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话已经到嘴边，解连环的电话跟着打进来。
没一会儿过去，解连环根据车牌号找过来，他上车坐进后座里。
方秋水回身去看他，“一身烟味，我要把你赶下车！”
“老二开个窗。”解连环话里带着调侃，“秋水姑娘，你是抽烟的人，还嫌弃我呢？”
“少来，姑奶奶早戒烟了！”
“之前在杭州的时候，你不是还——”
吴二白啧一声，打断了解连环后面的话。
“行行行，不提以前。”解连环转移话题，“少见啊，老二你跟秋水姑娘一起出现。”
“因为我要找你。”
“也就是秋水姑娘你。”解连环往后靠去，“一般人老二不会搭理。”
“主要是我见你几年不着家，想看看你还活着吗。”方秋水说话并不客气，“要是你死在外面，解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秋水姑娘，你现在说这些话怕是有点迟，刚到解家时说给我听，我说不定会当真。”
“你这么放心把小花交给我？”
“我听老三说过，秋水姑娘你把小花教得很好，比小邪争气多了，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解连环完全不受用，方秋水顿时感到没意思，“你谈事情跑来这种地方谈？”
“舞厅老板是他们，我找地方他们不放心，所以过来这边看看。”
“近两年跑来北京城搞那么多动作，你们什么时候消停？”方秋水收回视线，转头望向外面的马路，“最近很多人找我，让我把你盯紧点，免得你太岁头上动土。”
“快了，这次的事情结束，我和老三会消停下来。”
旁边的吴二白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的打算，正如方秋水刚才在新月饭店说的那样，他还在蛰伏，不到必要的时候，最好什么风头都不要露。
“行。”
“小花最近怎么样？我这次来北京还没见过他。”
“你别去见他了。”
“我怎么不能见小花？”解连环不满道，“当初小花可是过继给我当继子了，我算是他爹我！”
方秋水回头去看他，话里的嫌弃毫不掩饰，“跑来这种地方混，别带坏孩子，你敢去见小花，我把你腿打断！”
“老二也在，秋水姑娘你怎么不说他，再说我是来谈事情，又不是来鬼混！”
“在这边待那么多天，谁知道你有没有鬼混。”
解连环伸手去推吴二白，“老二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跟我没关系。”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解连环啧啧摇头，“你俩真是合该睡一个被窝的人！”
此话一出，方秋水当即回头去扯住解连环，“你找打是不是？”
“别不好意思啊秋水姑娘，我们老二人不错，你要不再考验考验他呢？”
原本坐着的方秋水，听到这里后，蹭一下起身要往后座挤过去打人。
吴二白把人拉回来按住，“老三你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车。”
“我给你说情，还要把我扔下车？老二你有没有搞错！”
“用不上。”
“还用不上？”解连环叹气，“秋水姑娘我跟你说啊，当初你拒绝老二之后，这小子难过了好久，我跟老三轮流去劝他都不管用。”
“秋水，你可以打死他，我会当做没看见，之后我来毁尸灭迹。”
闻言，方秋水回头瞪着解连环。
“我说真的，我们老二特别好，这秋水你都不喜欢，那你还喜欢什么类型？说出来给老二指点指点迷津也好啊。”
“我喜欢这种！”方秋水随手往外一指，气也上来了，“你让他去练成肌肉男给我看看！”
方秋水本就是随便乱指，可望出去的吴二白和解连环，全都盯着她指的方向沉默了。
【宿主，你回头看一眼指着谁呢！】
方秋水转头去看，黑瞎子站在舞厅门口，她刚才指着的那个肌肉男已经往另一边走去。
“等一下！”方秋水急忙收回手，她看向吴二白解释道，“我刚才指的是别人，瞎子他刚好出现在那里而已！”
解连环讪笑两声，自然知道方秋水是在乱指，可吴二白却不一样，他当年甚至问过方秋水，关于黑瞎子的事情。
【搞什么，怎么瞎子刚好出现！】
【呃，宿主，不止黑瞎子，张起灵也在。】
听到系统的话，方秋水再次望出去，张起灵从舞厅里出来，和黑瞎子一起站在门口。
看到张起灵出现，解连环微不可闻地皱起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跟你们说不清。”方秋水打开车门，“你们先走吧，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去。”
砰一声，车门被重新关上，方秋水向那边的黑瞎子快步走去。
不等方秋水走近，黑瞎子先注意到她，“哟，这么巧？”
方秋水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转而来到张起灵面前，哗啦一下将手里的棒球帽给他戴上。
“瞎子，你怎么能带他来这种地方！”
黑瞎子好笑得不行，“什么地方？”
“舞厅！”方秋水将张起灵推到阴影下，“还光明正大的完全不遮掩，风头没过呢。”
“秋水，我们是来谈正经事的。”
旁边的张起灵认同地点头。
“跟舞厅老板谈？”方秋水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接活儿了？”
“还在考虑接不接。”
想到解连环刚刚的话，方秋水感到不妙，她的声音不大，“不能接，有人在给舞厅老板做局。”
“看来秋水你有内幕消息？”
“听我的，不要跟舞厅老板搭上线。”方秋水示意张起灵，“把他带走。”
“好。”黑瞎子点头应下，视线随即落到方秋水身后。
注意到张起灵也在往后看，方秋水跟着回头，吴二白正在向他们走来。
方秋水心下一慌，又去压张起灵的帽檐，不想他被吴二白撞见。
“秋水，聊完的话，我们回去吧。”
方秋水刚要答应，张起灵突然开口，“我见过他。”
闻言，方秋水诧异地看向吴二白，这件事她从没听说过。
【宿主，吴二白曾秘密调查过张起灵，还和张起灵有过接触，不过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很少。】