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君行回来,才发现池久地异常,他见池久有些痛苦地捂着胸口。
“小久,哪不舒服?”傅君行说话地声音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池久想开口说话,一开口就“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嘴里还吐血不止。
“小久!”
“怎么回事?”沈北脸色凝重地给池久把脉,“寒毒怎么这个时候压制不住了。”
“什么?”傅君行听到寒毒,不禁慌张起来。
“快带他回沁平殿,一定有什么东西引诱了寒毒,不然压制了这么久的寒毒,不可能无缘无故发作。”
傅君行快速抱起池久,沈北也紧随其后,凌风突然注意起沈卿文带血地衣服,他捡起来,放在鼻尖上闻了一下。
凌风一惊,这是白花蛇舌草。
“小羽,快去告诉他们,是白花蛇舌草,阿文的衣服上有白花蛇舌草。”
“好,师父,你胳膊上也处理一下吧,若是师爹醒了,他会担心的。”
“嗯,知道了。”凌风找到药箱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凌风回头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地沈卿文,又联想到傅君涛临死前说的,还有两个,所以,傅君涛早就算计好了。
在傅君行抱着池久回沁平殿地过程中,池久也已经不省人事了。
沈北只能用银针重新压制下去,“快,用内力辅助我。”
傅君行把池久扶起来,盘腿坐在身后,把内力不要命似的传给池久。
“不能这么猛,他受不住的。”
听到受不住,傅君行收了些力道,把内力缓慢地送到池久体内。
“可以了。”沈北长舒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
“寒毒压制住了吗?”傅君行不确定地看着沈北。
“没有完全压制住。”
傅君行握住池久冰凉地小手,经此毒发,手又变凉了。
“有一点想不明白,寒毒压制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毒发呢。”
“阿北,师父找到寒毒毒发地情况了。”连羽过来冲着沈北说着。
“什么?”
“是,白花蛇舌草,它沾到了师爹带血的衣服上。”
“对啊,我怎么把白花蛇舌草给忘了,它可是寒毒地克星啊!”沈北激动地看向傅君行,“有救了,不用天山雪莲也有救了。”
“当真。”傅君行看着沈北兴奋地模样。
“自然,虽说这白花蛇舌草是寒毒地克星,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寒毒和白花蛇舌草在一起会碰撞成一种新的毒素,而这毒素我在遗失很久的医书上看到过。”
沈北这么说,傅君行又重新有了希望,“这么说,小久有救了。”
“是,有救了,傅君行,派人去一趟重阳派,不,我亲自去,他们欠我一个人情,而我需要地药草就在重阳派,你放心,他的寒毒不会有危险的。”
“好,你尽管去安排。”
傅君轩和定国公府的人也都来到了摄政王府。
“有救了就好啊!”沈浩庆幸着还有希望。
“唉,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啊!”沈老夫人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的沈卿文,眼眶都有些酸涩。
黎溪心疼地抚摸着自家儿子苍白地脸颊,就连沈丘看着沈卿文虚弱无比地模样,都红了眼眶。
“凌太医,辛苦你了,守了我们家文儿这么久。”沈丘拍拍凌风地肩膀。
“不辛苦,应该的。”凌风现在也没心思想别的,只想沈卿文醒来看他一眼。
“好孩子,辛苦你了,守了文儿这么久,去休息会吧!你也还受着伤呢。”
黎溪知道凌风心里也不好受,沈丘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代表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
凌风摇摇头,“我想守着他,看到他没事了我才会安心。”
沈丘还不知情,“凌太医对待病患当真是尽心尽力啊!”
倒是沈浩看出了点端倪,细细想来,这凌太医未免对文儿太关心了些,现在看凌太医这眼神,根本不是看病患地眼神,倒有点像…
已经有了两个前车之鉴了,不得不防啊!
沈老夫人把沈浩给拉出去,“你就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你早就知道了?”沈浩震惊地看着沈老夫人。
“嗯,那次家宴就知道啦!”沈老夫人如实回答。
“那凌太医也是你们招来的?”沈浩看着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微微一笑,他算是明白了。
“所以,就我一个不知情呗!”
“那俩傻小子也不知道呢。”
听沈老夫人说他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就没那么伤心了。
“罢了,就像你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是那种狠心拆散儿孙姻缘的人。”沈浩牵起沈老夫人那苍老地双手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我们都已经老了啊!”
“是啊,俩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受伤我都心疼,所以他们一定都会没事的。”
沈浩赞同地点点头,“嗯,都会没事的。”
傅君轩也大手一挥,告诉沈北和凌风,国库里的药材随便拿,直至池久和沈卿文脱离危险为止。
“皇兄,派人去西安,把傅君涛剩余地势力全拔了。”傅君行握住池久冰凉地双手,不舍得松开。
“好,我知晓了,你先好好照顾弟媳,剩下的交给皇兄。”
“嗯。”
看傅君行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傅君轩也不忍心打扰,出去刚好看到沈浩和沈老夫人过来了。
“外祖母,外祖父。”傅君轩礼貌地喊了一声。
沈浩本想给傅君轩行礼,被傅君轩制止了,“外祖父,现在没有外人,我们是一家人,何须行礼。”
“轩儿,小久怎么样了。”沈老夫人担心地询问着池久地情况。
傅君轩往屋里看了一眼,“一直昏迷着,全身冰凉,暖不过来,现在就等着药草了。”
“可怜地孩子,我进去看看,你们聊吧!”
沈老夫人静悄悄地进来,傅君行都没发现,还是沈老夫人拍拍傅君行地肩膀,傅君行才意识到。
回头看到沈老夫人,傅君行地眼泪就彻底崩不住了。
“外祖母。”傅君行趴在沈老夫人腿上,带着哭腔喊着外祖母。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沈老夫人知道,这么些年来,俩兄弟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相守一辈子的人,却变成了这样。
“外祖母,我…我发现我真的很没用,永远都让他受伤,我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他受伤,再让他受苦了,可我…还是让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傅君行向沈老夫人哭诉着。
“阿行,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要把错都怪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太累了,小久这孩子受了太多苦,他明知来到你身边要付出许多代价,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你身边,可能在他心里,能待在你身边就是幸福的。”
“阿行,看开点,每个人不可能永远都健健康康地,可现在小久还有希望不是吗,他只是累了,等他休息够了,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会吗?傅君行抬起头看着池久,每每看到池久这样,他都心痛地无法自拔。
“外祖母。”
“阿行,你是人,不是神,凡事尽力就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累。”
“我知道啦,外祖母。”傅君行擦了擦眼泪。
“哟哟哟,多大了,还在外祖母面前哭鼻子,要是小久看到不得笑话你啊!”沈老夫人调侃着傅君行。
傅君行被沈老夫人调侃笑了,想到少年会取笑他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
“开心了?”
傅君行点点头,“外祖母,谢谢您开导我。”
“这不算开导,算是我们祖孙俩的小秘密。”沈老夫人像哄孩子一样,看着傅君行。
“外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别总用这种语气哄我。”傅君行反驳着。
“在外祖母这里,不管多大,都是小孩子,你要是不愿意啊,我可就把小久当小孩哄了。沈老夫人侧头看了一眼池久,“小久啊,一定要快点醒来,外祖母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