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看着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的王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怎么就突然情绪爆发了？怎么就突然“匡匡”几杯酒把自己喝趴下了？
“我尼玛，你个臭小子，给我下套。”李洋突然一拍大腿，悟了。
“李导，boss喝多了？”
“你怎么来了？”李洋扭头发现“一座肉山”挡在身后。
“有工作和boss汇报，他说联系不上就到这家中餐厅找他。”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今天上午啊。”
李洋张张嘴没再问，拿起衣服就往外走，靠近王然时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好好照顾你老板，告诉他，那钱我收下了。”
唐尼疑惑的看了看走远的李洋，感觉今天说话怪怪的。
“boss，boss”
见没喊醒，便将王然搀起，摇摇晃晃的扶到车后排放好。
“boss，你可真重啊”唐尼擦擦额头的汗水，出声抱怨。
“你那是身子虚，该减肥了。”王然揉了揉额头起身倚在座椅上。。
“啊，boss你醒了？”唐尼转身哆嗦道。
“以后嘴巴严实点，别，人问什么都说。”说完便没再搭理唐尼，闭目养神。
今天这出“戏”是故意演给李洋看的。
随着《电锯惊魂》系列的上映还有即将上映的《那个男人来自地球》，王然的起势已是必然。
可偏偏欠了李洋这么大的人情，万一哪天对方提出一个让王然难办的事，那就会陷入两难。
帮，难为王然，不帮，又将他陷入不仁不义、不懂感恩的境地。
按照王然与其难为自己不如难为别人的尿性，自然要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借一百万还一百五十万，这么高的利息，可算是重利，“有情”，匡匡几杯酒下肚，还不断感谢，甚至“断片”，“有义”。
关键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让对方清楚了，王然感激的同时也会有自己的底线。
“吱嘎”
突如其来的急刹让王然一个趔趄，撞到前排座椅上。
“怎么回事？”
“boss，狗”
“谁苟，你才苟呢，你全家都苟”王然气急败坏道。
“不是，真的有一条狗，为了躲它才刹的车。”唐尼说着还指了指车外。
王然看到他指的的方向正有一只大黄狗摇着尾巴欢快前行。
“好好开车”越看越像他是在影射自己，偏偏还没法说出口。
“boss，昨晚爱丽丝还让你满意吗？”意识到惹老板不高兴的唐尼，想提点开心的拍拍马屁。
“呕”
刚冷静下来的王然，被他一说想起昨天的那张脸，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boss，需要我停车吗？”
“不用”王然挥挥手缓了会。
“唐尼，你和爱丽丝约会是不是都在晚上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
“不是啊，白天晚上都有啊”唐尼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王然。
“那你……牛”
“boss，今晚还需要我找她过来吗？”
“不用，不用”王然赶紧摆手拒绝。
“你别客气，我在她那有会员，划算的很。”
我尼玛是跟你客气吗？是跟你讨论价格吗？我尼玛是真的看不上啊！还有，不就朴个昌吗，咋还有会员？这尼玛，真有生意头脑。
“唐尼、唐尼，怎么跟你说呢，就是我这人比较“挑食””看到他要掏手机，赶紧出言阻止。
“挑食？什么意思？”
“就是，我更向往灵魂上的契合，你懂吧？”
唐尼摇摇头。
“就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发自内心的身体上的喜欢，懂？”
再次摇头。
王然无语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不喜欢丑的，喜欢漂亮的吧。
那样既贬低了唐尼，又显得自己很低俗，只得转移话题。
“那家影视公司谈的怎么样了？”
“额，那什么，聊过，对方咬住1500万不松口了。”唐尼错愕一阵后立马答道。
“和他约一下，明天我和他聊聊。”
“好的，boss，宾馆也到了。”
王然点点头开门下了车。
……
第二天一早，王然坐上唐尼的车便直奔城郊。
“唐尼，介绍一下这家公司的老板。”
“boss，这家公司是彩虹影视，老板叫汤姆，五十多岁，从小就向往影视行业，但水平有限，公司虽然没倒闭却一直没发展起来。”
“他为什出售公司？”王然皱皱眉，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汤姆喜欢炒股，这几年一直赔钱，也没心思经营公司，做特效的设备还是当初为了维持公司引进其他公司淘汰的。”
“员工一直让他出钱更新设备，他不舍得就一直拖着，员工也从一百多人到现在的三十多人，要不是对公司有感情，早走了。”
“这些人技术怎么样？”
“还行，也有一些技术骨干，能独立接项目，不过只能接一些小项目。”
王然没再问，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浑水摸鱼的，但短期内还不能处置，拿下公司后首要任务就是稳定。
一个小时后，车辆在一幢四层的白色楼房前缓缓停下。
“boss，汤姆在四楼，电梯坏了，我们走上去吧。”唐尼有点不好意思道。
王然到无所谓，在学校住宿舍也得爬楼，这边的问题越多越好砍价。
“呼哧呼哧”
对唐尼这个体格来说四楼确实是个坎，王然每爬一层就得停下来等他一会。
“唐尼，你真得减减肥了”看着唐尼呼哧带喘的样子，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一丝担心。
这座“肉山”压到爱丽丝那个小身板上不会给人压坏吧？
四层楼爬了近十分钟，终于来到办公室。
“boss，这是汤姆，这家公司的老板。”
“汤姆，这是我的boss，王”
“汤姆，你好”
王然看着这个个头不算高，头发有些斑白的清瘦老头，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很儒雅，不像一个充满铜臭的商人，更像个学者。
“你好，王”汤姆同样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听唐尼说过他老板很年轻，但这也太年轻了，比自己儿子还要年轻的多。
“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多大？”
汤姆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舒服，但这句话却让王然感到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