斯问。
刻瑞斯督斯摆好了战斗动作,盾牌挡住在他的身前,使他只露出一双恶狼一般的眼睛。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