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板很高兴。
这事本来就是仓促来办,他已经做好多找一些喜庆的鱼来凑一凑,结果单单只是红友鱼就有接近一百斤。
红友鱼的价格是20块一斤。
这是市场价。
如果收购价的话,恐怕要便宜一半还要多,没办法,收购价就是这么的底,掌握渠道,谁才能掌握话语权。
即便是老冯来收,恐怕最多也就是能给11块钱或者12块钱。
去海鲜汇的话,15块钱也就顶了天了。
“是98斤,那就是1960。”蒋老板等红友鱼全部装上车,坐进车里,数了二十张一百元的钞票出来,交给老冯。
老冯有零钱,给了40块钱。
钱货两清。
最后蒋老板和沈文打了个招呼,直接开车离开。
老冯收了钱,把沈文剩下的鱼全部运到门面,说道:“阿安,剩下的鱼,要不你也别送到海鲜汇。”
“我一并给你收了。”
“泥锰,乌头,真鲷,鲈鱼,这些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
“石斑鱼的话,今天市场价是35一斤。”
“这鱼容易出手,我打几个电话就行,基本不会出现砸在手里的情况。”
“所以,红友鱼和石斑鱼,我抽点水就行。”
沈文意外。
这当然好了。
“几个点?”
“10个点。”老冯笑了笑,说道:“这些红友鱼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卖,我就是过个手。”
“算是我占了大便宜,这样,等会我请你们洗澡。”
沈文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找你接的货,到了地方结果我自己卖掉,那算怎么回事。”
老冯笑了。
昨天沈文来买鱼,也有熟客想加价卖,那就是几条鱼,利益很小,沈文能不为所动,其实大多数人,稍微考量一番都会如此。
今天不一样!
这么多条鱼按照市场价来卖,比收购价要多出来接近千把块钱,可不算是一笔小钱,沈文还能不为所动。
这就真的是人品过硬了。
沈文那句“做人做事不能出尔反尔”,并不是说说而已。
老冯都为之佩服。
说实话,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他是沈文,还真不一定能那么果断的拒绝蒋老板。
“冯老哥,那我就不客气啦。”沈文答应下来:“谢谢。”
扣除10个点的抽水,那石斑鱼的单价能达到三十一块五毛钱。
这比在海鲜汇卖的还贵。
既然老冯主动提出这么做,而且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显然不是场面话,所以他没理由拒绝啊。
“哈哈,你太客气了,大家一起发财咯。”老冯看到那条黑仔钓上来的米级海鲈,惊喜的说道:“嚯,还有一条这么大的野鲈。”
上秤一称。
11.5斤。
“这条可以卖到一百多,也和石斑鱼一样,我只抽水10个点。”
黑仔高兴的不得了。
这条鱼是他钓上来的,能卖这么多钱,让他觉得文哥带着他发财他没有成累赘,而是有用的。
一一过秤。
泥锰,乌头,真鲷,鲈鱼这些鱼,加在一起有三十多斤,不是很多,一共是320元。
因为今天红友鱼闹窝,钓上来的基本上都是红友鱼。
也是运气好。
正好碰到蒋老板急用,一次性包圆了。
老冯说他有渠道,这么多条红友鱼,他也能销售出去,就是风险比较高一些,算上损耗什么的,那他能给的收购价自然也就高不了。
要换个人,老冯也不会说那么多。
可和沈文聊着天,他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虽然俩人才打了两天交道,但关系却感觉和一般朋友还要近一些。
一句话,他们都觉得对方能处。
石斑鱼还不错,有23斤,比昨天钓的还要多几条。
按照35元一斤的价格,就是八百零五元,去掉10个点的抽水,那就是七百二十四块五毛钱,加上之前的红友鱼扣除抽水是一千七百六十四元,还有那条大海鲈,以及杂鱼的钱,最后到手两千九百零八块五毛钱。
比昨天还要多接近一千块钱。
他们今天和昨天其实钓的鱼差不多,可因为运气好,碰到了蒋老板,老冯只是抽了水,利润基本上都让给了他。
黑仔很高兴:“文哥,今天发财了啊。”
沈文点点头:“这还要多谢冯老哥。”
老冯摆摆手:“你看,又客气了,我其实都没做什么,就赚了好几百块钱,说难听点,在市场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我还能让自己吃亏了不成?”
说完。
他让沈文和黑仔稍等一会,他去打几个电话,和人约好取货时间。
等了没一会。
老冯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几件衣服,说道:“给你们买的,不值什么钱,等会洗好澡换上。”
沈文询问多少钱。
“都说了不值钱,就几块钱而已,阿文,你年纪也不大,有点婆婆妈妈啊。”老冯把鱼放好,卷帘门拉下来,说道:“走,今天老哥带你们潇洒。”
沈文笑道:“行。”
老冯太会做生意了,以后他搞得渔获不卖给老冯都不行。
但他觉得挺好。
反正卖给谁都是卖,干嘛不和老冯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呢。
其实这会还算早,才下午三点钟出头,可还下着雨,天气阴沉的厉害,老冯把车开到市场门口,接上他们俩直奔澡堂子。
他们这边的澡堂子还挺有名气的,里面的服务很全面,毕竟,他们这边靠海,渔民在风里来雨里去,天天泡在海里,所以基本上都有风湿病。
所以都喜欢洗洗澡做做足浴,去去湿气。
说是澡堂子。
其实准确的说是洗浴中心。
看着装修不俗,黑仔下了车,一脸的兴奋,说道:“文哥,这里看着好高档啊。”
沈文点点头。
倒是很淡定,上一世,他还真没少来,毕竟,他一个光棍,总有些需求,天天用手解决也不是个事。
后来。
经过几次严打,还是没用。
这玩意,只要有市场,那就不会少。
但他没再玩过。
倒不是怕被抓,而是怕得病。
这一世,他不打算再“重蹈覆辙”,倒不是抗拒什么,而是想着真要有需求,那就谈个恋爱,自家女人也放心一些。
但黑仔显然不这么想。
他兴奋的跟着走进去,脚步都是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