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并不是庆王想要状告您和杭娘子下毒之事,只是十万两银子救一个人,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老臣承认有些药材珍贵,价格不菲,可这价格实在没办法界定,我们这些家族其他人也需要生活,若拿几十万两银子救人,真的要砸锅卖铁了。”秦凤鸣一脸委屈,他们秦家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招惹上杭英这个煞星。
听秦凤鸣说完这些话,杭英心里丝毫没有同情心,还感觉秦家就是自取其辱,明明有不错的亲家,还要和庆王府结亲,不但打了陆家的脸,还得不到庆王府的支持。
杭英见到徐梦然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人的构陷,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就痛苦,忍不住心酸,徐梦然一个人靠自己的力量走到现在的位置,从来不贪污受贿,也没想着要去伤害别人,现在却总被人污蔑、栽赃,凭什么啊?
“秦大人,不是臣妇无理,救人性命的重要大事,怎能单用价格来衡量,若您感觉价格不合适,可以不来我这里买解药,为何要如此诬陷我家夫君?”
“我,我……。”
秦凤鸣怎么可能不要解药,不管如何,秦侧妃都是他的女儿,如何能看着她痛苦至死而不管?可他们今日演了这样一出戏,怕是杭娘子如何大度都不会出手救治秦侧妃了吧?不过峰回路转,杭娘子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每次出牌都能让这些人震惊不已。
“哎呀,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杭英心里清楚秦凤鸣想说什么,却拉不下面子来主动说,只能解释道:“丹药三日后我会拿出三颗,如果诸位想要解毒,也简单,丹药只有三颗,十万两银子起步,到时价高者得,如果其他人想要解毒,就看他的造化了,期待臣妇到时能找到更多的龙须草和幻影花了!”
“什么,只有三颗解药?”
听到这个结果,庆王气的胃疼,原本他只需要用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颗解药,至少他身上的毒可以解了,不需要丢了小命,现在跟着几个人一闹腾,价格直接上不封顶,还不一定能买到?这不是直接气死人不偿命吗?他现在剁碎了秦凤鸣和余家人的心思都有了。
一旁忍着身体不适,满身水泡的荣国侯和王大人也瘫软在地上,早知如此,他们直接拿银子去徐府买解药了。
一旁的皇帝听道杭英的话,不由得微微皱眉,感觉这位杭娘子比较缺钱,不然怎么这么着急赚银子,不过今儿这是救命的大事,如果朝中大臣因为没有解药而被毒死,怕是以后那些朝中大臣对他这位皇帝也不会有衷心了吧?
而且今日庆王几人中毒的事皇上多少还是知道的,徐梦然确实受了很大委屈,可那也不能如此盘剥朝中大臣啊?
“杭氏,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庆王几人做事不地道,但他们现在也知错了,解药价格方面能不能宽限一些?”
在皇帝老子面前和他儿子要这么多银子,确实有些不地道,可就这样放过这些人杭英心里又不舒服,转念一想,皇帝这样维护自家儿子不过是这些银子和他没太大关系,如果两者之间产生联系,结果就不一样了啊。
“皇上,不是臣妇小气,实在是这些草药难得,药农采摘不易,不如这样,几位大人和庆王殿下都是朝廷肱骨之臣,为大楚作出过重大贡献,臣妇尽量请朋友多找一些药材过来。
到时将所有解药拿到宫门口进行拍卖,所得银两由臣妇做主,一半上交归朝廷国库,希望能为百姓做些事,另一半则算是臣妇的成本,如何?”
至于谁能拍到解药,最后解药送给谁,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为此,杭英心里有些小小得意。
闻言,皇帝心动了,这样一来,国库中少说也有几十万两银子入账,国库空虚的情况瞬间能得到解决。
一旁的卫太傅听了杭英的建议,眼神顿时亮了,这可是帮朝廷解决了大事啊,可朝廷却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只需要安静的等待,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这些?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诱惑人啊。
“皇上?”
“父皇?”
不止太傅大人心动,太子也心动啊,忍不住向皇帝投去恳切的目光,现在国库空去,去年福州地区发大水,百姓逃离家园,到处乞讨,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如果现在有办法拿到大笔银子,到时能帮百姓安家做不少事。
只是跪在御书房中的庆王和其他人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这下完了,如果有其他家族掺和到这件事中来,就不是二三十万能拿到解药的结果了。
这时候几个人心中无比痛恨余家和秦家,如果不是他们两家人在其中挑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秦凤鸣和余家家主也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明白杭英就是一个小农女,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竟然还能为朝廷做事。
“皇上,杭娘子拿出的解药真的管用吗?”秦凤鸣还不甘心,一个农女而已,刚来京都的时候就是一个穷的连饭都吃不上饭的人,有什么能力能拿到龙须草和欢幻影花?
“如果解药不管用,银子如数退还。“杭英非常自信的说道。
这可不是小事,杭英的话一出,没人敢继续怀疑杭英,如果继续怀疑,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真的有些怕了,小名儿要紧,还是想办法先解毒。
“好,就按杭娘子说的去办吧,这件事儿前期由太子办理。”最终皇帝做出决定,挥挥手让众人离开,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处理这件小事儿。
太子梁玉臣得了吩咐,立刻躬身行礼道:“儿臣遵旨。”
几人一同从御书房退出,庆王梁玉琪的心都在滴血,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恨不的立刻砍了秦凤鸣和余家家主余洋,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
“三弟,还是先回府养着吧,你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在外面行走啊。”太子一脸关心的说,他们可是亲兄弟,总要关心一下,聊表兄弟情谊。
可惜庆王不领情,一甩袖子道:“这就不劳皇兄操心了,皇兄还是先操心一下解药拍卖的事吧,若这件事儿办不好,怕是父皇那一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