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不过倒是没敢多问。
他蹲下身,在赵梓涵身边找了找,很快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包。
“就是这个包!”
刘三一边说,一边把包拎了起来。
杨正宇并没有接,只是冷声吩咐:“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
“好!”
刘三点点头,用力地扯开了包包拉链。
“杨哥,什么也没有,就有两包纸巾,几张检查单,还有一本病历本。”
病历本里,夹着赵梓涵的就诊卡,还有证件。
“她的手机被我找电话号码的时候拿出去了……”
刘三絮絮叨叨的说着,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就这些,没什么了。”
杨正宇皱了皱眉,指着地上的病历本说:“把它打开看看!”
刘三点点头,捡起病历本打开,嘴上还调侃着:“让我来看看,我们的赵大小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可一看到本子上的字,他瞬间就不淡定了,脸色也吓得惨白。
“艾……艾滋病……”
他慌乱地将本子扔在了地上,眼底布满了恐惧。
“杨……杨哥,这娘们得了艾滋病!”
“我们今天带她过来的时候,和她有过肢体接触,她……她不会把这病传给我吧?”
杨正宇瞪了他一眼,有些看不起他这副样子。
“你有点常识,正常的肢体接触是不会感染艾滋病的,除非……”
“除非什么,杨哥?”
刘三着急地打断了他。
杨正宇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除非你的身上有创口,而她的血液又恰好流到你的创口上。”
听到他的话,刘三连忙低下头,仔细检查了起了自己的手臂。
“没……没有……没有创口。”
“还好,还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将赵梓涵的包一脚踹到了远处。
“真tm晦气!”
听到他的怒吼声,赵梓涵心里一紧,身体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
“杨哥,这娘们有病……”
刘三顿了顿,看了赵梓涵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瘟神。
“把她留在这里,您不安全,弟兄们也不安全。”
杨正宇静静地看着赵梓涵,眼神若有所思,“放心,我只是用她把赵梓锐引出来,不会让她在这里待太久的。”
“你吩咐下去,让兄弟们谁也不要动她!”
刘三点点头,大声地说:“好,我这就去办!”
临走前,他还不忘白了赵梓涵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鄙夷。
……
“我吃饱了!”
林稚接连吃了两碗粥,这会儿觉得肚子都有些撑了。
“饱了吗?要不再喝一碗鸡汤?”
“不了……”
林稚摆摆手,有些盛情难却,“我已经喝了两碗了。”
“你快吃吧,不用管我!”
见她这样,陆景深微微一笑,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碗里还剩一半的粥,又抬起头望向林稚。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碗里的粥喝完了,再送你回去。”
其实他也吃饱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林稚多待一会儿。
哪怕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说,他也很满足。
林稚点点头,“不着急,你慢慢吃!”
陆景深微微一笑,又问:“你会不会无聊,要不要去看会儿电视?”
林稚也觉得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挺尴尬的,于是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
说完,她从座位上站起身,陆景深也站了起来。
林稚刚要说话,却被陆景深抢了先,“我给你把电视打开。”
林稚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陆景深把电视打开,又调到综艺界面,这才把遥控器递给她。
“要看什么,你自己选吧!”
他记得,林稚以前很喜欢看这些搞笑的节目。
林稚点点头,接过遥控器,“你去继续吃饭吧,不用管我!”
陆景深点点头,“嗯,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林稚点点头,下一秒,她直接按下了遥控器,离开了综艺页面,调到了新闻频道。
听到身后传来新闻主持的声音,陆景深身体一滞,脚步瞬间定在原地。
他木然地回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林稚,心里瞬间百感交集。
很多时候,他总是会阶段性的选择性失忆,总觉得林稚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是很快,现实就会打破他的幻想。
就比如刚刚,他以为林稚还是那个喜欢吃零食,看着那些搞笑综艺嘻哈大笑的小女孩。
可现实是,经过这五年的磋磨,林稚早就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喜欢抱着零食看搞笑综艺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会跟在陆景深身后,甜甜地喊‘景深哥哥’的小女孩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林稚……已经不爱陆景深了。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陆景深回过头,用力地攥紧了身侧的手。
直到指尖慢慢泛红,他才慢慢松开。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总是会第一时间把那些想活在梦里的人叫醒。
……
“杨哥,赵梓锐到了!”
刘三凑到杨正宇身边,小声地说:“他一进门,就被手下的弟兄截了下来。”
杨正宇点点头,看了赵梓涵一眼,小声地说:“喊两个兄弟过来这守着,把赵总带到668号房。”
“好的,杨哥!”
刘三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赵小姐,我先去招待一下你哥哥,您在这儿稍坐一会儿。”
赵梓涵低着头,嘴巴被胶布紧紧封着,看向杨正宇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放心,我会让手下的弟兄好好照顾你,不会欺负你的。”
杨正宇说完,朝她露出鄙夷的一笑。
“再说了,你自身不是有一道盔甲吗?”
“你放心,我手下的兄弟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下手的。”
听到他的话,赵梓涵脸色一白,瞬间愣在了原地。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紧紧包围,她像是被人五花大绑,剖光了衣服在街头游行的妓女。
路上的行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骂她不要脸,骂她脏,骂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