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海在一旁问道:“陈师傅,接下来怎么办?”
“等!”
齐长海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生。
陈生则继续说道:“我们也找不到那黄皮子,不等还能怎么办?还得做两手准备,我感觉没那么容易被超度,那家伙也不一定就说了算。”
“陈师傅,您一定得救救我一家啊!”齐长海激动的说着。
“放心吧,大不了就来硬的,陈生天没黑咱们先准备准备,真要是谈不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陈生信心十足的说道。
而就在既然谈论的时候,齐长海家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秃脑袋的熟人,不等陈生打招呼,那人直接说道:“长海大哥,听说你去家里找我了?出什么事儿了?”
紧接着这人看见了陈生,有些惊讶的问道:“嘿?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咋在这儿呢?”
“废话我住这屯子,我在这儿不正常吗?”
齐长海这时候在一旁说道:“你们也认识啊?我之前去家里找你,弟妹说你出去办事儿了,后来康师傅也没时间就给推荐了陈师傅,正好你回来了,帮帮忙,要不我感觉这关难过啊!”
“你先别着急,跟我说说躯体怎么回事儿!”
齐长海此时也是情绪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讲了一遍,烂桃儿听得直皱眉头,等齐长海朔望了,他看向陈生:“那下边你是咋计划的?”
“等呗,能有啥办法,人家一进山你上哪找去?”说着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哎?你不是能搬吗?要不你给那黄皮子拘来得了,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
烂桃儿点了点头,说道:“倒也行,知道那家伙叫啥不?”
陈生摇了摇头:“那上哪知道去?”
烂桃儿又看了看陈生身后的常登台和陈文武,陈文武直接怼了一句:“少爷我干架之前从来不通报姓名,问我不如去派出所查户口!”
烂桃儿皱着眉头说:“那就不好办了!不过就算有名字也不好办,老康没在这儿,请来上谁的身啊?”
“那还不好办?”陈文武带着一脸坏笑,指了指惊吓过度的齐长海儿子,“这小子啊,让那黄皮子都折腾懵了,这窍早都窜飞边子了,可他一个人霍霍得了!”
齐长海听不见陈文武的话,但是能看见陈生和烂桃儿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儿子,随即不安的说道:“我儿子咋了?有啥问题吗?你俩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但俩人都没理他,陈生看着烂桃儿悠悠问道:“是不是不太好?”
烂桃儿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为了快点帮他们解决!问问他同不同意吧,他同意咱就这么干!不同意就等吧!”
“他同意了没名字你能把人拘来吗?”
“可以试试,这穷山沟子估计也没多少真得道的,我重点请黄家,大概率能请来!”
陈生点了点头,看着齐长海问道:“我们现在有计划能快点帮你解决,就是你儿子还得挨折腾,你同不同意吧!”
齐长海这时候也拎得清,当即点头说道:“整,听你们安排,陈师傅我信得过,烂桃儿这么多年邻居了,你俩只要说没问题我就同意,挨折腾总比丢了命强!”
“行,既然你同意,我回家拿家伙什去,你们等我!”说完烂桃儿转身就离开了。
陈生和陈文武常登台对视一眼随即说道:“咱们也得准备准备,万一谈不妥直接就得给他们留下!有把握吗?”
“一群小卡拉米,刚才是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俩只要看住们,都不用你来出手,我一个人全给他们办了!”陈文武说道。
陈生翻了个白眼:“大哥,稳当点行不,四十多岁的人了!”
陈文武一叉腰,指着陈生喊道:“放屁,你看我像四十多岁啊?老子还是祖国的花朵呢!”
陈生懒得和他斗嘴,常登台在一旁笑着说道:“这样,陈生,你准备准备,只要守好门就行,剩下的真要是打起来交给我俩,不过你最好画几道符把他们这一家人护住,要不然多少有点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见常登台也这么说,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体来说他对两人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边陈生刚准备好,烂桃儿那边也拿着文王鼓回来了。
也不等天黑,烂桃儿在门口点了三炷香,让齐长海的儿子坐在炕上,他往旁边一站当即就唱了起来:“日落西山黑了天,龙归沧海虎归山,龙归沧海能行雨,虎要归山得安眠。大路断了车和辆,十家九家把门关。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鸽奔房檐。只有一家门没锁,烧香打鼓请神仙。
......
