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墨:“把它丢出去。”
林灼:“……好的。”
林灼不理解但照做。
他马不停蹄地把那束花抱出去扔了。
等回到办公室,林灼心里也猜到了些。
送那束花的人并不是老板娘的可能性高达九点九成。
以秦予墨对老板娘的重视程度,如果是老板娘送的花,他怕是会把花直接供起来。
那,他是怎么判断出这花是不是老板娘送的?
林灼看向正在批阅文件的秦予墨。
办公室光线明亮。
秦予墨垂着浓密纤长的长睫,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柔光沿着他那如雕塑般精致立体的脸部轮廓流转。
简而言之,好帅一男的。
林灼忍不住问了句:“秦总,那束花有什么问题吗?”
秦予墨转了转手里的黑色钢笔:“送花的人不是我老婆。”
林灼:“咋看出来的?”
秦予墨:“很简单,贺卡上的字太丑了。”
不难看出写贺卡的人有在刻意模仿叶卿辞的字迹。
看着很像,但形似神不似。
林灼恍然大悟。
秦予墨将签好的文件递给林灼。
林灼接过文件,“秦总,今天是和成总商量好签投资合同的日子,时间已经快过了,但联系不上成总。”
成彻?
秦予墨想起昨晚那通电话,朝林灼道:“换个时间。”
“好的。”林灼离开办公室。
秦予墨拿起手机,给成彻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响到快结束才被接通。
秦予墨看向电脑屏幕:“怎么这么慢才接?”
听筒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道:“是我,成彻还没醒。”
接电话的人是顾行知。
“行知?”
“嗯。”
顾行知拿着刚找到的体温枪走进卧室。
卧室光线偏暗,窗帘虚掩着,几缕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
顾行知来到床边。
成彻脸颊通红,眉头紧紧皱着,嘴里时不时还哼唧几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顾行知给成彻量了下体温,“阿墨你找成彻有事?”
秦予墨:“今天原本要签合同,但林灼没联系上他,我就打电话过来问问。这个点还没醒……不会是发烧了吧?”
“……嗯。”
“几度?”
“刚刚给他量体温,38.2。”
“嘶!”
秦予墨转了转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手指在黑色钢笔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白。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还把人搞发烧了?”
顾行知沉默:“……”
“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但全过期了,我准备去趟附近的药店。”
“不用,我安排人给你们送过去,五分钟左右就到。”
“好,谢了。”
“那行,我不打扰你了,你先照顾成彻。”
“好。”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把黑屏的手机放一边,顾行知摸了摸成彻的额头,眸底闪过心疼。
顾行知撕开退烧贴给成彻贴上。
五分钟后。
“叮咚”,成彻家的门铃被摁响了。
顾行知起身离开卧室。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大袋子。
一个袋子装的全是药,另一个装的则是些清淡的食物。
顾行知从袋子里翻出退烧药,把药片磨碎混进水里,用勺子一点点给成彻喂了进去。
喂完药,顾行知沉默地在床边坐着,时不时给成彻测测体温。
一个半小时后,成彻体温开始下降,但依旧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成彻浑身发热脑子昏涨,虚弱的呢喃道:“……渴,我要喝水……”
声音很轻很小,但在顾行知耳中却尤为清晰。
听成彻要喝水,顾行知连忙将床头柜上的温水喂给他。
喝完水,成彻的喉咙才好受了些。
成彻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床边的顾行知:“你……没去上班?”
顾行知用沾水的棉签润润成彻干到快起皮的唇,“你这样我怎么去上班?”
就算去了医院,他也会忍不住想起躺在家发烧的成彻。
成彻拿手背抵了一下额头,声音微哑:“我没事的……”
“别瞎逞强,”顾行知把成彻扶起来坐着,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成彻身后,“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我不想吃……”
顾行知冷脸:“你再说一遍?”
成彻沉默两秒,“我想吃。”
“这才对嘛,”顾行知摸摸成彻的脑袋,温声道:“乖点。”
顾行知从袋子里拿出小米粥,放微波炉简单加热了下。
然后用手剥开咸鸭蛋,掏出蛋黄,放粥里碾碎。
顾行知端着小米粥来到成彻身边坐下,用粥配着咸鸭蛋的蛋黄,舀起一匙送到成彻嘴边。
额头贴着退烧贴的成彻乖乖喝粥。
喂完粥,成彻精神好了点。
他看着拿纸巾帮他擦嘴的顾行知,“你光顾着我了,你自己也还没吃吧?”
顾行知给成彻测了测体温,“我饿会儿没事。”
“都是人,怎么我饿着不行,你饿着就行了?”
成彻满脸不赞同,他轻轻推搡了下顾行知的肩膀,“我好多了,你赶紧去吃点东西,不吃东西哪儿来的力气照顾我?”
“好。”
顾行知端着碗离开卧室,但没过两分钟又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行知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床头柜上。
“水里放了点雪梨枇杷膏,渴了的话就喝点。”
成彻连连点头,催促顾行知去吃饭:“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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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叶卿辞来接秦予墨下班。
回念辞苑的路上,叶卿辞:“墨墨,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一趟。”
秦予墨:“怎么这么突然?”
叶卿辞:“m国那边的业务出了点问题。”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送你去机场吧?”
“好啊。”
回到念辞苑,他们如往常般吃完晚饭去院子里散散步。
散完步,回卧室洗澡。
等秦予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叶卿辞已经在被窝里躺了好一会儿了。
秦予墨顶着毛巾走到床边坐下,勾勾叶卿辞的手指,“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
叶卿辞握住秦予墨的手指:“有点累,所以想在床上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