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强忍笑意,迅速走向办公室。
到达门口时,他阻止了陈浩南和山鸡等人,“保护现场,别让贼留证据。”
陈浩南附和:“对,你们封锁这里,禁止任何人进入。”
众人返回大厅。
大佬b严肃地看着昨晚留宿的十几名马仔,质问道:“昨晚你们几点休息的?”
马仔A:“b哥,您昨天下班后,我们就练了一会儿拳,然后休息去了。
临睡前还特地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马仔b:“b哥,昨晚我和小四、大华一起睡的觉。”
马仔c:“b哥,您不会真怀疑咱们这几个人吧?我们跟您这么久了,这些年保险柜一直平安无事啊。”
十几个马仔一脸冤屈,纷纷向b哥解释。
大佬b心里清楚,这事绝不可能是这些人干的,除非他们全都串通好了一起动手。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仔细查看过保险柜,并未发现暴力破坏的痕迹。
这表明只存在两种可能:
一是,这贼是个开锁高手;
二是,贼掌握了密码。
而他的保险柜密码每星期换一次,每次换密码时都让所有人回避,就连心腹陈浩南也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一定是开锁高手所为!
陈浩南急忙问:“b哥,咱们损失了多少?”
“一百万!都是要上交公司的规费!”
陈浩南这么一说,b哥更心疼了,要是抓不到贼,这笔钱得自己垫付。
此刻的b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这一百万对他来说虽然不算致命打击,但也够烦心的。
现在钱就这么没了。
究竟是谁在针对他?
他恨不得立刻找到凶手,狠狠教训一顿!
大佬b一脸怒容,唐俊心中暗爽,仿佛这些年积压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嬉皮笑脸地坐下,还主动出主意道:
“b哥,我觉得可以这么做。
阿南,你带人查查兄弟们的床铺和储物柜,这可不是不信大家,只是想先排查这个方向。
还有小四、大华你们也好好想想,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b哥,要不找个人帮你查查?或者咱们低调点,别报那么高的金额,先把事情解决再说。”
“这事得抓紧,b哥你快拿个主意!”
报警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钱来路不正,一旦闹大,麻烦就来了。
大佬b眯着眼打量众人,最后盯着唐俊看了一会儿,又转向其他人,“阿南,山鸡,包皮,大天二,你们几个动手查查。”
“大华你们几个想想,我走后拳馆有没有异常。”
“我会派人秘密调查。”
半小时后。
大佬b请来一位私家侦探和一个警局的朋友,带了不少专业工具。
然而一番仔细搜查下来,毫无头绪,连指纹、脚印这种基本线索都没找到。
经验丰富的侦探眉头紧皱,悄悄对大佬b说:“b哥,不是我不相信你。
你想想,会不会是你自己把钱收起来了,一时忘了?”
“人都有健忘的时候,我有时也会搞丢东西。”
这起案件成了无解的谜团。
老大b被气得摔碎了好几个杯子,却也只能忍下这暗亏。
回到皇家赌场,老牛带着几个兄弟回话:
“大哥,这是大嘴华在铜锣湾买的房子证件,我们取回来了。”
“还有,这是我带人抢来的钱。”
三大布袋的钱全倒在桌上。
“大哥,咱们发财啦,总共两千万呢!”
牛一和牛二抓起一把港币亲吻,比见到美人还要兴奋。
几天在香港的经历让他们明白这笔钱的意义——能买几十套豪宅,也能购几十亩土地。
更重要的是,有了这笔钱,大哥的事业可以更快步入正轨。
看似粗犷的老朱其实心思细腻,他算了算利息说:“大哥,这五十万是九出十二归,剩下的一千九百多万是九出十三归,每月要还八百万利息,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小弟赚钱,大哥花销,这是他们的逻辑。
但手段不光彩,他们也担心会给大哥惹麻烦。
“没事,不会有麻烦。”唐俊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冷笑道:“还什么利息?凭本事借的钱,不用还。”
**行业被社团掌控,也是警方重点打击的目标。
报警或告到港督都没用!
开**公司,不过是贪图利息和榨取借贷人的剩余价值。
即使借贷人还不上钱,社团也不会真逼他们去死,因为人活着就有利用价值,男人送去干活,女人分档口或拍片。
最糟不过暴力催收,
可几百个不要命的兄弟镇守,东星又能怎样?
一句话总结:公司谋其利,他觊觎公司本金。
最终成败,取决于谁手段更狠。
实在不行,就和金毛虎决一胜负,比拼实力。
至于东星骆驼是否会介入?先不论金毛虎给社团带来巨额损失、是否有人胆敢告发的问题。
即便骆驼知情,也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社团间的争斗需要金钱与性命作为代价,在已损失数千万的前提下,能收回本金已是万幸。
老牛诚恳提议:“老大,我和老朱商量,要不要让老朱除掉金毛虎?他有疾风步,可确保悄无声息。”
老朱跃跃欲试:“老大,让我去跟踪金毛虎,一旦他独处,我定让他人头落地,绝无人察觉。”
“真是够黑的!”
借债还欲杀人,还有天理吗?
唐俊倒吸凉气,指着二人调侃:“就你们这样,什么事都敢做。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老朱动手。
走,去金铺。”
谢利源金铺。
唐俊下车,左右分别是老牛和老朱,后方跟着七八个魁梧的兽族兄弟。
这般阵势,明显来者不善。
金铺保安紧握橡胶棒,示意职员报警,准备应对危机。
职员迅速拨通电话,目光警惕地盯着唐俊,随时准备再次拨打。
店内十几名顾客慌忙放下首饰离开。
这一切或许只因唐俊长得过于出众。
唐俊无奈地自我安慰,走向柜台,盯着那位颤抖不已的西装经理,“你们是死了还是失明了?客人来了都不接待,你们还会不会做生意?”
“我们谢利源金铺……是谢家的产业,和香江的几个大势力关系都不错……我和湾仔的宝爷一起喝过酒,还和反黑组的牛雄是朋友……我们的老板更是和港督有交情……几位兄弟若是想收保护费,这五千块就当交个朋友,请喝茶。”
戴眼镜的经理声音发抖,本想威胁却逐渐软弱下来,最后甚至拿出五千港币。
“收你妈的保护费!我们是来买黄金的。”
老牛怒斥一声,把一袋港钞摔在桌上。
“什么?买黄金?来谢利源准没错,几位请进贵宾室休息,小翠还不快去倒咖啡!”
一听这话,经理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容。
短短一分钟内,他的表情变化如川剧变脸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