一请胡二请黄,三请飞仙四请蟒长,五请清风和悲王。天上有事飞仙办,地上有事胡黄去商量。阴曹地府要有事,邀请悲王去帮忙。
重点请黄家,黄家威名天下扬。都说黄家老仙练道黄草山,神通广大不一般。黄家弟子本领强,查事看病样样棒。
......
叫声老仙抬头观,红罗宝帐在堂前。刘伯温看的风水地,诸葛亮点的老龙潭。鲁班做的小板凳,四角八扎在中间。你鲤鱼打挺坐上边,我鞍前马后侍奉当仙......”
随着烂桃儿的神调一出,齐长海的儿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直道烂桃儿最后一个字唱完,伴随着三生文王鼓的响声,齐长海的儿子突然脑袋耷拉下来,背部弯曲就快缩成一团,眼睛半睁不睁,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活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
烂桃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奇怪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来个白家?”
只听下来的白家声音沙哑的说道:“先给我搬碗哈拉气儿!暖和暖和身子。”
别管是啥,还是那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来了,能不能办事儿都得还吃好喝伺候着,烂桃儿一个眼神,齐长海连忙去外屋地倒酒,连着喝了好几碗,烂桃儿谄媚的问道:“老仙可喝好了?要不要来根儿草卷?”
那白家老仙打了个酒膈,缓缓说道:“不麻烦了,我听见你请黄家,这山上拢共也没几个得道的黄家,我叫白开山,先说说啥事儿吧,这身子是不是弟马吧?呆的我这个累,你说事儿能办肯定给你办,办完我就走,办不了也不耽误你们。”
烂桃儿和陈生对视了一眼,见陈生点了点头,烂桃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有出入的地方陈生在一旁补充。
白开山听完后,看了眼一旁的齐长海,说道:“你说说你,害了人家一家子的命还不算完,还给人家魂魄藏起来了,他找了这么多年心里能没怨气吗?就算他能讲得通,那被你们关了好几十年的冤魂能愿意吗?”
齐长海点头哈腰:“还请老仙帮帮忙,只要救我一家性命,我必有重谢!”
“你拉倒吧,这事儿我只知道点,他以前叫黄飞战,后来一家老小被你们给断了之后,他救给接着改了个名字叫黄孤星,我和他算是有点交情,这事儿我帮不上啥忙,你也不用感谢我,但是我能帮你们把他请来,你们自己谈吧!”
话音刚落,也不等众人回答,齐长海额儿子一个激灵像是被闪了一下,突然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白开山也已经打马回山了。
众人面面相觑,陈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家伙不讲究啊,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了?”
“那咋整,人家是老仙,我可不像你似的犯虎,你要是不高兴追过去把他抓回来!”烂桃儿无奈的说道。
“这回也知道叫啥了,要不再请一把?这回也知道叫啥了!”
“我倒是行,就怕这小子扛不住,这么折腾不养个一年二年的能养回来吗?”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的时候,前后不超过五分钟,躺在炕上的齐长海儿子扑腾一下就又坐了起来,给在一旁照顾的齐长海都吓了一跳。
起来的齐长海儿子十分自然的摸过炕沿边上的烟就给自己点上了,齐长海看的一愣,有了前车之鉴现在他也不敢吱声。
陈生和烂桃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即说道:“黄孤星是吧?咱俩之前可是谈好了的,我帮你把妻儿老小超度,以后让齐长海家世代供奉你,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现在你家里的怨气不散,不愿意被超度,你是不是劝劝?”
黄孤星眼睛一横说道:“劝劝?你告诉我咋劝?我回头把这一家人都杀了,然后你劝劝他们同意行不?我是答应你了,他们不算完我能怎么办?再说了咱说的事你把他们超度了,现在你也没超度啊!满世界找我干啥?我不找这家麻烦,他们皮痒是不?”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劝劝他们早日投胎,虽然齐长海一家不地道,但你家人的死确实救了齐长海一家人,早日下去说不定来世还能投个人胎!”
“呸!人有什么好的?尔虞我诈,有时候比畜生还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