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宁今被提审。
从住处到审判庭正厅，有几百米距离。
宁今站在高楼上，看着远处不断有飞船和飞行器落下，广场上人来人往。
都是来参审的。
宁今看到了门可心和窦丽华，佟千和宋文峥。
看到了鱼商臣，无双，谢闻舟和封少池。
看到了谈允升、赛维、还有游青巍。
也看到了环道宇和叶定天，还有帝世祖和乔米，还有迟天烨和迟丰羽等人。
很多熟面孔。
也有很多陌生面孔。
甚至帝达昌都来了。
没看到帝听白。
有上千座位的广阔审判庭，座无虚席。
寇娅问宁今：“紧张吗？”
宁今慢吞吞道：“又不是结婚有什么紧张的。”
寇娅：“……”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是不紧张。”寇娅淡笑：“你不怕给你定罪？”
“定呗。”宁今耸肩，一点都不在意。
“……”
每一个上审判庭的人，都面带绝望或期望，像宁今这样平静得依旧吊儿郎当的，似乎真什么都不在乎的还是第一个。
寇娅不知道宁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在最高庭里，什么主意都不会成功。
在所有人都入场后，随着审判长木瑛的传唤，寇娅带着宁今从后台入庭，站在审判庭中间像舞台一样升起的圆柱上，周围最高处坐着六个审判长。
木瑛是最高审判长，审判庭总负责人。
兰衡是副审判长。
其他也是副的，但地位要比兰衡低些。
宁今穿着一身宽松白衣，披散着的过肩长发也通体银白，让所有人都一愣。
在这里不能戴帽子，被抓前没有时间染，宁今也没打算再染，就这样来了，寇娅初见到时也愣了一瞬，宁今就说了句：“一直都是白的。”
“她头发怎么回事？”席位上门可心低声问鱼商臣。
鱼商臣摇了摇头，有些事谁也不能说。
“众所周知，两百年前机械智慧生命的诞生，给我们联邦人族造成重大打击，让我们失去了5S级战神战云飞，自此机械智慧生命是全联邦公敌。
对于机械智慧生命的事我们从不松懈，却没想到机械智慧生命蛰伏如今，手段竟然变得更高明，可以伪装成人类，连机械医学都检验不出来。”
木瑛先开口道出缘由：“近些日子，银河帝国幻灵星发现机械智慧生命军团入侵袭击，根据各方监控证明，以及机械军团喊出的首领口号，都在证明，他们的首领是宁今。”
“宁今带领机械智慧生命军团入侵幻灵星，在军队和城市治安官强力阻拦之下，还造成普通市民九死十三伤，然后逃窜，后被我们抓捕归案，目前证据确凿，宁今本可以直接被定罪。”
木瑛清冷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响彻在整个审判庭，手里的纸质资料翻了一页：“最高庭知道机械智慧生命和虫族狡诈多端，也相信那个宁今可能是假冒，只是目前为止没人能拿出证据证明不是宁今，我们只能暂时收押，一面是防止她再带领机械军团在外作乱，一面是给她的亲人时间收集证据，进行一场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还她一个清白。”
“宁今初进入克罗蒂亚军校时来历不明，还是个F级，后在资源竞赛赛场被证实，能一箭杀死超3S级星兽，她的真实实力至少在3S级之上。”陈述的人换了兰衡：“是否可以证明，宁今从最初进入克罗蒂亚军校就隐藏自己实力，心怀不轨？”
“不是！”台下第二排席位上坐着的谢闻舟听到这个，下意识站了起来：“她不是……”
“未到辩解环节，请台下参审者坐下，否则将会以扰乱审判庭之罪驱逐。”兰衡冷冷地看了谢闻舟一眼。
“我……”
“坐下吧。”
坐在两边的无双和鱼商臣，一人拉着谢闻舟一条胳膊，把他摁坐回位置上。
“我打听过审判庭的规章制度非常严谨，有一套他们自己的审判流程，不要打扰他们，这样只会让他们反感。”鱼商臣低声说：“待会有你发言机会。”
“肃静！”另一位叫连仁的审判长拍桌。
鱼商臣几人闭嘴。
兰衡问宁今：“针对刚才的问题，你可有辩解？”
“哦。”宁今淡淡道：“我一直都是个F级，是仪器测出的，实力我又没有遮掩过，跟天赋不对等也有罪吗？”
这是一场公开审判，但并没有开直播，除了在场参与的人之外并无人知道，旁边有人录像，也只是录取证词，以及把宁今和各审判长投放到大屏上，以免有人看听不清他们。
木瑛看向台下：“有人帮她辩解吗？”
本来是可以请律师的。
但宁今没有。
就只能询问台下。
门可心举手。
木瑛：“说。”
门可心：“宁今进克罗蒂亚军校入学测试是货真价实的F级，但在一次训练对战中她却直接打败了我，我们不信，怀疑，又对她进行过无数检测，每一次结果都是F级天赋，她若故意隐藏，就不会做出以一个F级天赋来打败我这样高调的事，而是隐藏，可她没有隐藏实力，足以可见，宁今并没有隐藏天赋。”
顿了顿。
门可心又补充：“最高庭若是怀疑真假，可以现在当庭检测，看宁今天赋等级，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F级。”
宁今被带来最高庭后，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对她做，没有审问，也没有测试，一切都放在审判当日当庭验证。
“取测试仪。”兰衡朝守在台下的寇娅说。
仪器早就准备着，寇娅直接从收纳器里取出，站在另一个升降高台，当着所有人面现场给宁今进行天赋测试。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想知道宁今到底是什么天赋。
赛维低声问游青巍：“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游青巍迟疑：“只要不是用那台能测试5s级天赋的机器，应该都不会有问题。”
宁今身体特殊得很，除了像她那样进行深刻检查，一般正常仪器都只能测出宁今是F级。
但……最高庭这次因为这点事抓宁今对宁今进行审判，本来就是件有点迷惑的事，谁知道最高庭到底想做什么……万一他们有什么特殊手段……
很快，在万众期待中，宁今的测试结束。
大屏幕上显示：F级。
寇娅微顿，又测试了一遍。
——F级。
宁今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再测试十遍？”
寇娅：“……”
“宁今。”兰衡开口：“不要藐视审判。”
宁今：“？”
她就打个哈欠？
说句让他们再测试几遍，是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