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那叫一个会装,林承煦也配合着吆喝,“是啊,真是奇怪了。”
乔星晚再看不清怎么回事,听到他们一唱一和,也明白这是把矛头对准了乔之礼。她虽然和乔之礼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至少是她哥哥。
她开口道:“项链找到我会送回林家,大家吃饭吧。”
乔星晚开了口,在座的也不好不给她面子,没再追究项链的事。
饭局到这个时间,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
来之前,司怀查到,乔之礼最喜欢吃菜是羊脂凝翠,指的是把先把鸡蛋煎一煎,再倒水,这样汤白如羊脂,再下入豆腐和羊肉、青菜一起煮,最后汤鲜味美,肉质滑嫩。
司怀看到这道菜复杂的制作流程时,感叹富家少爷就是嘴挑。
这道菜不出意外地也摆在了桌子上,只是一向爱吃这道菜的乔之礼一口没动。
乔母因此还觉得奇怪,便问道:“之礼,你今天怎么了?酒也不喝,你爱吃的菜也不吃。”
乔之礼笑了笑说:“我这两天胃不舒服,想吃点清淡的。”
乔母把一道素炒青菜转到他面前说:“那你吃这个,清淡。”
乔之礼却站起身说:“我一会吃,先去个洗手间。”
他客气而又抱歉地冲乔母微微低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了包间。
出去了不到十分钟,乔之礼便回来了,他身上甚至带着淡淡的香味。
他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口青菜,看起来对这道菜十分信任,回来甚至开始夹了几筷子羊脂凝翠里的青菜。
他感叹夸奖道:“虽然我的肠胃不允许,但是这道菜还是鹤鸣山庄做得地道。”
后面的时间里,乔之礼在饭桌上随意地夹着菜,唯独避过了司怀下了药的那一道。
司怀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若有所思。
吃饭的氛围在楚珩的活跃下还算轻松,除了他偶尔会灌乔之礼酒,林承煦在旁边帮腔,司怀则安安心心地吃了顿饭。
吃完饭,司怀直接搭了司沉野的车回去,没再让其他人送。
乔洛礼说舍不得乔母和乔之礼,今晚便跟着乔家的车回乔家住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去宾馆和司沉野汇合。
司沉野自然没什么意见,他正好有话想跟司怀说。
送宋予安上车时,司怀压低声音轻声道:“查查鹤鸣山庄的人,有人给乔之礼报信,我猜是刚才那个被乔之礼撒了一身酒的女孩,她估计是被乔之礼的皮囊蛊惑了。”
宋予安看了一眼司怀,点了下头说:“嗯,我查清楚告诉你。”
司怀冲宋予安挥了挥手,宋予安却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轻轻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司怀的额头。
顿时,三四道视线如同尖锐的箭矢射了过来。
宋予安微微抬起眼皮,在那几个男人脸上打量,像是在宣誓主权。
司怀如同火烤,感觉自己被架在绞刑架上,随时会四分五裂!
好在宋予安没继续什么动作,说了一声“我先走了”才上了车。
司怀汗流浃背地送走了宋予安,准备去送林承煦和楚珩。
谁知她刚走过去,就被林承煦抓住手腕,强硬地拉进他的车里。
司怀坐在副驾驶上,活动着略微疼痛的手腕说:“我坐司沉野的车走,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林承煦猛地一拍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她,“你和宋予安什么关系?”
司怀扬了下眉,对吃醋的小狗说:“他在追我,自然是追求者的关系。”
林承煦盯着她的眼睛说:“追求者就可以亲你了吗?”
司怀漫不经心地说:“我不讨厌就可以。”
林承煦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那我呢?你讨厌我吗?”
司怀一副明知故问地表情,“不讨厌啊。”
林承煦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耳朵和脸都红了一大截,“那……那我可以……”
司怀不等他说完话,凑到他的侧脸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说:“可以。”
林承煦的脸顿时红的如同鹤鸣山庄的灯笼,整个人仿佛已经冒烟。
“你……你……你亲我?”
司怀回答得理直气壮,“对啊。”
林承煦一向堪称嘴毒的口才,此刻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怀哄男人的招式已经快要得心应手了,摆摆手说:“司沉野的车在等我,那我先回去了。”
林承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红温状态,脸热到连送她回家的话都没说出来,只能目送她离开。
司怀走到楚珩身边说:“喝了酒,别开车,让你家里人来接你。”
楚珩扬了下眉说:“你这差点后院着火啊?”
司怀不以为意地拍拍他肩膀说:“看到了吧,姐的魅力这么大。”
楚珩笑出声说:“你可小心点,你先走吧,我等人来接我。”
司怀也冲他挥了挥手,她没看到楚珩眼底的一抹落寞。
她同样跟乔星晚和乔母道了别,她没和乔星晚具体解释,因为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好在乔星晚也没有问她。
司怀走到司沉野的车边上,司沉野坐着轮椅正在等她。
“你还挺忙的,挨个告别。”他说着还指了下林承煦的车,“怎么还被拉到车上去了?”
司怀回头看了看林承煦的位置,又看看司沉野,“不是吧?大哥,你不会也要插一腿吧?”
司沉野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残的,插不了。”
她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她说完便上了车,司沉野看着她上车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司沉野被保镖抬着坐在司怀的旁边,保镖则坐在他们的较远处。
为了防止他们的交谈内容被其他人听到,司怀让有钱做了一个隐形的防护罩,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人在交谈,但听不清具体的交谈内容,是一种小声的对话。
刚上车司怀没有着急问,而是等车开出鹤鸣山庄后才开口。
“怎么样?有没有读到乔之礼的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