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沙盘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代表敌军的棋子:
\"我们的行动空间已经被压缩,继续伪装袭击的难度很大。\"
富岳冷哼一声,宽大的袖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无所谓,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指向沙盘上云忍和岩忍的布防位置,两军阵地之间的距离明显拉大,
\"看,他们的联合已经名存实亡。\"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木叶忍者匆匆闯入,单膝跪地:
\"报告!云忍一支小队袭击了我们的补给队,三车物资被毁!\"
富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岩忍呢?\"
\"岩忍的两支小队在东侧制造骚乱,烧毁了一座哨塔。\"
富岳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传令下去!所有后勤路线增加护卫,巡逻范围扩大五里!\"
他的写轮眼在愤怒中变得更加猩红,
\"让宇智波的忍者带队,我要让这些偷袭者有来无回!\"
下方的宇智波忍者立即结印:
\"火遁·豪火龙之术!\"
炽热的火龙呼啸而出,将试图偷袭的云忍逼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油女一族的忍者放出虫群,密密麻麻的寄坏虫瞬间覆盖了敌人的全身。
战场各处都在上演着类似的场景。
原本安静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打破,三方势力在黑暗中互相撕咬,就像三头受伤的野兽。
黑土站在燃烧的哨塔废墟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该死的木叶,该死的云忍...\"
她的护额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上面代表岩忍的刻痕已经被烟熏得发黑。
达鲁伊同样脸色难看。
他刚刚收到消息,又一支云忍小队在袭击木叶后勤时遭遇伏击,全军覆没。
特洛伊受了重伤,被同伴拼死救了回来。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达鲁伊低声喃喃,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岩忍阵地的方向。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雷刀的刀柄,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影中,绝的身影缓缓从树干上浮现。
白色的半边脸露出诡异的笑容,黑色的半边脸则保持着令人不安的沉默。
\"打吧,打得越凶越好...\"
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人的脑海中响起,
\"等到你们都精疲力尽的时候...\"
他的身影渐渐沉入树干,只留下一串低沉的笑声在夜风中飘散。
远在战场另一端的山崖上,宇智波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夜风吹动他的衣袍,万花筒写轮眼中的勾玉缓缓旋转。
他的身后,五名宇智波精锐单膝跪地,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计划很顺利。\"
鼬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接下来,就看云忍和岩忍能否保持理智了。\"
烛火摇曳,将纲手的影子拉得很长,投映在身后的火影岩壁画上。
她盯着桌上摊开的情报卷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沉重而缓慢。
\"局势还是失控了......\"
她低声喃喃,金色的发丝垂落在眼前,却遮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情报上详细记录了前线的最新战况——云忍精锐特洛伊重伤,岩忍多支小队覆灭,而木叶的后勤线也屡遭袭扰。
更令人不安的是,宇智波富岳在密信中提及,战场上疑似有第三方影级强者暗中出手,协助木叶猎杀云忍和岩忍的部队。
\"晓组织......\"
纲手的指尖重重按在卷轴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日向日足和千手一橙快步走入,两人的脸色同样凝重。
\"火影大人。\"
日向日足微微颔首,白眼周围的青筋尚未完全消退,显然刚结束一轮侦察,
\"砂隐使团的态度更加强硬了,他们察觉到了前线的异常,现在有些有恃无恐。\"
千手一橙走到沙盘前,修长的手指划过代表三国边境的标记:
\"岩忍和云忍的损失比预期更严重,但正因如此,他们反而更加疯狂地报复木叶。\"
纲手冷笑一声:
\"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日向日足沉吟片刻,道:
\"我建议将前线的真实战况通过秘密渠道散播到土之国和雷之国,让他们意识到有人在挑拨离间。\"
千手一橙点头附和:
\"如果能让他们冷静下来,或许能避免全面战争。\"
纲手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沉默良久。
\"阳介那边怎么说?\"
\"阳介大人暂时修炼,无法返回。\"
暗部忍者单膝跪地汇报,
\"他的飞雷神之术尚不能实现超远距离传送,还不能上战场,他赞同日向族长的提议。\"
纲手深吸一口气,正要下令,突然——
\"报!\"
另一名暗部瞬身出现,
\"前线急报!砂忍部队出现在土之国边境,距离岩忍主阵地仅100公里!\"
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砂隐村......\"
纲手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们想干什么?\"
晨光尚未穿透云层,火影办公室内的气氛却已凝重如铁。
烛台上的火焰摇曳不定,在纲手疲惫的面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她修长的手指紧攥着一份前线急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砂隐的部队已经抵达土之国边境......\"
纲手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三线作战的局面,终究还是形成了。\"
日向日足的白眼周围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苦无袋,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千手一橙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框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木屑簌簌落下。
\"现在的木叶,早已不是三战时的木叶了。\"
纲手缓缓抬头,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窗外渐亮的天光,
\"没有白牙,没有黄色闪光,连三忍都......\"
她的话戛然而止,但未尽之意在房间内回荡。
日向日足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